“刁民,刁民。”
那名官员气的脸色铁青:“你这贼人,本官一见你这獐头鼠目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你已经被禁卫当场捉拿,又有这百官亲自到场,更有当朝圣上的特令,难道你还敢不认罪吗?”
“认罪,认什么罪?”
卓君临一声冷笑:“大人就算是要定我的罪名,那也得要告诉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行。难不成大人说我有罪,我就真的有罪不成?”
“混张。”那名官员的声音都不由大了起来:“你这贼人在京都之中杀人无数,更是被众多禁卫当场捉拿,铁证如山,难道本官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哦,那敢问大人是那位?”
卓君临眼神越发的冰冷:“还请大人告知,即然大人说我杀人无数,铁证如山,请问这证据何在,苦主何在?这满堂之上,除了禁卫衙役之外,就只有这满堂达官显贵。莫不是大人要告诉我,这些王公大臣,他们都是苦主不成?”
“大胆囚徒,到了这公堂之上,岂还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速速认罪,或许本官还能让你免受这皮肉之苦。”
“这么说来,大人是早已将我的罪名定好,只等我认罪了吗?”卓君临冷冷的看着那名官员:“那我倒是想要问上一句,这些苦主们,我所杀的真的都是他们的家人不成?大人即然已经升堂,这原告是谁,可有人站出来让我看看?”
“贼子,休得胡说八道,这满堂官员,皆可谓之原告。”
“真的?”
卓君临眼眸不由一亮,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名官员。
“这么说来,在场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原告了吗?”
“不错。”
“那么,在场的所有官员,你们都是青羽帝国的中流砥柱,想来是否也承认你们都是原告?”卓君临的目光一转,目光在在场那些达官显贵的面上一一扫过:“这句话,诸位王公大臣,可敢说出来?”
“这,,,,,,”
在场的达官显贵,一时之间不由各自面色微变。
卓君临的冷静,直接让这些达官显贵心中都不由一沉,卓君临那一双眼眸,就如同是一只凶兽,似乎都时都可以将人吞噬一样。
“大人,即然没有原告,那么这罪名,自然是不能成立的吧!”卓君临一声冷笑:“看来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刁民,刁民。”
那名官员气的暴跳如雷,神情也是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可是,那些达官显贵一个个神情阴沉,却是谁都没有站出来说半句话,这样的反应,也让那名官员心中不由暗自一沉。
这样的情况,可是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大人说我杀人无数,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卓君临一声冷笑:“即然是连苦主都没有,而主审的又是大人,不知这些王公大臣,他们现在留在这里是否合适?”
“大胆贼子,简直一派胡言,这些王公大臣,都是我们青羽帝国的重臣,就算是坐在这里,又有何妨?”
卓君临一声冷笑,看着正堂上的那位官员:“即然大人说是有百官联名上书,这么看来却是大人在胡说八道,是吗?”
“本官,,,,,,”
那名官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位锦衣老人挥手止住。
“那些死者,并非我等的家人,所以我们也算不得是苦主。”老人一声长叹:“不过,你所杀的那些人,其实都是和我们有过交易往来的商人。他们的家人都不在京都,我们这些人,自然只能算是半个苦主。”
此言一出,立时得到了在场那些达官显贵的呼声。
然而,卓君临却只是一声冷笑。
自始至终,卓君临要的就是这句话,,,,,,
“京都,真的不管了?”
“现在看来,卓君临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阴险。”凌无期一声长叹:“京都现在不过是一群普通人,卓君临绝对有处理的能力,不需要我们去横插一脚。”
“可是,,,,,,”
人王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毕竟只是一些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我们应当适当的,,,,,,”
“不必了,从他们开始与那些异族暗探勾结到一起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不配称为人族了。”凌无期一声冷笑:“无论最终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其实也都是他们自已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如今即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只管在这里看着就好,勿需动念。”
“也罢。”
杜康一声苦笑:“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绝不能姑息的,不管卓君临最终会怎么做,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老夫现在担心的却是,卓君临这般手段,到时候又如何和妖帝等人交差,凌至尊可是答应过妖帝,,,,,,”
“我答应什么了?”
凌无期一声苦笑:“我不过是答应妖帝会放任那些暗探离开,其他的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必要的时候,我们将那些暗探还给各族便是。”
“可是,,,,,,”仟千仦哾
“我们答应过的事情,自然是要说话算数。”凌无期一声轻叹:“卓君临不是将那些废了气海雪山的暗探收押起来了吗,到时候将那些暗探送回来也就罢了。”
“这也行?”
四个老怪物不由同时面面相觑,各自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凌无期此人,才能做得出这种让人无语的事情出来。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位,都绝对做不出这般毫无下限的事情出来。
“各族会不会,,,,,,”
“京都之地,又不是我们人族请他们来的。”凌无期一声长叹:“甚至自始至终,我们都不曾插手其中,难不成这种事情,他们还好意思怪罪到我们的头上不成?”
杜康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虽然凌无期所说的并无道理,就算是各族想要寻衅,到时候也绝对找不到半点儿理由。可是凌无期若是真的这么做了,等同于是将各族的所有仇恨都转移到了卓君临的身上,凌无期这一手,却是再次坑了卓君临一把。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卓君临,不过那个小家伙一直命大,就算是各族对他恨之入骨,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凌无期一声长叹:“不过我倒是很想要知道,卓君临面临这样的境地,又当如何自处。”
说话之间,凌无期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玩味。
“这个,这个,,,,,,”
杜康不由面色一沉。
这个坑货,竟是直接将卓君临丢进了火坑之中,,,,,,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卓君临到底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吧!”
“各位王公大臣,这是承认与被我所杀之人相识了吗?”
卓君临看着眼前的那些达官显贵,脸色却不由变得越来越阴沉:“那么各位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人?”
“大胆刁民,这公堂岂有你说话的份?”
“不过我卓君临想要问一问,你们只知我杀人无数,却连他们的身份都不清楚?”卓君临一声冷笑:“在场之中,那一位是硕亲王?据我所知,硕亲王曾与一位胡商交易过一批兵器,而且对方让利三成,让硕亲王赚的可是盆满钵满。”
先前说话的那位锦衣老人不由勃然大怒:“大胆刁民,你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什么时候与胡商交易过兵器?”
“硕亲王不承认也不没有关糸,不知道硕亲王可知道与其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人吗?”卓君临一声冷笑:“不过依我想来,硕亲王也应当是不太清楚的。堂堂一国亲王,位极人臣,却在私下与魔族交易兵器,不知道这又是什么罪名。”
那位老人刚要开口分辩,卓君临却是将目光转向一位面容发黑的官员。
“这位想必是凉国公秦玉将军了,将军前不久与一位南面来的商人交易过大量的珠宝,对方让价五成,将军又答应了对方什么?”卓君临一声轻笑:“容我想想,对了,将军似乎是答应替对方在京都之中开一间珠宝铺子,而且将军忙前忙后的打点,据说是占了那间铺子的五成红利,对吧!”
“小子,你就是一个杀人犯,本将军做些什么,又与你有何关糸?”
“将军与人交易,按理来说这件事情与他人是没有任何关糸的。”卓君临一声冷笑:“不过据我所知,那间铺子的掌柜,却是鬼门暗探。”
“小子休得胡言乱已,本将军岂能容你诬蔑。”
“是否诬蔑,将军自已心里想必十分清楚,不需我再去寻找证据。”卓君临一声冷笑:“刘安石刘相国是那一位,是否在场?”
“老夫就在这里,你待如何?”一位素袍老人起身,目露寒意。
“刘相国倒真是会做戏啊,别看平日里刘相国看起来清检,近日府中却是有人送了两位美人给相国大人,大人却是没有客气的吧!”卓君临轻轻一笑:“据我所知,那两位美人,也是在无意之间被我所杀,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刘相国不由勃然大怒:“你这杀人凶手,难不成还要攀咬不成?”
“是否攀咬,刘相国也不必生气,那两位狐族暗探,我并没有杀死他们,稍后我自会将他们叫出来,让刘相国辩认一二。”
“你,,,,,,”
卓君临对于在场王公大臣的反应却是根本不在意,只是一个个点出这些王公大臣的名姓,再一桩桩一件件的细数着他们的所做所为。
未了,卓君临还不忘指出对方交易的生灵究竟是什么生灵。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堂中的达官显贵没有一个不曾被卓君临点到名姓,可是卓君临的言语却对他们没有半分客气,细数种种罪行之时,卓君临看着他们就如同一群蝼蚁一般,根本就未曾注意到对方的怒火。
主堂之上的官员早已面色如纸,神情也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卓君临最后点名道姓之时,那名官员也在其中,,,,,,
“大胆刁民,你竟然,,,,,,”那名官员不由恼羞成怒:“来人,速速将这刁民拿下当场正法,一切后果本官,,,,,,”
话音落时,在场的衙役和禁卫却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大人想要杀人灭口,恐怕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卓君临一声冷笑:“今日我愿意配合各位禁卫衙役前来过审,又岂会没有万全之策?怎么,这个时候再想要杀人灭口,是不是已经有些晚了?”
话话之间,卓君临轻轻一挥手,戴在身上的精钢枷锁竟是寸寸被扯断。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达官显贵不由同时神色疾变。
此时此刻,他们又如何不清楚卓君临自始至终都在做戏?
“你是谁?”
硕亲王脸色不由疾变。
若是到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清楚卓君临到底想要做什么,那他们就是真正的白痴了。目光再次落向卓君临的时候,各自神色怪异。
卓君临能将他们所有人的事情如数家珍般细细道来,只怕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而已。
“我,名唤卓君临。”
卓君临看着在场的达官显贵,神情却渐渐变得阴沉下来:“当然,诸位也可以不承认,更可以当做只是我的一个玩笑而已。即然我能站在这里,你们的所做所为,其实早就已经无所遁形,各位是自已去刑部大牢里报到,还是让我送各位去,可以自已选择。”
“你,,,,,,,”
那些达官显贵一个个面色发白,神情不由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能走到这一步的达官贵人,那一个又不是见惯了世间的人情世故,此际卓君临即然公布了他们的所有过往,在他的背后到底是谁他们又如何不清楚?
如今再作挣扎,只会徒自失了气度。
“各位,下辈子且莫再动心思。”
“这就完了?”
黑白楼中,凌无期不由惊掉了一地下巴,原本在凌无期的想象之中,就算是卓君临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也必然会有一番波折才是。
毕竟,那些王公大臣们在青羽帝国根深缔固,就算是想要扳倒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没有青羽国君和孟孝云的出面,单凭卓君临一个无名之卒,谁又会真的相信卓君临所说的话。
那些达官显贵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卓君临的手中那怕是铁证如山,也绝对难以凑效。
凌无期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达官显贵竟然都认了罪。
这样的情况,让凌无期一时之间也不由满头雾水。
到底是因为什么,现在居然演变成了这样的情况,卓君临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公堂之上自辩一番,然后再细数众多官员们的罪行,然后那些王公大臣就都认罪了?
这过程,不仅简单容易,更是简单的令人发指。
那怕是凌无期,现在也不由有些懵了。
“卓君临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一些。”
一边的杜康脸色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从卓君临开始进入大堂之前,竟然给那些官员位都下了毒。甚至在进入刑部大堂之后,所有人都被卓君临牵着鼻子走,到头来,那些白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着了道。”
“什么?”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在一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卓君临的一身毒功在战场传自毒魔,一手用毒的本事放眼整个世间也是独一无二。原本将那些用毒的手段放在修行者的身上也无可厚非,可是凌无期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对付这些普通人的时候,卓君临竟然也会用毒。
难不成,卓君临的下限竟然低到了这样的地步?
一时之间,凌无期差点没有当场暴走。
帝陨一脉,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毫无下限的家伙?
“其实这样也好。”
“这样还好?”凌无期差点没有当场暴走:“杜康,你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看到卓君临这般胡闹,丢了我们帝陨一脉的颜面,觉得有意思不成?”
“凌至尊误会了。”
杜康一声苦笑:“卓君临虽然行事的确是下作了些,可是那些和异族暗探勾结的达官显贵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正人君子自然是要用君子手段,可是对于无耻之徒自然也可以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只要能达成目地,又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
“这,,,,,,”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再黑,看向杜康的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话虽如此,道理也是这样的道理。
可是凌无期心中却仍是难以平息怒火。
“如今天地大劫将至,谁也没有时间再和那些达官显贵纠缠。”杜康一声苦笑:“与其做一些无谓的争执,倒不如用些这样的手段,即达到了目地,也可以节省时间。”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神情也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杜康的言语,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之嫌,可是细究起来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然而,纵然是他们这些老怪物,一时之间却也根本过不了自已心中的那一关。
毕竟,他们都是修行者,而且是人族的老祖宗。
卓君临的手段,不仅他们以前就明令禁止过,而且卓君临现在更是越做越过份,这完全就是在打破他们最后的底限。
“这件事情,下不为例。”
凌无期咬着牙,神情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那怕是心中的怒火再盛,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经再无回转余地,而且也已经达成了他们想要的目地性,这时候就算是满腔怒火,一时之间也根本无处可以发泄。
就算是这种时候把卓君临抓回来打一顿,也根本出不了气,,,,,,
“卓公子,这是将事情又推到了国君的身上了?”
孟孝云看着卓君临,一脸的无奈:“那怕是孟孝云自已,也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结束的这么简单,甚至还根本没有等到他们的援军出手,卓君临直接在公堂上就让那些王公大臣都认了罪。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孟孝云身经百战,也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事情这么简单,那他们又何需多此一举,直接在刑堂开堂过审,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甚至还处处担心。
最让孟孝云无语的还是,当那些王公大臣在刑部大堂认罪之后,卓君临一股脑的直接让那些禁卫们将其全部关押了起来,将处置那些王公大臣的决议又直接一脚踢到了国君的身上。
本来国君就是因为自已不忍心出面,才来求的卓君临。
可是到头来,卓君临却直接一脚又踢了回去,那怕是孟孝云都没有想通卓君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达官显贵,毕竟都是青羽帝国的王公大臣,就算是陛下不愿意去面对他们,难道还能一辈子躲着他们不成?”卓君临却根本没给孟孝云留下情面:“如果陛下真的拿不下这个颜面,就算是将他们全部都放了也无不可。若是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面对,将来的大劫来临之时,又如何能震摄百官?”
此际,卓君临的脸色很难看。
那怕孟孝云是自已的老相识,可是卓君临却丝毫没有给他留下半分情面。
“若是连这种事情都要避开,那么又如何能做好这一国之君。”卓君临一声冷笑:“有情有义是好事,念旧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天家从无私事,若是国君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的话,那我也只能说一声,他不够格。”
“卓公子,慎言。”孟孝云不由大怒,急忙开口。
“国君是孟将军的国君,非是我卓君临的国君。”卓君临一声冷笑:“要是将军看不惯的话,现在也不妨将我拿下,或许这大逆不道的言论,也能让国君对孟将军刮目相看。”
孟孝云只是一声苦笑,却是与卓君临不再答话。
真要是让卓君临继续说下去,谁都不知道到时候卓君临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出来,虽然卓君临可以不在意这些,孟孝云却是万万不敢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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