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真的很好看,可以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美人儿。”卓君临苦笑:“我请你吃鱼,只不过是看见你对我的鱼感兴趣,故有此一举而已。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任何的东西,也没有想过要你的任何东西。你却反过来问我想要什么东西,未免把人看轻了些。”
“这,,,,,,”
青衣女子的脸色变了,神情越发的显得复杂起来。
“好了,我该赶路了,这可不是什么善地,还是早些回去找你家的大人吧!”卓君临转身,竟然真的走了。
随着卓君临的前行,青衣女子却跟在卓君临的身后,慢步而行。
卓君临本就不打算与这青衣女子有过多的纠缠,先前自已被青衣女子外表所欺,竟然鬼使神差将自已的所有烤鱼都送给了这个青衣女子。
这可是在无尽虚空之中,能在这里存活的生灵,只怕并不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现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又如何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些古怪,越是这种古怪的女子,卓君临就越是不想惹麻烦上身。偏偏,青衣女子似乎和卓君临扛上了一般,竟然一直都跟在卓君临的身后。看书喇
初时卓君临还未查觉有异,只想早点和这青衣女子拉开距离,免得有太多的纠缠。可是随着卓君临的步子越来越来,青衣女子却跟在卓君临的身后丝毫不落下半分,直接让卓君临差点懵圈。
这个青衣女子,看不出有半点修为的痕迹。
可是速度却丝毫不弱于卓君临半分,这样的情况,直接让卓君临都当场傻眼。
眼前这个青衣女子,绝对是一位极其可怕的存在。
那怕是以卓君临现在的修为,也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的修为境界。不过卓君临心中却敢肯定,这个女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甚至,卓君临心中对此女的忌惮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路上,卓君临不断的加快自已的速度,想要甩脱这个女子,然而卓君临那怕是手段用尽,却也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无论卓君临的任何手段,在这个女子的面前都完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就好似是,卓君临的种种手段完全就是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笑话,任何一切的想法对于青衣女子来说有都只不过是在开玩笑。
简单,直接,却又难以理解。
一切,在青衣女子的面前都似若是无所遁形。
卓君临走了近千里,那青衣女子就跟了卓君临一路。
这样的情况之下,卓君临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如果不是害怕自已不是这青衣女子的对手,卓君临都想强行用武力将青衣女子给收拾一番,然后扬长而去。然而,卓君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味只知道争强斗狠的痴儿,,,,,,
孤峰上,白衣书生脸色凝重。
素民长老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天命者之间,一般都是独来独往,一般天命者之间都是互不干涉,无论大家谁要做什么事情,只要没有涉及到双方自已的确切利益,一般谁都不会过问彼此的意图。
像这样两位天命者聚集到一起的情况,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可是现在,却有了先例。
素民长老,竟然再次走上了孤峰。
景虽依旧,人却早已物是人非。
当走上孤峰的时候,素民长老就已经开始有了新的感触,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衣书生苍青如今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
安静,祥和,清闲,,,,,,
这样的地方,没有世间纷争的杂乱,没有天地万灵的打扰,短时间内居住的确是一个非常令人向往的地方。
可是,无论是谁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都会感觉到不舒服。
孤独,寂寞,空虚,,,,,,
无论是那一种感觉,对于任何一个生灵来说都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尤其是白衣书生本身就有着无敌于世的能力,更是会让人心中生出一种极度不平衡的心态。换作是素民长老自已,只怕也同样难以接受这份孤独与寂寞,,,,,,
甚至,素民长老并不认为自已会比白衣书生更有耐心。
“现在,情况并不太妙。”白衣书生看着素民长老,眼眸之间满是凝重:“混沌四灵向来不涉争端,就算是当年杜康得到了杀伐之灵,那怕是龙汉天庭覆灭,也未曾过多的插手龙汉天庭的事情。可是现在,天机现世竟然直接阻拦起了我们,只怕,,,,,,”
白衣书生的话并没有说的太直接,可是他却知道素民长老一定会明白自已的意思。
有些话,说的太明白,反而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天机现世,终究已经表明只不过是不愿我们插手混沌四灵之间的事情。”素民长老的脸色异常难看:“而且,归藏的出现,本就是出了我们的意外。只要他们一口咬定不是插手我们的布局,我们就算是要与他们翻脸,也不占理。”
“理?”
白衣书生苦笑:“这个世间,何曾是有理可讲?”
“可是,我们却并不占半分便宜。”素民长老一声苦笑:“你更应当知道,混沌四灵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们的布局,事实上也根本无法绕过他们。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的所有布局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而已。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我们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般情况,实在让人心中不甘。”
“不甘,那又能怎样?”
素民长老的眼神很凝重:“如今天机就跟在卓君临那个小猴子的身边,就算是我们想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也没有机会。如今的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现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已给自已找个理由,说服自已不要心里不舒服好了。”
“这,,,,,,,”
白衣书生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那怕是白衣书生自已,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有人对自已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这样的言语还是出自于素民长老之口,又如何能不让白衣书生心惊胆战?
素民长老的这些话,明显的有些丧自家锐气。
可是现在,白衣书生也听出了素民长老言语之中的无奈。
“天机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意,我们无需过问。”素民长老摇头苦笑:“这么多年以来,混沌四灵向来都不会介入我们之间的事情,那我们就应当相信他们不会插手。”
“可是,,,,,,”
白衣书生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用别人以往的行径来左右自已的思绪,这对于白衣书生来说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那怕白衣书生心有不甘,可是素民长老的神色却早已说明了这件事情的难缠程度。
愿意不愿意,都得愿意。
没有选择,没有余地。
那怕是白衣书生也算是早已看淡了世间的一切,但对于白衣书生来说,却仍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比头痛。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素民长老一声苦笑:“老夫不希望,节外生枝。”
声音很沉。
语气中,带着无奈,,,,,,
“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一个人被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跟着,一定会非常的得意。可是如果一个女子能跟着你走上三万里的时候,估计一般人都会漰溃。
青衣女子一直跟在卓君临的身后,已经让卓君临感觉到要漰溃了。
甚至这一路以来,自从青衣女子跟在卓君临的身后开始,那些隐藏在虚空中的怪物就再也没有任何一只敢来找卓君临的麻烦,许多怪物根本连靠近都不敢再靠近。
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不由对青衣女子的身份又多了一份好奇。
到底这是得有多大的威摄力,才能让虚空中的那些怪物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卓君临却清楚一点。
无论这个青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只怕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而这个女子跟在自已的身后到底有什么目地,卓君临却并不清楚。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青衣女子的声音很冷,如同是能将人冻僵一般,又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怕是在说着最平常的言语,也让人感觉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绪。
“我,,,,,,”
卓君临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以往之时,身后要是跟着这么一位强者,卓君临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了这么一位大人物跟在自已的身后,也可以为自已省去无数的麻烦。只要自已愿意,同样可以做许多的事情。可是现在被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跟在自已的身后,卓君临感觉非常的不舒服。甚至卓君临能感觉的到,这个女子必有所图。
就算卓君临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跟着自已。
“男女授受不亲,你我男女有别,这样很不方便的好不?”卓君临脸色发黑:“要不,您在前面走,我走在后面,咱们各走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好不?”
“也行。”青衣女子叹了口气:“你若是一定要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走,我也不反对。”
“呃。”
卓君临不由愣住了。
这种粗鲁的言语,卓君临实在想不出会是从这么一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口中说出。而且这个女子说出这句话后,卓君临竟然没有感觉到半分违和感。就好像这些话,本身就应当是这么说的。
那怕是以卓君临的脸皮之厚,这时候也不由被呛的面色潮红。
“真想不到,被世间人都称之为贱人的卓君临,竟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青衣女子声音很冷:“很难想象,要是以前那些被你坑的死去活来的生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大吃一惊?”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脸色渐渐凝固。
对方,竟然知道自已的身份,而且似乎对自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卓君临却很肯定,自已一定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子。那怕是以往之时自已连见都没有见过,也绝没有任何的交集。
“你不必吃惊,我们没见过,也没有任何的关糸。”青衣女子盯着卓君临的眼睛:“我之所以跟在你的身后,无非就是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可恶。又或者说,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贱到了独一无二。”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
这个女子,说话竟是这般不留半分余地?
甚至在这个时候,卓君临眼眸之间不由流留出一丝古怪神情,对方即然对自已如此的了解,仍然敢一路跟着自已前行。这到底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干得出这般不太靠谱的事情出来?
“你想找神族的那些人?”
卓君临脸色再次一变。
“那你知不知道,这无尽虚空乃是天穷无尽,纵然是那些仙王境的大能者,也从来都没走到过无尽虚空的尽头。”青衣女子嘿嘿怪笑:“那怕你明知道对方就在无尽虚空之中,但若是像你这般没头没脑的寻找,就算是在这无尽虚空中寻找一辈子,也绝不可能找到那些生灵。”
卓君临愣住了。
这青衣女子,明显的知道的比自已想象中还要多。
然而这个青衣女子,又是如何知道自已是要寻找神族的那些生灵?
甚至可以在这个时候,卓君临只感觉自已的背心似乎有此发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感觉,卓君临却又根本分不清楚。
总之,卓君临只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非常的危险,就如同是一座高山大海,根本看不清深浅。
这个女子,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
那怕是以卓君临一惯的胆大包天,这个时候也差点直接被惊的当场落荒而逃。如果不是卓君临早就已经见过白衣书生,只怕都要以为这个青衣女子就是新一代的天命者。
强压着心中的震惊,卓君临终是一声长叹:“那么姑娘可知,那些神族的生灵现在又在何处?若是姑娘能指点一二,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我知道。”
青衣女子一声轻叹:“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这,,,,,,”
卓君临一时之间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青衣女子,原来骨子里竟然也和自已一样,带着贱性?
“你一个人族的小辈,去寻找神族的生灵做什么?”青衣女子冷笑:“要知道,人族就是被神族从神坛上强行拉下来的。而且在神族的眼中,你们人族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土着,根本就不配他们正眼看你们一下,你真的觉得有必要去寻找神族的那些生灵。难不成到了现在,你真的已经把自已当成了神族的十一太子?”
卓君临再次愣住。
到了这个时候,卓君临越看就越是觉得这个青衣女子实在深不可测。
而且,这个女子所知道的事情,也比自已想象中要多的多。
可是这世间的所有女子,卓君临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人能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对得上号。
“就算是你真的寻找到了那些神族的生灵,你就确定他们一定会领你的情?”青衣女子嘿嘿怪笑:“你可别忘了,在那些神族生灵眼中,你终究只是一个外来者。无论你怎么做,都绝不可能改变神族生灵对你的态度,更不会让他们高看你一眼。”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间满是错愕。
以往之时,卓君临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说话难听之人,可是说话说的像青衣女子这般直接的却并不多。甚至在这个时候,青衣女子更是直接指出了卓君临的身份,也指出了神族对人族的态度,这让卓君临自已都有些拿不准,青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种态度,让人很疑惑。
甚至卓君临能感觉得到,青衣女子在对自已说出这些言语的时候,并无恶意。看书溂
所有的话语,只不过是在呈述一个事实。
可是这个事实,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现在,你还要去找神族的那些生灵吗?”青衣女子长叹:“为了一群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已的生灵,却要去为之犯险,值吗?”
卓君临的脸色变了,神情变得越发的古怪,,,,,,
山谷之中,所有的神族生灵都不由面色发白。
甚至连他们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已经是第多少次突围,可是无论这些神族强者怎么做,却根本闯不出去。
隐藏在虚空中的怪物凶悍异常,那怕是何惜泪和皓月神王都无能为力。
许多逞强的神族强者,早就已经命丧于那些虚空中的怪物之口。
被困在这一处狭长的山谷之中,所有的神族强者都已经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他们同样也试过了这种各样的方法,意图从这山谷中突围而去。
可是所有的办法在那些虚空中的怪物眼中,几乎都无所遁形。
往往本来已经功成的办法,却被那些虚空中的怪物接连破坏。
那怕是已经交手了不知道多少次,用上了多少手段。众神对那些虚空中的怪物却并没有多少了解。许多人早已经消亡,无数的神族强者已经应劫,可是他们对于虚空中的那些怪物却一无所知,对那些怪物的数量也并不清楚。
每一次都被那些怪物打的损失惨重,根本就曾占到过半分便宜。
这种情况之下,那怕是这些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神族强者,也不由都开始暗暗叫苦不跌。谁多强者早就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就如同已经被压倒了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锐气。
对于这样的情况,那怕是何惜泪和皓月神王也根本没有可行的办法,,,,,,
看不见的怪物,杀不尽的诡异生物,无论是谁遇到都会漰溃。
在何惜泪和皓月神王的心中,眼下的情况已然让他们都束手无策,,,,,,
“失踪?”
天帝的脸色很难看。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出,天帝绝对会以为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话却是出处于凌无期之口,此次卓君临进入无尽虚空,可不仅仅只是天帝在卓君临的身上留下了后手,凌无期又如何会亲眼看着人族的小辈去无尽虚空中冐脸?甚至可以说,卓君临身上留着他们的印记,只要卓君临还活着,他们就能感觉的到,也能清楚卓君临的处境,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施以援手。
然而,现在凌无期却说,卓君临失踪了。
这样的情况,对于天帝来都也都如同是一记重锤砸在身上,对于卓君临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有此一行,天帝比任何生灵都更清楚。
甚至要是给天帝再选一次的机会,天帝还会不会舍得那么做,连天帝自已也不敢确定。
“现在到底是卓君临遇到了情况,还是有大能者抹除了卓君临身上的痕迹,我也不确定。”凌无期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我能感觉得到,卓君临现在在无尽虚空之中,应当是遇到了麻烦。到底这麻烦有多大,我也实在猜测不出。”
天帝脸色不由变了。
如果真的连凌无期都猜测不出,那么这事情可能就真的有些大了。
以凌无期如今的修为,当世之间已经可以没有多少事情可以瞒得住凌无期的耳目。
可就是如此,凌无期竟然也无法再感应到卓君临的情况。
到底是卓君临真的出了事情,还是被大能者出手干预了他们留下的后手,凌无期也并不确定。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现在的卓君临身处险境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遇到了麻烦。
“那凌至尊又打算怎么做?”天帝一声长叹:“凌至尊也应当清楚,无尽虚空本就是无穷无尽,若是没有准确的位置,想要在无尽虚空中找到一个人,无异与大海捞针。就算是现在我们想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我相信他。”
“相信他?”天帝不由一愣。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天帝也不知道凌无期的这种自信究竟从何而来。甚至天帝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凌无期会说这样的话。
卓君临固然可以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精英。
可是那可是无尽虚空,是世间三大不可知之地,曾有多少成名已久的英雄豪杰,都曾在无尽虚空中折损。就算是仙王境的绝巅强者,也曾有在无尽虚空迷失的,至今下落不明。就卓君临现在的那点微未修为,天帝实在看不出来凌无期的这种自信心源于何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对卓君临如此肓目的信任。
“卓君临的命很硬。”
天帝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凌无期的这些话,天帝实在有些摸不准脉络了。
命硬和会不会遇到危险有什么关糸?
无尽虚空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些。以卓君临如今的那点微未修为,再硬的命能顶得住那些绝巅强者的一巴掌?
有些时候,看事情就不能现实一点,把自已的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至少,在我看来,卓君临应当有机会全身而退。”凌无期咧嘴一笑:“天帝可别忘了,卓君临的身上可是还带着厄运之灵。只要不是关糸到自身确切的利益,只怕谁都不会愿意和卓君临结下太多的因果。”
天帝脸色不由一黑。
原来,凌无期的所有自信心竟然都是来源于此?
厄运之灵,的确是谁都不愿意招惹的因果。
可是,在无尽虚空之中到底有多少怪物,只怕谁也不知道。而且那些怪物根本就没有半分灵智,真要是那个不开眼的怪物将卓君临给生吞活剥了,这也绝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凌无期的这般自信,根本就没有半点可以说服自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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