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们可以认输

  “杀。”

  卓君临狂吼,身后一道剑轮渐渐成型。

  突然间卓君临身形一变,半空之中九道身形同时展现,九道剑轮在半空之中汇集,交印之间似若是遮天蔽日,祭台上空数里之间,皆尽在九道剑轮的笼罩之下。

  “哈哈哈,原来卓公子是掌握了人王传承的‘极道剑轮’,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人王为了卓公子竟舍得下此血本。”莫轻狂大笑:“传说人王前辈的剑道走到了极尽之路,今日便让我领教一下人王前辈的剑之极尽。”

  高台之上,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人王脸上,眸中却满是古怪。

  自上古而至,人王一脉从来都不曾有真正的传承者,在诛仙阵之中,卓君临虽然也施展过‘极道剑轮’,但那时远没有这等风凌天下的气势,更没有这等面对面的正面震憾,居然连帝后姐妹这等老怪物都没有看出卓君临的剑道来历。

  此时被莫轻狂一语点破,帝后姐妹一时之间只觉得面皮微微发烫,却是让一个小辈给自已上了一课,,,,,,

  剑之极尽,极道剑轮。

  卓君临眉头微微一皱,却是回头望了一眼云亭之中的人王方向。

  原本这身后的巨型剑轮,自已无意之间就施展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究竟什么时候修习有成。

  此时被莫轻狂一提,卓君临神思百转,却原来是当日人王以神算子之名游戏红尘之时的接触,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人族大能者,早就已将这天上地下无双无对的剑道奥秘,以某种自已都不曾知晓的手段传承给了自已,,,,,,

  然而,这位人族大能者在自已心中,却一直还停留在当日那一袭道袍,满口胡谄,甚至处处都透着坑蒙拐骗的形象里无法抹去,,,,,,

  在这一刻,他终于似是看到一条充满了希望的道路,,,,,,

  “即然想领教剑之极尽,今日便是成全了你又有何妨?”卓君临长笑:“人族,从来都是这青天白日下的主宰,绝不可能会有任何生灵欺压在我们的头顶。即然神族要以势压人,那今日,便捅破这天,斩了这神又如何?”

  此时,卓君临满眼之中尽是坦然,尽是无边战意所化的不屈意志。

  原本困扰卓君临多时的思绪,在这一刹那间尽数解开,那些曾经为自已感到心寒的遭遇,也在这一刹那间全部都化成了自身奋进的力量。

  世间,并不是付出便一定要得到回报。

  在许多不知名的角落,在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甚至有时候连那些受益人自已也并不知道,自已究竟承受了他人多少的恩情与馈赠,,,,,,

  如冷风,如人王,,,,,,

  卓君临如若一尊不动明王,眼神之中却多了一种坚毅。

  执行而行,再无他顾。

  巨型剑轮转运,似是给了卓君临无穷无尽的力量。

  剑意冲天而起,剑气直冲九霄。

  一剑挥动,天际之间的云层都似是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在卓君临无边无际的剑意之间疾速散开。

  祭台下方,所有人的动作都似是停止了一刹那。

  仅仅不足一息的时间,巨形剑轮已然成型,悍然一剑直向着莫轻狂斩下。仟仟尛哾

  莫轻狂身形一变,那怕是身着万法不侵的祖龙衣,此时却也感觉到了某种发自内心的惧意,身形却是急速后退,眸光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凝重。

  任由莫轻狂的身形快似闪电,可是那凌厉无比的剑意却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半空之中莫轻狂的身影转眼便被滔天剑意所淹没,剑阵中心之处,无边剑意似是如滔滔江河一般,直接朝着莫轻狂的全身上下轰击而去。

  亿万道剑意将莫轻狂淹没,根本不给莫轻狂任何退走的机会。然而所有的剑意却又汇于一点,无形剑意直朝着莫轻狂的眉心要害处猛轰。

  无数道剑意被祖龙衣所阻,根本无法寸近分毫,然而那漫天剑意却似是如有灵智一般,前面的剑意刚刚炸碎,后面的剑意却根本不给莫轻狂半息的时间,直接于莫轻狂眉心之间刺出。

  漫天剑意之间,虽剑意无形,无数的剑意与祖龙衣的神力相撞,火星四溅。

  莫轻狂只觉眼前似是有一轮烈阳炙烤,双目一张便似是被天火焚烧,眸中却是再也忍受不住,竟是直接落泪。

  万千剑意不绝,莫轻狂神泪不止。

  “我操。”半空之中卓君临突然一声怪叫,身子却是急速后退。、

  只待身形退出了数十丈,卓君临突然一声暴喝:“住手。”

  这一声暴喝,方圆数十里内外皆尽可闻,祭台上的各族天骄,却都不由身子一晃,头脑微微一晕,自各向对手攻出一招,疾速后退。

  祭台之上,所有的生灵脸色都不由同时疾变,各自退回本阵。

  “神族与我们各族争锋多年,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神族生灵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豪杰。”卓君临凌空面立,一脸的无辜之色:“虽然我们份属敌对阵营,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生死之战,我也万不会下死手。只是莫公子心里素质太差,竟然被我给打哭了,实在令在下心难安。若是神族实在输不起,我们人族认输便是。”

  “就是。”

  “原来高高在上的神族,竟然也会哭。”

  “我们人族最是看不得眼泪,莫公子你就别哭了,我们认输便是。”

  “神族小儿,我们妖族虽然与你们神族势同水火,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即然莫公子连哭计都施展出来,我们妖族便大人有大量,不计你们争了便是。”

  ,,,,,,,,

  神族诸位强者,一个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若然是在平日里被各族如此挖苦,只怕早就拼死一战。

  可是刚才所有生灵都在恶战,却极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卓君临和莫轻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只见莫轻狂双目之中仍是泪流不止,原本反唇相讥的言语,一时之间却又根本不知道如何再开口,,,,,,

  “这样也行?”帝后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眸中满是要杀人的滔天怒意:“这小猴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变的,也太无耻了一些。”

  人王和白衣老人眼观鼻鼻观心,却是谁也不答话。

  以帝后现在这处于暴走边缘的架势,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人开口,帝后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曼延过来,傻子才在这种时候答话。

  “这小家伙不仅传承了某个人的剑道,却也传承了某个人的无耻。”幕鸿影也是一脸的错愕:“不过能把堂堂帝后气的七窍生烟,这小家伙的确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幕鸿影。”帝后差点直接暴走,怒声大喝。

  “知道了,你叫什么?”幕鸿影嘿嘿怪笑:“修者交锋,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必要的时候自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看看,现在只要莫轻狂应承一声,三族岂不是都直接认输,这多好的事儿啊!”

  “滚。”帝后只感觉自已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看着幕鸿影的眼神里弃满了危险。

  真不知道这句话你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若是莫轻狂现在应承三族认输,神族的颜面究竟还要不要,只怕从此之后,世间便会传遍神族第一天骄莫轻狂被人族卓君临狂揍至哭,人族为安抚神族,才有意认输相让,,,,,,

  这你麻直接会让整个神族颜面扫地,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抬得起头来。

  虽然事实上是卓君临的剑意灼伤了莫轻狂的眼睛,无形剑意与祖龙衣相轰而导致莫轻狂的双眸爱到了无法忍受的刺激而泪流满面。

  但莫轻狂哭了出来,却是所有生灵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难不成到了她们现在这种境界,居然还要向小辈的解释莫轻狂只是眼睛受到刺激,而不是被打哭的?

  一想到那个画面,帝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麻,本宫这一趟根本就不应当下界来。

  原来还以为自已是有机会在下界好好游历一番,却没想到自已下界,根本就是来被打脸的。

  “帝后娘娘,现在应当怎么办?”清音仙官也是满脸的不善,盯着场中的那道人影,眸光里满是沉重。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本座活了这无数岁月,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自已也绝不会相信以往在自已身边那乖乖小胖,居然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这还是本座以前认识的那个小可爱吗?

  帝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本宫现在也根本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等回了天宫,本宫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小兔崽子先打个八百遍,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严和规矩。

  否则这么一幅贱样,迟早会把天宫给掀翻天,,,,,,,,

  如果清音仙官知道帝后的想法,只会在边上弱弱的说上一句:帝后娘娘,您老实在是想的太多了,本座以前岂止是只打哭这小家伙八百遍,根本就是每天都打哭八百遍,现在不是越发的贱的没边?

  “酒鬼道友,你喊停了吧!”帝后此时一脸的无奈。

  若是再纠缠下去,只怕更会让神族丢脸。

  白衣老人一脸无奈:“帝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祭台是老夫以某种秘法加持,除非一方认输或者全部战死,否则这阵法,老夫也无力撤去。”

  “真的?”帝后满脸的不信。

  “帝后也是当世的大能者,如果实在不信,不妨自已出手试试,便知老夫所言真假。”白衣老人双手一摊:“反正卓君临现在已经认输了,不如帝后直接向神族小辈下令,就直接应承了他们的认输之言吧!”

  帝后脸色越发的黑了。

  本宫是要脸的好不好!

  要是本宫真下了这令,从此九天十地之内,本宫只怕再也没有颜面与世间任何生灵相见,,,,,,

  人王陪笑:“帝后娘娘,要不您老就开开尊口。”

  帝后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你麻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玩竟儿,却是接二连三的补刀!

  莫轻狂的身子在发抖。

  虽然双目睁不开,泪流满面,可是他的耳力却未受半分影响。

  如果现在能看得见,莫轻狂只恨不得与卓君临拼个你死我活,甚至就算是搭上自已的性命,莫轻狂也感觉值了。

  就你所说的话是人话吗?

  老子这是哭了?

  好吧,老子的确是哭了。

  可你麻说话能凭点儿良心不,老子眼睛被你的剑意所灼,真仙境界之下,只怕谁也不可能正面接下你这一剑。

  老子虽然流泪了,可你麻根本就不是被你给打哭了,你这红口白牙的在大庭光众之下瞎叫唤,你还能要点脸吗?

  尤其是感应到周围围过来的几位神族生灵,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莫轻狂只感觉恨不能将身边这些不长脑子的家伙全部打个半死。你们还当自已是以往战无不胜的神族天骄吗,凭什么让卓君临一句话便吼的各自住手?虽然神族在人数之上占据劣势,但三族想要将神族一举拿下,要将整个神族击败,也绝不可能不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老大,你咋还哭了。”柳无媚低声问道。

  莫轻狂差点直接背过气去,都说头发长见识短,今日老子是真的信了邪了。

  幕回首轻叹:“老大,就算是真的败了,我们拼死一战,也要打出神族的威风,犯不着自已哭来。”

  莫轻狂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们这些个没有脑子的夯货。

  卓君临收剑,轻声长叹:“莫公子,今日便算你们神族胜了吧!”

  莫轻狂直接一声大笑,却是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贱人。”莫轻狂勃然大怒:“姓卓的,你若是还有脸,今日你我之间便战个你死我活,休得逞口舌之利。”

  卓君临摇头苦笑:“莫公子,今日算是我们三族仗势欺人,你且莫再流泪,将来毕竟我们都会同属天庭之属,总还有相见之日,我且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

  莫轻狂只感觉又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老子现在眼睛如若万蚁噬灼,疼痛难忍,若是能睁开眼睛,老子非得好好看看这戝人的真正面目,,,,,,,

  尤其是听到祭台上各族冷嘲热讽的声音,莫轻狂更是恨不以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受到了极点。

  此时,如果说世间谁是莫轻狂最恨的生灵,卓君临已直接占据了榜首。

  眼见争吵半响未果,杨文君却是轻轻一叹,直接走到了阵中长笑:“莫公子,现在我们三族联手,虽然已有伤损,但战力仍存。神族诸位强者虽然战力强悍,若是再要动手,形势只怕未必便会如莫公子所愿。”

  “杨文君,你待如何?”

  “什么如何?”杨文君轻笑:“我只是不想再看着各位拼命而已,就算是打赢了,想必也会伤亡惨重。”

  “杨姑娘也想认输不成?”莫轻狂将‘认输’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人族从来都只有战死的勇士,从来都没有认输的懦夫。”杨文君轻叹:“就算是莫公子以这种方式取胜,只怕脸上也挂不住吧!”

  “不如我们就按各族人头比例分配如何,取各族之精锐,共十之数,如何?”杨文君轻笑。

  “不行。”祭台上的其他生灵还没有说话,阿修罗却是再也忍不住,不由大急:“杨姑娘此言差矣,即是比武较技,怎么可以按各族人头比例分配?人族神族人数众多,这便宜未免占的有些大了吧!”

  也难怪阿修罗着急,魔族人头基数本就极少,若是直接杨文君这种提议,魔族根本就还没有出手,就已被直接淘汰出局。

  “原来杨姑娘修为全无,却仍是一意要登上祭台,一开始便在这里等着。”诸葛无我冷笑:“杨姑娘真是好算计,这么多年以来,在下也曾见识过许多智计无双的强者,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做事能如杨姑娘一般滴水不漏。只是杨姑娘的算计注定是要落空了,我神族大好男儿,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怕死的懦夫,也没有一个丢下兄弟的白眼狼。今日,除非战死,否则,我们要么十人同在,那么十人共死。”

  说这话句话的时候,神族所有人的脸色上都露出了一丝坦然。那怕是一直表现的毫无血性之气的洛忘川,此时也是满脸战意。

  原来,只有在生死存亡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兄弟,何为道义。

  杨文君却是轻轻一笑:“原来在诸葛公子心中,我杨文君却是这样一个人?”

  “杨姑娘是什么人,只有你自已清楚。”莫轻狂冷笑。

  杨文君轻笑:“那么莫公子又打算如何?”

  “即是祭台五族争锋,那便让我们所有人都战个痛快便是。”莫轻狂强睁双目,不由又是双眸落泪:“只是大家都是各族之中有头有面的强者,莫要再以言语伤人,最好给自已留点颜面。”

  卓君临在半空之中苦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莫轻狂浑身发抖,却是强忍怒意,根本不再理会这贱到骨子的贱人。

  “好了。”杨文君挥手示意卓君临住口,眼睛却盯在神族各人的身上,眸光之中满是无奈:“即然神族各位要战,那么就让我们各族来告诉你们,你们神族究竟有什么可豪横的?虽然我们下界生灵于先天不如神族,但就血性而言,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族,在我们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这句话说完,三族生灵皆尽站在了杨文君的身后,战意滔天。

  阿修罗一声苦笑,却也只能站到三族身后。

  这已不是在祭台上各族生灵与神族对峙,先前三族围攻神族,只不过是三族谁也没有把握能拿下最强的神族,想先合三族之力先将神族淘汰出局。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神族面对三族,却是人人悍不畏死,甚至举三族之力,也只仅仅与神族勉强打成了一个平手。

  三族之中各有损伤,虽然卓君临出其不意的将莫轻狂打的痛哭流泪,可是夜辰被劫云反噬,几乎短时间无法恢复。凤天凰以涅盘真火焚化劫云,自身更是变成了秃毛鸡,虽然战力仍在,却早已不知去向,根本不可能再参战。

  此时,杨文君虽然是言语之间未有明言,却已在暗中示意,这已是下界和神族之战。若是魔族再不出手,就算神族和三族斗的两败俱伤,那就是魔族自认已不再属于下界之列,自些之后,魔族便会成各族眼中异类,,,,,,

  纵然阿修罗再如何想自保,却也不敢拿整个魔族做赌注,,,,,,

  凌霄殿中。

  天帝的嘴角勾起,眸中满是错愕。

  “陛下,难道真要看着下界那此土着如此围攻我们神族后人?”古月神王脸色阴沉不定:“如果陛下实在放不下颜面,老臣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也愿意下界与酒祖人王对峙一局,看看是否能改变莫轻狂等人的困境。”

  “他们还没败,亦未死。”天帝轻叹。

  “天庭十秀,伤亡任何一个都是天庭莫大的损失。”皓月神王声音发干:“当年在战场之上,顾莫言的死亡便已让神族震动。如今天庭十秀足有八位就在祭台之上,更有水月神王的后人,若是任由下界这些人肆意妄为,纵然神族最终能胜,只怕也是死伤惨重,得不偿失。”

  说到后人两个字时,皓月神王的咬的特别重。

  “是吗?”天帝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

  诸神一个个脸色难看,若不是天帝始终未曾表态,只怕诸神早就坐不住了。

  纵然人族之中那个杀得九天十地都谈之色变的煞神出世,但那人最是看不惯这等以多欺少之事,只要神族始终站在大义之上,就算是凌无期再如何强势,也绝不会随意挑起一场恶战,落下个不义之名。

  “这世间啊,果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有为利往。”天帝嘿嘿怪笑:“天庭十秀之中,每一个身后都有着莫大的势力,没有任何一个是真正的寒门弟子。甚至就算是洛忘川,也是水月神王的嫡亲后裔。诸神,你们太令朕失望了,那怕是到了此时,却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关心过那位神族女剑修的生死,难道在诸神的眼中,除了那些有着强大背景的神族天骄,其他人便再不配诸神关心其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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