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飞失踪已经一年,柳野慕组织人员多方寻找,始终没有下落。
哥哥失踪,男友不辞而别,让柳维嘉非常伤心。
伤心,竟然选择独自外出寻找,这一去就是一年。
好在,今天回来了。
柳邸大厅,柳维嘉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爸妈,双臂抱在胸前,把头转向一边。
妈妈夏侯墨说话声音很小很轻,和蔼地说:“维儿,你回来,我和你爸非常高兴哦。”
柳野慕看看女儿,拿着茶几上的水杯,起身到热水器上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女儿面前。
他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手持削皮刀,小心翼翼地削起皮来。
这么多年,柳野慕还是非常了解自己女儿的。
女儿从小就聪明伶俐,饿了、渴了,都不会去直接表达,而是去逗爸爸,爸爸也享受小棉袄的这种温柔。时间久了,父女之间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心照不宣。
女儿外出一年,虽然让人捎过信,但一年没有见面,电话也不打,作为父母,能不揪心?
现在,女儿活脱脱地坐在自己面前,真是又惊又喜,激动不已。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只有当女儿心情平复了,自己会讲述近300多个日夜里,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柳维嘉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杯里的水冒着雾气,弯弯曲曲地,近乎整齐地向上飘着。
爸爸的苹果已经削了一半,长长的苹果皮,陀螺一样,一圈圈地落到果盘里。
爸爸的削苹果技术,是从小练就的。
柳维嘉从小就喜欢吃苹果,喜欢吃苹果,倒不如说喜欢爸爸削苹果皮的那技术,一个苹果削完,整整的苹果皮都不会中间断掉。
爸爸终于把苹果削完了,慢慢地递给柳维嘉。
柳维嘉没有去接苹果,露出一抹浅笑,甚至还带了一丝红晕。
她端起水杯,轻轻的呷了一口水,然后两手捧着水杯,目光落在杯中的水里。
爸爸把苹果放在女儿面前,在她的一侧沙发上坐下,眼睛望着女儿,是父亲那种特有的目光和慈祥。
柳维嘉的目光没有离开水杯,轻轻地说:“爸,那里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我让人捎信了,你和妈都知道吧。”
“知道,你的懂事和聪慧,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要不,我和你妈能有这么淡定?”
柳维嘉娇嗔的瞥了爸爸一眼说:“你们也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爸爸习惯性的捋了一下头发说:“不用问,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夏侯墨笑笑说:“你爸说的对哦。”
柳维嘉抬头飘了爸一眼:“知女莫如父啊!”
爸爸微微地笑了笑说:“那就说说吧。”说着,身体微微向沙发上靠了靠,眯起眼睛。
柳维嘉又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看着柳野慕说:“爸,柳梓飞失踪这么久,始终杳无音信。”
爸爸有点惊讶地看着女儿:“维儿,你的意思,好像爸没有去寻找似的。”
柳维嘉把前边的长发,向后整理了一下,没有说话。
爸爸黯然神伤的说:“梓飞这次失踪,我也很难过,派人多方寻找,始终没有下落,不过,以他的身手,不用太过担心,先不说他的事了,还是说说你吧。”
正说着,保姆多南青进来给柳野慕端了一杯水,然后走出去。
柳维嘉说道:“还不是为了去找他,我才出去的!”
爸爸又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说:“找谁,柳梓飞,还是道冬雪?”
柳维嘉努了一下嘴说:“都找啊,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男友嘛!”
爸爸笑笑说道:“你去找,就凭你?”
柳维嘉白了爸爸一眼,撅起小嘴,不再言语,她拿起爸爸削的苹果,脑海里不禁泛起离家出走的那段经历。
那天,郁闷的柳维嘉,顺着环城河,漫无目的地走着。
如其说是寻找哥哥和男友,还不如说独自出来散散心。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不知不觉间,天黑了。
柳维嘉向四周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灯光,黑暗一片,这是到了哪里,难道走出了城区?心里不觉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声响,她猛地一回头,两只幽幽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着阴森恐怖的光。
柳维嘉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了。
只见那两个幽幽的东西,慢慢地靠近她。
她定睛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巨大的狼,正直直地看着她。
她吓得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她睁开眼睛,正好看见那只巨大的狼坐在自己身边,一条腿好像在流血。
自己躺在草地上,不远处是一片山。
柳维嘉知道,这只狼没有恶意,否则,她不会看见今天的太阳。
狼是有灵性的动物,也许,它受伤了,还需要自己给它疗伤呢。
这样想的时候,柳维嘉反倒不害怕了。
正在这时,她远远的看见一位老者,清瘦的身躯,花白的头发,精神矍铄,后背上背个篓子,慢慢的走上山来。
老者很快发现了她和她身边的狼。
老者没有立即走近,柳维嘉用手指了指狼受伤的腿,示意老者给它包扎。
老者慢慢地走过来,从后背的篓里拿出大蓟草,选一些嫩叶,用手揉搓出汁液。
然后走近狼,用大蓟草的汁液,敷在它腿的伤口上,用纱布给包扎起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后背,说道:“过几天就好了,谢谢你救了这闺女。”
狼低顺着头,温顺地看着他俩,老者又说:“这闺女我来照顾,你走吧,以后会来看你的。”
狼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慢慢的转过身,一瘸一拐,慢慢的从地平线消失了。
柳维嘉望着狼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
柳维嘉站起来,赶紧给老者道谢:谢谢伯父!
老者笑呵呵的说:“孩子,不用谢,那只狼有灵性,不会伤害你。”
阿爸,你在干嘛呀?两人正说话间,一位红衣女子走上来。
老者看着红衣女子走过来,对柳维嘉说:“孩子,这是我闺女!”
红衣女子笑嘻嘻地走上来,向柳维嘉伸出手来说:“交个朋友吧,我叫紫一哔,19岁;这是我老爸,吉玖星,江湖人称‘南山樵夫‘。”
柳维嘉自我介绍说:“好啊,我叫柳维嘉,23岁,刚大学毕业,毕业即失业哦,无业游民,嘿嘿,叫我姐吧。”
紫一哔调皮地笑笑,说到:“柳姐,我上完大一就休学了,到这里来侍奉爸妈。”
吉玖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对柳维嘉说:“孩子,这里是南珈罗山,距离威基斯城200多公里,交通也不方便,暂且先到山上休息吧。”
柳维嘉暗暗吃惊,南珈罗山,离威基斯城200多公里,一夜之间,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的。也多亏老伯,否则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南珈罗山,小时候听爸爸说起过,是世界名山,也是著名修身养性的圣地,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里。
柳维嘉边想,边禁不住举目顾盼。
只见远山层峦叠嶂,笼罩着轻轻的薄雾,犹如一层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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