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威基斯市的广场公园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葱茂密的树林,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往里走,仿佛走进了绿色的世界。
穿过树林,一个造型别致的八角凉亭,赫然出现在眼前,几个人在凉亭的长椅上说笑谈心。
一盆盆似雪、如霞、像火的菊花,展示着秋天特有的姿色。
最美要数公园的喷泉了,伴随着曼妙的音乐,和五彩的灯光,时断时续,时快时慢,不停旋转,流光溢彩,看得人们如痴如醉。
公园里,悠闲的人这儿一簇、那儿一堆,有的在休憩,有的在健身,有的在赏花游玩。
一阵秋风吹过,地上的落叶迎风起舞,好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
柳维嘉已半年没有见到道冬雪了,这次从乡下回来,本想约男友出来散心。可是,手机竟然关机。
这是啥意思?不辞而别也就罢了,怎么还无辜玩失踪?
柳维嘉心情抑郁,郁郁寡欢。
这天,岸西霖和石琍,约着柳维嘉,一同来到广场公园。
岸西霖和石琍,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石琍是一位活泼开朗的女孩,虽然道冬雪的离去,让她也伤心难过,但是,为了暂时掩饰这个事实,也只能当演员。
当演员是必须的,公园里美丽的景色,也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她一会儿追逐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蹲下采朵小花,像极鸟儿那样欢快。
几只蜜蜂在花丛里飞舞,石琍兴奋地说:“快看,两只蝴蝶!”
哈哈,本来潜意识里说蜜蜂,可嘴偏偏说出了蝴蝶。
岸西霖瞥了一眼,说道:“你的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石琍也笑起来:“是物理老师教的,基因复制了,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而与她们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柳维嘉。
她闷闷不乐地跟在后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任何风景,好像都与她无关。
一抹淡淡的桔红色的夕阳,洒在公园菩提树下的长椅上。
索性,她不走了,反正也没有兴致,倒不如坐下来。
长椅上,长发飘逸的柳维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美丽的脸庞上,那双略显忧郁的眼神,定格在前方的一丛花上。
石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丛黄玫瑰。
她盯着黄玫瑰,足有五秒钟。
黄玫瑰?在爱情上,黄玫瑰不是代表道歉、愧疚吗?
难道,她俩的感情,真的有了羁绊?
石琍想不通,她转身去看柳维嘉。
柳维嘉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再注意那丛盛开的黄玫瑰,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着什么。
慢慢的,她拿出一个心形的彩色纸片,双手撕开,一下,两下,三下,撕成了碎片,仍在地上。
始终没有说话的岸西霖,弯下腰,捡起那片片破碎的纸片。
他将碎纸片拼凑在一起,铺在长椅上,不自禁地念起来:
“给予你了,我便不期望回报,如果付出,就是为了有一天索取,那么,我将变得多么渺小……”
柳维嘉忧郁的望着远方,沉默。
石琍抚着她的头,轻轻问:“这是他写给你的?”
明显的废话,不是他写的,还能有别人?但柳维嘉这种状态,还能说什么。
柳维嘉默默地点头。
岸西霖望着远方,像是喃喃自语:“他去执行任务了,是一项秘密任务,走得急,都没有通知。”
说得虽然有点牵强,但也只能这样了。
柳维嘉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不知道她摇头的意思,是不相信岸西霖说的话,还是不想再说话,还是什么别的,不得而知。
只是,两行眼泪,从她的脸颊,慢慢滑下来。
大学时的一幕幕,又映入她的脑海。
大学操场,爱好绘画的道冬雪支起画板,勾画出一张张柳维嘉翩翩起舞的婀娜身姿。
大学食堂,道冬雪把饭菜端在她的面前,夹菜的细节,赚足了多少同学的眼球和羡煞的目光。
那美好、快乐、浪漫的时光,柳维嘉怎么能轻易忘掉。
春天,碧草青青,山花烂漫,小鸟啁啾。
他们手牵手,像极一对快乐的小鸟,边嬉戏边爬山。
在山腰的草坪上,他们相偎相拥,看天上轻飘的白云,身边含苞欲放的山花,远处时隐时现的青山,感受世间最美好的幸福。
曾几何时,道冬雪对柳维嘉说道:“老天爷真好,让我今生有幸遇到你,真心希望像诗说的那样:如果你是湖水,我乐意是堤岸环绕;如果你是山岭,我乐意是装点你姿容的青草。”
柳维嘉说道:“我也是,我也真心希望:给予你了,我便不期望回报;如果付出,就是为了有一天索取,那么,我将变得多么渺小。”
想到这些,她的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石琍递给她一方巾纸,用胳膊拢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师哥是去执行任务,是特殊情况,又不是故意。”
岸西霖扮个鬼脸,说道:“又不是分手,弄得像失恋一样。”
石琍白了他一眼:“师哥是那样的人吗?”
夕阳的余光渐渐退去,初秋的傍晚,开始有些凉意。
岸西霖说道:“咱们走吧,一块去吃牛肉面。”
三人起身,走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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