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枝
五羡端坐望着张君正,认真地说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中意阿麓呢,张君正你喜欢谁啊?”阿麓在一旁恹恹的,对于五羡的调笑也没了反应,叹了一口气,她抓起一把五香豆麻木地嚼着。
把手心里最后一粒五香豆吃完,张君正拍了拍手,笑道:“等我们把江陵拿下来,我告诉你。”
扒完张君正的秘密,五羡对江骅眨了眨眼:“小哥哥,该你了。”
低头笑着,江骅说了一句话另三人震惊:“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阿麓就着往嘴里塞五香豆的姿势呆住,三人相视着,都从对方眼里见着了迷茫,原来大家都不知情,阿麓急切问道:“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五羡附和阿麓的话说道:“对啊!既然有了未婚妻,那你怎么还和我们混在一堆呢?”
人说秘密时,是不会直视其他人的,江骅也是如此,先是低头笑着说了他有未婚妻,而现在他又偏头望着旁边地上:“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什么的多是扰人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去与她成亲。”
旁边五羡听得愣住,她点头同意江骅的意思随之又摇头,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扰心,这种话多是失意之人爱说的。她听出了江骅不喜欢他的未婚妻,可这事与她无关,这是江骅的生活,他自然想得很清楚,不需要别人插手。五羡有些惋惜,她是个女子,自然爱感情用事,尽管平时再怎么粗鲁,但她心里依旧对爱情这东西,心存着幻想。一辈子遇见那么多人,有男有女多是过路客,刚好碰见你欢喜我,我也欢喜你,这多难得!得了四方又如何,人活这一辈子多漫长,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多孤寂啊!
虽然想得和五羡一样多,但想说的话多了,最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张君正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被强迫的还是回去入赘的。”
江骅很认真地回答张君正:“她家很有钱,所以我是自愿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幽怨的五羡眼眸忽然一亮,爱情个屁,孤寂个屁,有钱才是正道。她小步走到江骅身边,一脸谄媚地替他捶着肩:“小哥,你缺个妹妹吗?你儿子叫姑姑的那种。”
江骅嘿嘿笑着:“我缺个丫鬟。”江骅随意五个字,换了五羡结结实实拍在后背五个巴掌。
小小的手拍在江骅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吹了吹有些红的手,五羡大喇喇的坐回阿麓身边:“刚好不是有事吗?我想提前回去,我爹肯定想我了。”
五羡和阿麓一直都是一堆玩儿,问过阿麓她不想去江陵后,过了几天,五羡什么东西也没带,空手就往江陵赶去。
因着春日到了,各处也开始暖和了,不只是他们那个小茶馆开始热闹了,连燕来酒楼过往的商客官宦也多了起来。
五羡此时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青色布衣,嘟着嘴蹲在路边望着自家酒楼外守着的几名官兵。
五羡暗自骂道:他娘的,不管那次回家都有人把着门不让她进屋。小破院的墙她是不敢再爬了,只能可怜兮兮地蹲在路边,期盼着能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
也不知道是谁丢了钱,一枚铜子儿叮的一声转了几个圈停在了五羡面前,茫然望着面前的铜子儿,五羡抬头找着丢钱的人。叮叮几声,过路的人不停的往五羡面前丢着铜子儿,五羡这回算是知道了,感情当她是要饭的了。
一个中年女人低身在五羡面前放下两枚铜子儿:“可怜的姑娘,连个要饭的碗都没有。”
目送着放下钱的中年女人离开,五羡默默数着面前的铜子儿:一双,两双……六双,八双,这么一会,她就要了,不对,是得到了这么多钱,江陵富人可真多。
觉着面前一片阴影,五羡抬头,一个身着富贵的婶婶疼惜的望着五羡她,旁边还有一个婆子手里提着一药包,还有几个小厮,婶婶叹惜道:“多好的小姑娘,就是可惜了脸上有个疤。”说完,往她手里塞了几枚铜子儿,两步一回头进了酒楼。
这么一望,五羡见着了一个人,她把铜子儿塞进了怀里,几步并做一步冲到了三儿面前。一个身影窜到三儿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使出了五哥教出的招式,一拳向五羡下颚打去。
五羡一把按住他的手,拨开散落在面前的发,可怜兮兮地说着:“我又进不去了。”
三儿捂着胸口,傻愣愣的望着面前这穿着穷酸的女子,忽听她开口,声音特别熟悉,直到她露出了半边脸,三儿才磕磕巴巴地喊道:“小,小姐?”
官兵盯着三儿领着五羡进了酒楼,走了几步路,一官兵拦在了两人:“伙计,你不是刚刚才出去吗,怎么后脚就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这人是谁?”
毕竟是在酒楼里从小混到大的,人来熟的性子脑子也转得快:“这是我家小姐,她平日就不出门的,前几日出门,刚出江陵就被抢了干净,这不,你看成了这个样子。”说着,三儿指着五羡寒酸的衣物,对几位官兵解释着。
官兵上下扫了一眼五羡,见只是柔柔弱弱一小姑娘,随即对两人摆手:“进去吧!”
五羡低头拍着身上的灰,也没注意身边有一人走过,抬眼在在前堂扫视一圈,没见着五哥的身影。对三儿使了个眼神,五羡飞快似的溜到了后院,踩着墙壁翻到了自己的小破院,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盘,她叉着腰慢悠悠地走着,心里盘算着:得先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物,不能让爹望见了自己的落魄样。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五羡穿着没上山之前的衣物,哼着小曲儿打开了房门。
此时天边红霞漫天,五羡端着托盘往酒楼走着,到了墙边她回头望着天上的红霞,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美的。
她走到酒楼和小院相隔的围墙处,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是酒楼掌柜的女儿,我要爬墙过去。”
风在浩浩荡荡的吹着,周围有些寂静,墙那边没有人应声,五羡试探着说道:“没人回我,我就爬墙啰!”说着她踮起脚跳着把托盘放在了墙上,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她蹬着墙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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