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自己也琢磨了很久,他想着:我将生意交给添儿打理,这半年,确实亏损了不少,现金流已经跟不上了。再说,银鉴汇是韵儿夫妇的产业,就算是到时候还不上钱,或者萱儿违约,韵儿也不会把贺家怎么样。
次日,打定主意的贺锦年就带着贺斯萱前往银鉴汇借钱,一次就借了30000金币。
得到消息的贺斯韵一早就在银鉴汇等着了,亲自帮父亲填写了一应表格后,父女三人在契约文书上签字画押。
“对了,妹妹,作为保人,有个信物你必须随身带着。”贺斯韵从婚戒里拿出何府女仆的手环。
“这镯子就是信物?”贺斯萱仔不解。
“是,银鉴汇每个保人都要戴的。”贺斯韵将两半手镯拼在一起,戴在贺斯萱的手上。
“还挺好看,这荷花雕刻的栩栩如,只是,为何还刻着何府和女仆……”贺斯萱看到这几个字,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呵呵,妹妹不必介意。只是因为常常会有借款无力偿还的情况,为了不让保人被借款人牵连,所以,就将保人都安排在三和会的店铺做工,让她们有一份收入。”
“父亲和妹妹,自然是信得过的,就不用安排妹妹来店里做工了,只是这形式也得走一下,不然我也不好跟夫君交代。想必,父亲是能理解的吧?”贺斯韵将这决定权引向了父亲。
“无妨,无妨,萱儿还是按规矩来,别让你姐姐为难。”此刻的贺锦年得了30000金币,哪还管贺斯萱的感受。
“妹妹切记,不可与男子过于亲密,如果需要寻医问药,就去复科医院。”贺斯韵认真的嘱咐着,但没有把话说明。
贺斯萱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匆忙在父亲面前避嫌:“姐姐说什么呢,我还没出嫁呢,怎么会与男子过于亲密。”
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几天后就另出事端。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芮晟想着过年要留在府里,于是提前来看看贺斯萱。
两人以碰面,贺斯萱依旧是主动扑到芮晟怀里,瞬时便催动了手环上的术法,几道紫色的雷电从贺斯萱的手环上发出,直击芮晟,疼的他大声惨叫着。
贺斯萱看着芮晟的惨状十分不解,伸手想要扶他,没想到又是一道雷电,击中他的肩膊。
这样几次之后,两人终于发现是手环从中作梗,贺斯萱终于想起了姐姐的嘱咐,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她不能带着芮晟去讨说法,于是想了一个法子,她找到哥哥贺斯添,握着贺斯添的胳膊,果然,贺斯添也被术法电的不轻。
之后,贺斯萱带着哥哥到小赵夫人处哭闹。小赵夫人也带着女儿跟贺锦年哭闹。
可贺锦年如今靠何仇的药养病,又拿了贺斯韵的钱经商,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说了一句:“萱儿也是待嫁的大家闺秀,应当要守女儿的规矩。晚个一两年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家多学学规矩也好!”
可贺斯萱又怎么会甘心呢?当天就到何府来大闹。
女仆通报进来,刚好何仇、贺斯韵和姜琬瑶在一起品茶。
“让她进来。”何仇镇定如常。
不多时,女仆领着贺斯萱进了房里,她满脸愤怒,但装着客气:“姐姐,你给我这镯子可是什么法器?我揽着哥哥手臂的时候伤到哥哥了。”
她心里明白,贺斯韵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已经是二品侯夫人了,即使她很委屈,也不能在这里闹。
“萱儿,来,喝茶。”贺斯韵从公道杯倒了一杯茶,春兰将茶端到贺斯萱面前。
“妹妹,这是银鉴汇的规矩,谁都得遵守。”贺斯韵也镇定自若。
“不让我们触碰男子是什么规矩?我现在连父亲和哥哥都碰不得了!”贺斯萱着急的问着,对于这样的规矩,她很不解,难道又是因为何仇的贪财好色吗?
“萱儿,看着我的份上,已经没有让你跟其他姑娘一起劳作了,而且这镯子能保护你不被他人欺辱,你安心等着父亲一段时间,等父亲周转开了就好。”贺斯韵拍了拍妹妹的手,安抚着他。
“但我是你妹妹,就不能破例吗?这东西太不方便了,而且,这镯子上的字……若是别人看到我戴着它,太丢人了!要不,换哥哥当这保人可好?”贺斯萱到现在还搞懂贺斯韵的意图,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贺斯韵摇摇头:“这件事没的商量,这规矩一坏,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那姐姐,帮扶我哥哥和世子的事呢?你有跟姐夫说吗?”听到生意二字,贺斯萱她突然想起了这茬。
何仇听到,心里暗暗的笑着:这妹子是不是傻,真的不知道贺斯添、芮晟跟我的矛盾么?难道是他们都没脸跟她说?
“既然萱儿妹妹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帮扶的,年后我就要给五公主送嫁了,到时候,让贺斯添跟着我们去轩国历练一番,你看怎么样?”何仇扇着扇子。
“好啊,我回去就和哥哥说。”贺斯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何仇端起茶杯,喝着茶,春兰将空杯拿到茶桌,贺斯韵给他续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夫君打的是什么主意?”贺斯韵坐在何仇身旁的椅子上。
“你既然心疼妹妹,怎么没有为弟弟想想,贺斯添才是和芮晟过从甚密的那个。”何仇挑着眉看着她。
“毕竟有交往和订婚是两码事。”贺斯韵低头吹吹热茶。
何仇接过茶杯:“话说,要是你妹妹知道银鉴汇并不是只让少女作保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自有话说,更何况,我们确实会优先选择女子,这样能最好的保全他们一家人。”贺斯韵坐到一旁。
贺斯韵望着何仇:“其实我明白的,要是七年前,婆母落魄的时候有人能伸出援手,婆母和苑儿妹妹就不会到处打散工,吃那么多苦了。所以您才会提出女子作保的要求,给她们一份稳定的工作。”
何仇不愿说这话题,于是拍拍贺斯韵的手,扮作不在意,并转移话题:“我给你出个主意,要不然,让贺斯添跟我们出趟远门,我设法让他在轩国待一两年,要不让他回复溪宗修行,让竺天天想办法把他留在复溪宗。”
“只怕斯添不肯。”贺斯韵琢磨着,不知道这计划可不可行。
何仇将扇子合上,一把握住:“只怕,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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