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爆炸后,丹塔给何仇重新配置了设备,何仇也开始了一个月的炼丹工作。
这一天,何苑来到何府,寻找何仇。
“哥哥,你答应带贺斯韵和荀儿回家见母亲的,都一个多月了,我也兜不住了。”何苑坐到椅子上,抱怨着。
“我这刚回来就被丹塔叫去炼丹,我也很累的好不啦。”何仇扮作委屈。
“那怎么办,我总说你忙,然后母亲唠叨我。”何苑坐下,杨桐给她沏着茶。
“关健是母亲消气了没有,之所以这么久都没带她们回去,就是怕母亲生韵儿的气。”
何仇左手托着腮:“我想着这么拖着,等母亲能接受韵儿已经是我妻子的事实后,再带韵儿和荀儿回去见她。”
“荷,你还真为她着想啊,那现在忙完了么?什么时候回家啊?母亲又不会吃了她!”何苑还是一脸的不屑。
“要不我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准备好礼物,再去看母亲。”何仇只想着怎么妥善处理这件事,却没想一拖就快两个月了。
几天后,何仇带着贺斯韵、芮荀荀,前往何仇母亲李翠荷和何苑的住所,西郊的一个小院。
这是何家衰落后李翠荷带着何仇、何苑兄妹居住的地方,何仇昏迷的六年都在这里。在何仇开起复仇之后,决定搬出来,一个方面是不想这些琐事影响母亲和妹妹的生活,一方面是害怕,害怕仇人们注意到母亲,威胁她的安全。
何仇一走进小院的大门,就高喊着:“母亲,我回来了!”
一行人进了院子后,杨桐立刻关上院门。
李翠荷听见儿子回来的声音,立刻走出房门迎接:“仇儿,你这快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是啊,这段时间忙,接了一个大活,刚忙完,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何仇见到母亲,也是喜笑颜开,掺扶着母亲,往屋里走。
“这就是你娶的两个妻子?”李翠荷看着面前站在前面的两个女子,故意装着没认出贺斯韵,以免谈及旧事,想要给她留些颜面。
“是啊,她是六公主芮荀荀。”何仇又指着贺斯韵低声说:“韵儿,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他有点担心,担心母亲还因为贺家的事记恨于她。
此时,贺斯韵和芮荀荀一齐跪在了房门外:“拜见婆母!”
而这个局面让李翠荷也很为难,一方面,对于贺家的芥蒂还很深,而何仇却娶了贺斯韵,又听何苑说了他对贺斯韵的态度,她不知道儿子想要做什么,也不好阻止;
第二,面前跪着的是贺斯韵和芮荀荀两个人,当着芮荀荀的面,她也不好苛责贺斯韵,显得她不识大体,没有气量;
第三,芮荀荀毕竟是公主,继续让她跪着并不是回事,但这时候的贺斯韵和芮荀荀就像是绑在一个,不能区别对待。
再者,何仇和贺斯韵还要继续做夫妻的,他们从小就定了亲,又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也拿不定主意,不如把后路先留下,宽以待人吧。
“你们,都起来吧,进屋说话。”李翠荷挥手示意她们起身,虽然她为芮荀荀嫁过来高兴,但也因为贺斯韵嫁过来恨纠结,故而语气平平。
李翠荷在桌边坐下,芮荀荀站起来,进房里坐下,而贺斯韵长跪不起。
看到这一幕李翠荷问何仇:“韵儿是什么意思?”
“母亲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您也放不下,她也放不下,妹妹也是放不下,三个女人一台戏。”何仇比划着,指着她们,苦笑一声。
“我已经尽量给她留颜面了,她要如此,便如此吧!”李翠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贺斯韵,她曾经是自己宠爱的准儿媳,现在却是仇人的女儿了。
从开始,她先是不提旧事,后又一视同仁,但她没有大度到上去搀扶贺斯韵起来的地步。
芮荀荀看着这个光景,心里也明白何家和贺家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但还是想帮贺斯韵说句好话:“婆母,韵儿姐姐是真心待夫君的!”
“是啊,母亲,我跟她说了,要想我原谅贺家,除非您和妹妹都原谅她。”何仇故意把最后一句说的语气重了些。
“你倒是会拿我当挡箭牌,你要娶她,我也不反对,可是你当告诉我一声呀!她要当咱们家的媳妇,我也不反对,但我不想再和贺家有任何牵扯,这个她必须做到!”李翠荷严肃的说着,也许这是她的底线。
“韵儿,进来。”何仇招招手。
贺斯韵走进房间,还是跪下:“婆母,我替父亲向您赔罪了!”
她磕了个头,接着说:“复轩大神为证,我愿意今生今世安安分分做好夫君的妻子,伺候您和夫君,替父亲赎罪!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贺斯韵再次把头磕在地上,没有起来,她没有选择解释当年她父亲是如何被三王爷胁迫,她害怕越描越黑。而她也情愿替父亲赎罪,也真心喜爱何仇。
“是啊,母亲,我不是早就查清楚了么,哪怕她父亲是从犯,可韵儿是无辜的,何况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是陛下赐婚的呢!”何仇看着母亲,解释着,说着好话。
“什么陛下赐婚,明明是你偷偷成亲,赐婚也是被你逼的,陛下给你做顺水人情吧!”李翠荷侧过脸,打量着坐在侧边的芮荀荀。
“对呀,什么都瞒不过母亲。您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天地中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何仇吹捧着母亲,希望她能高兴一点,不要为难贺斯韵。
“母亲,你看,这是韵儿和荀儿给您挑的礼物,足足几大箱呢。”何仇说着,从婚戒里拿出几个箱子,箱子里各种的珠宝首饰、华丽服饰、金银器具,名贵药材。
“哼,用这些堵我的口?那我还得多谢你们的心意啦!”李翠荷看着这些礼物,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还是有一个结,一方面是何仇私自结了婚,也不知会一声,一方面是其中一个其中是贺斯韵。因此,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六公主,贺……大小姐,仇儿的事,想必你们也都清楚,你们的事,我也听苑儿说起过。仇儿为了娶你们,用了手段,但我相信他会真心对你们好,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我们家败落之后,家财散尽,我也没有什么礼物能给你们,作为一个婆婆,有点失职。”李翠荷语重心长的说着,归根到底,他还是希望何仇幸福平安。
“婆母,我们什么都有的,您看着镯子,千奇楼老板送给我们的,还有这结婚戒指,是夫君亲自做的,还有这项链,也是夫君亲自做的,我们真的过的很好呢!”芮荀荀细数着她们的定情信物,安慰李翠荷。
李翠荷故意摆着冷脸:“是啊,我也听说了,最近这何老板可是成了京城的名人呢,还有这不知名的神医,炙手可热。”
“夫君,你一点都没有告诉婆母么?”芮荀荀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李翠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仇赶忙遮掩:“我说过我在丹塔工作啊。”
“这算什么说法?我听说你们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一个月就能赚几十万银币了,想必你们生活也不会差。”
“只是你们要记得,仇儿的爹曾经说过,他赚的每一个铜币都来自百姓,所以要回馈百姓。”李翠荷嘱咐。
“母亲,我都记得,这不是每三个月,复科医院和布德布庄都在给咱们西郊的百姓发放药品、衣服和钱粮吗。”何仇抓了一把果盘上的瓜子,一边吃,一边说。
“那就好。”李翠荷转头看着贺斯韵:“贺斯韵,你起来。”
贺斯韵站了起来,毕竟她再跪下去不太好,显得不尊重婆母,而且有故意让她难堪的嫌疑。
“贺……韵儿,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早就是仇儿的妻子了,所以,就当是好事多磨吧!”李翠荷改了对贺斯韵的称呼,试着迈出化解仇恨的第一步。
但李翠荷面沉似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当初和你母亲也算是情同姊妹。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和贺家有太多牵扯,我也不想再和贺家人来往。”
贺斯韵答应着:“婆母,以后除了母亲和哥哥,如果没有必要,我尽量不和其他人来往。”
“你也不必做什么让我和苑儿谅解,做好仇儿的妻子就好,我也不会为难你的。”李翠荷为小辈着想,不愿再深究往事。
“是,婆母。”贺斯韵点头答应。
“荀儿,我听说,仇儿去瞧过舒妃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李翠荷看着左侧坐着的芮荀荀问。
“夫君已经给母妃看过了,还开了药,虽然这个月还没得到消息,但想必一定会好的。”芮荀荀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家长,所以坐姿也很僵硬。
“对你,我还没有太多想要嘱咐的话,你出身帝王家,嫁给仇儿是委屈你了。如果仇儿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做主。”李翠荷瞪了何仇一眼。
“婆母,夫君对我很好的,您大可以放心。”芮荀荀微笑着,但笑得生硬。
他们聊了很久,李翠荷把想要交代两位媳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何仇也说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一些事,贺斯韵开起了想方设法让婆婆原谅自己的道路,而芮荀荀体验了初为人妇见家长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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