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吩咐:“来人,快带小姐去换衣服,一会大家到前厅来。”
换好衣服的贺斯韵也来到前厅,向大家汇报:“母亲,哥哥,神医答应为父亲治病了,还说能找回被劫走的贡品,他今天就能来。”
“他怎么知道贡品的事,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么?”贺斯源大声问,他也这么猜想着。
“他说不是,只是,他能够向劫匪讨要回来,也许他曾救治过劫匪,那些匪徒欠了人情吧。”经历了这一天,得知父亲有救,贺斯韵已经变得平静了,。
“希望是主样吧。那他救你父亲一定有条件吧,条件是什么呢?”吴氏急切的问,她能肯定,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贺斯韵有点难以启齿:“他......要我三天内……嫁给他,并要一半贺家陪嫁......”
贺斯源皱着眉,瞪着眼:“这条件是不是荒唐了些,他知道一半贺家有多大吗?怕是他娶你也不会善待你吧!”
“是呀,是呀!这一半的贺家可是数百万白花花的银子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给了别人,更何况源儿、添儿和湛儿都还没娶妻,萱儿还没嫁,到时候拿什么作聘礼,作嫁妆啊!”小赵氏很是激动,他心里心疼着这些银钱,她甚至猜测贺斯韵是不是已经和神医合谋,想故意想要卷走贺家的钱财。
吴氏看着大赵氏:“二夫人,你怎么说?”
“我家湛儿还小,如今老爷性命最重要,一切全凭姐姐做主就是。”大赵氏虽然是小赵氏的姐姐,但两人性格迥异,她也算得上贤妻良母,更何况此时,为了年幼的儿子,选择明哲保身。
“好,那就陪嫁一半贺家,只能委屈韵儿了。”吴氏有些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小赵氏想要阻拦:“姐姐,那可是咱们一半的身家性命啊!你再考虑考虑,或者还有商量呢?”
吴氏听了,有些气愤:“要是没了老爷,没了贡品,别说半个贺家,咱们都是阶下囚,谈什么贺家!来人叫管家快去为小姐准备嫁妆。”
小赵氏只能沉默不语,而在这无奈中,贺家人等待着神医的到来。
约两个小时后,这位神医到达了贺府,贺斯韵亲自去迎接,并将他引到了父亲的床前。
经过一番诊断,神医松了口气:“心病,心主火,急火攻心,心脏衰竭,热闭心神,以致晕厥。”
“加上常年劳累交际应酬怕是不少,不仅损及心脉,还伤了肝脏,肝属木,木不足以生火,而气血两亏又淤塞。”
听着这似懂非懂的说辞,众人很是焦急,还是贺斯韵先问了:“那要如何才能救我父亲?”
“呵,死倒是还不至于马上死,但再这么下去,怕也是命不久矣。”看不到神医的表情,但语气都是不沉重。
“我可以用药维持你父亲的心脏不再衰竭,但需要定期服药,药不能停啊!”
“另外,不要再吃油腻咸甜、辛辣刺激的食物,尤其不要再喝酒了,要是肝硬化了,或者得了肝癌,那接得换肝。心脏也是,换起来很麻烦的。”他打开药箱,从其中一个瓶子中取出一颗药丸喂到贺锦年口中。
可他说道,大家貌似都没听懂,只是觉得换心之术,过于恐怖,一脸的惊诧。
他又拿出另一个瓶子,对贺斯韵说:“这个是我炼制的增寿丹,一颗丹药可以增寿一年而身体不老,我今天先给你父亲吃下一颗,以后每年我会再给他一颗;”
“这一瓶速效救心丸,给你父亲心脏不舒服的时候吃。还有这一瓶牛黄丸,平日里吃,一日三次。”何仇将两瓶丹药放到床边。
“我记下了,多谢神医。”贺斯韵施礼。
“今天是第一天,后天,这位杨柳姑娘会来迎亲,到时,希望你不要反悔哦。”神医指着身边的杨柳。
贺斯韵目光坚定:“自然不会。”
神医随后离开,两天转眼即逝。这一天的早晨,杨柳奉命前往贺府迎亲。
贺家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临出门时候,众人看着贺斯韵上了那大红的花轿,依依不舍。
而唯有小赵氏和贺斯添舍不得的却是那些钱财。所以,小赵氏早就在这嫁妆上动了手脚,她收买了管家,在筹备嫁妆的时候,故意隐瞒了贺家的家产,糊弄过去。
送亲的人穿的大红大紫,却跟在穿着朴素的杨柳身后,显得格外突兀。
其实贺斯韵心里明白的,她这不是去嫁人,是去还债。
花轿没有被送到复科医院,轿子留下后,而其他人都被请了回去。
而后,另有人把轿子抬到另一个地方,南城的一个庞大的院落。
路上,春兰就觉得不对,向贺斯韵汇报:“小姐,花轿没有进那个什么医院,这是去南城的路,难道我们被骗了?”
贺斯韵心中有一丝疑虑:“不要乱说,既然是杨柳姑娘带路,应该不会有错,到了再说。”
不多时,听到杨柳的声音:“我们到了,请夫人下轿入府。”
贺斯韵答应一声,然后在春兰的搀扶下下轿,低声问春兰:“春兰,你看看,这府门上写的是什么。”
春兰抬头一看,低声回答:“小姐,是何府。但是他们一点喜庆的装饰都没有,真是的,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们居然什么都没准备。”
贺斯韵听到“何府”二字,心中产生了很多疑问,这是碰巧吗,为什么会是何府?从小到大,自己最常去的一个地方也是何府,可惜,那个何府已经不在了。
但来都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院中倒是也有几个侍女在各处站着,腰间系着红绸,而院中的屋檐之下也挂着红绸、红灯笼,与院墙之外完全是两个景色。
转眼间就来到了厅堂之前,在司仪的掺扶下接过一缕红绸,而她心中猜想着自己的夫君到底是谁。
厅堂里除了新郎、杨柳和司仪,就剩下自己和春兰,新郎虽然穿了新服,桌案上虽然点了香烛,可是没有高堂,没有亲朋,也没有宾客,这场婚礼也真是讽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司仪高喊着,贺斯韵也随着神医的动作,跟着做。
然后她便听到一声:“行了,今天谢谢你了,张婆婆,你先回去吧。杨柳,给张婆婆赏钱。
说完,这位张婆婆便出去了。
新郎走上前来,掀开了贺斯韵的盖头。
贺斯韵面前的这张脸,又陌生,又好像熟悉,她开始回想,眼前这位是什么人?之前见神医都戴着面具,可他的声音和神医的一模一样啊。
她不经意间看到桌案上一黑一红两块牌位,一个灵位牌和一个长生牌,这就是刚才拜的高堂吗?
她仔细看向那个灵位牌,上面写着:“先父何年之灵位”!
她顿时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何时,自己曾经的未婚夫!
这一切,难道是复仇?是何时对自己父亲害的何家家破人亡的报复吗?
“何时,我……”贺斯韵欲言又止,低下了头。她的心情很复杂,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但她既担心自己日后的处境,也害怕父亲再度命悬一线时,无人救治,父亲的命,已经捏在了何时的手里;她也为这位青梅竹马还好好的活着开心,但曾经的过往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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