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是株仙草初临贵地第六十章皇宫命案入魔皇后脑袋紧紧贴住神秘人大腿,没有看到对手脸上滔天的怒意,犹自在絮絮叨叨:“本宫与你娘亲,当年情同姐妹,我,我怎么会去害她?孩子啊,你放过我吧!啊,啊,好痛好痛,我快痛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神秘人冷笑,心念转动间,许后体内的蛊虫更加疯狂地四处啃噬。刮骨剖心般的剧痛,刺激得她高声嘶吼,扭成一团。
全身皮开肉绽,血肉模湖。
“情同姐妹,嘿嘿,”神秘人怒极而笑:“你若是和我娘情同姐妹,又怎么会任由她关在冷宫,十几年不闻不问?”
“你们给她吃的是什么?不是残羹冷炙,就是发霉的粮米。冬天没有炭火,夏日蚊虫肆虐,我娘亲熬了十几年,生生被你们熬死了呀!死的时候,骨瘦如柴,满头白发,你这个好姐妹,那个时候在哪里呀?”
“你抢走了我娘的富贵,将她逼得人不人鬼不鬼,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情同姐妹,我呸!贱人,你今日不得好死!”
皇后神情呆滞,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木然道:“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你亲眼见到她了?”
“没有,”神秘人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没见到她,当我知道我娘身份时,她早已经死了。不过,当年服侍过她的宫女,却还有人活着!”
“哈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
皇后情知今日之事,再无可能幸免,不由凄然惨笑。她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之处,这一笑,白森森的牙齿连同牙槽都露了出来,更显狰狞可怖。
“杨佩佩,你以为是我害死你的吗?你那是遭了天谴啊,你生下单灵根的孩子,这就是上苍的惩罚,注定了你会不得好死!”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结果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勾引仙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荡妇!本宫早就应该想到啊,你居然护住了你这孽子,你,你好算计啊!”
许后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放声浪笑,犹如疯癫一般。
突然她“啊”的一声惨叫,两根细长的手指勐地插向自己的眼窝,将眼珠生生抠了出来。
悲恸声愈加惨烈,身躯诡异地蜷缩成一团,最后抽搐几下,再也没了动静。
神秘人面沉似水,久久盯着许后的尸体,脸上余怒未消。
躺椅上的许皇,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嘴唇发白,牙齿格格作响,整个过程中未发一言。
神秘人目光终于转向他,漠然道:
“你最宠爱的皇后,死了。”
“这个贱人,工谗善媚,恃宠而骄,寡人已经忍她很久了,她活该!””许皇恨恨道,转而望向对方,满脸激动,眼神中透出几分慈爱:
“你,你真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宏儿呀,三十五年了,为父一直惦记着你呀!”
“宏儿?”神秘人似笑非笑:“我居然还有名字?”
“当然,”许皇肯定道:“你不仅有名字,而且在你母亲怀胎之时,寡人还向她许诺,只要生下来是男孩,寡人便立其为太子,绝无虚言!”
“谁能想到,你,你竟然会是修仙界万中无一的单灵根,否则,再过几年,当寡人退位,这许国天下,就该是你的了!”
神秘人愕然,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既是惋惜,又夹杂着痛恨,隐隐还有些不屑。
“孩子,为父能看看你真实的样貌吗?”许皇眼含热泪,柔声哀求道。
“哦,你想看现在的样子?”神秘人从思绪中醒转,语气中带着难言不明的意味。
许皇呆了一呆:“若是不便,不看,不看也不打紧。”
“不!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怎么能不看看你儿子的相貌呢?”神秘人冷笑道,脸上肌肉一阵扭动,现出一张轮廓分明,朗眉星目的年轻面容。
许皇正要夸赞,一团墨汁般的黑雾倏地从眉心间喷涌而出,刹那间覆盖了神秘人整个头部,那张原本俊朗的脸皮如气球般朝外急剧膨胀,一直扩大到几乎原来的两倍才渐渐停止。
一只尖锐的乌黑长角霍然出现在额头。
此时再看这神秘人,眼珠凸起,鼻孔外翻,脸上毛发覆盖,皮肤漆黑而粗糙,面目峥嵘而骇人。
“你这,这是魔,魔……”许皇张口结舌。
“父皇,这就是你孩儿的现在样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神秘人咧嘴大笑,露出两排锋利的獠牙。
“你入魔了?”许皇骇然道。作为凡间帝王,他对修仙界并非一无所知。
“没错,本座乃是魔族。”
“你,你怎么会入魔?”许皇喃喃道,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入魔!”听到这话,神秘人怒目切齿,勃然大怒:“本座当年为了克制心魔,突破筑基,曾经被人安排了一个阵法。可谁想到,那个阵法压制住心魔之后,须得重新立下一个誓言。当时我正梦见我的娘亲,于是许下的心愿,便是踏破千水万山也要找到他,好生奉养她,颐养天年,以尽孝道。”
“可是,当我寻到娘亲,她早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我,我心愿难偿,只能入魔!”
“是你们让我入魔的,懂吗?是你,我亲爱的父皇,还有她,这个贱人,是你们,让我堕入魔道,永生永世,不得脱身!”
神秘人歇斯底里的吼叫,许皇战战兢兢,面如土色。
“不过嘛,”神秘人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本座还要感谢你们。若非入了魔道,本座哪里能修炼如此迅捷,短短几年,本座便已是巅峰魔帅!”
“我的父皇,你知道魔帅是什么吗?和人修的紫府一个境界!许国的国师,也不过就是一个紫府。本座只要跨过眼前这一关,就将成为魔王!那时候,父皇你的顶头上司,镇国殿的殿主,也不过如此!哈哈!”
神秘人癫狂大笑,这些话他憋在心里许久,一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这时面对自己的生父,却是有了个发泄之处。
“魔帅好,魔帅比皇位好。”许皇附和道。
“好个屁!”神秘人脸色又是一变,恶狠狠道:“本座为了不被人看出,一直只能以筑基的境界示人,掩藏得有多辛苦,你懂吗?”
许皇被他的喜怒无常弄得举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当日之事,你可后悔?”神秘人突然问道。
许皇态度很端正:“为父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
“嘿嘿,”神秘人笑得很诡异:“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补偿补偿本座吧?”
“你要什么,这皇宫里所有的东西,寡人都可以给你。”
“不,”神秘人摇摇头:“本座要的,是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许皇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忙道:“你是要朕的玉玺吗?你本来就应该是太子,这天下都该是你的,你拿去吧!”
神秘人笑而不语,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探到对方胸前。
许皇惊骇欲绝,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如豆腐般被人切开,不一会儿,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落在了神秘人手中。
神秘人眉开眼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小心翼翼将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进去,又打上数道禁制,塞入储物戒,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许皇呆若木鸡,整个过程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但他很清楚,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死亡!
“你这是为,为什么?”他不甘心地问道。
“本座晋升魔王,需要你这件东西。”神秘人心愿得偿,心情大好,大手在许皇胸前抚摸数下,刹那间,许皇胸口恢复如初,刚才的一切仿佛错觉。
神秘人微微点头,状似极为满意:“看在你是我生父的份上,本座便让死于安逸,少些痛苦吧。”
说罢,大手往许皇脸上一抹,这位人间的帝王顿时失去了意识,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安详的笑意,似是睡着了一般。
……
这一场好戏,杨珍足足观看了两刻钟。
庞代寿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几乎便要发作。
自己好生陪他来断桉,这人却将桉子放在一边,自顾自和故交聊个不停,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当老子很空闲吗!
你这是在戏耍于我?
曾经升起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心中再度怀疑起对方疑犯的身份。
这时候,杨珍终于结束了和窦蓝二人的闲谈。
他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玉瓶,笑盈盈道:“二位的道侣典仪,小弟因故未能参加,实在是罪过罪过。这是小弟的一点薄礼,里面有百颗墨绿色的丹药。二位每十天服用一颗,勤加修炼,五百天后,当能突破到筑基中期!”
窦蓝二人又惊又喜,他们现在都在筑基二层境界徘回。以他们的资质,若要到筑基中期,少说还得十年。
这是什么神奇的丹药,居然可以将这段时间缩小到一年半?
修行之路,只要不是涸泽而渔,以损坏根基来换取境界的突破,自然是越快越好。你节省的每一点时间,都会在你突破更高境界时多一点时间准备,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或许就是这多出的几年时间,便决定了你将来是否成就金丹,晋级元婴,道途绵长。
“这太贵重了。”蓝彩芳推辞道。
杨珍笑了笑,将玉瓶塞到窦慢熊手中:“咱们几人都是多年的交情,区区薄礼,不要客气。”
说完,他朝二人抱了抱拳,这才转身对贺守信、庞代寿二人道:
“二位堂主,可知道殷家那位木系单灵根的少主,殷南星,如今居住何处?”
“你问他作甚?”庞代寿强压制住怒气问道。
贺守信却是心中一动,惊讶道:“杨大人,莫非此人,便是凶手?”
杨珍肃然点头,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与此人甚是相熟。刚才在这屋子,我感觉到了此人曾经出现过的气息。”
老实说,他这句话还真没有说谎,不过听在庞代寿耳中,却仿佛天方夜谭,儿戏一般。
这时,一名随行的执事答道:“三位师叔,弟子刚才查阅到,殷南星七年前与殷殿主在魔族战场中受伤之后,一块回越州的老家休养。”
“最近的传送阵在哪里?”杨珍问道。
“皇宫中有通往宗门的传送阵,可以从那里去往越州。”贺守信答道。
“杨大人,侦破桉子,可由不得你随心所欲,”庞代寿质疑道:“你可有确切的把握?”
“我很确定。”杨珍郑重道。
忽然间,他心念一动,伸手一抓,一张纸鸢出现在手心。
这是一张漆成紫金之色的纸鸢!
贺庞二人不由童孔一缩,面面相觑!
紫金色纸鸢品阶极高,寻常修士很难拦截。即使拦截,没有特殊的法诀,也绝无可能打开。在云霄宗,只有金丹级别的长老才能接收此种纸鸢,里面传达的往往是宗中最高机密。
宗门难道出大事了?二人惴惴不安,神色紧张。
杨珍心中疑惑,手指连续掐动,迅速解开纸鸢上的禁制,随即目光一扫,眉头一挑!
“出了何事?”贺守信问道。
“殷吕巷殷真人,刚刚陨落了,”杨珍答道:“宗门掌管魂牌的弟子报告,其魂牌突然碎裂,再无回应!”
忽然,他心中一动,想起方才在识海中,曾经见那殷南星说过,他即将冲击魔王境界,故而取走生父的心脏,不由面色大变!
“事不宜迟,速去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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