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即我
这场危机,明面上是暂时度过了,但维克托可不会松懈,他在等待来自道尔顿的回应。
一周后,维克托小心翼翼的尝试沟通远在君王城的道尔顿,对方很快就给予了回应,让维克托得知了他目前的处境。
正如道尔顿之前所言,教会确实对他进行了一番审问,但奈何他本身的职阶过高,以白司祭的身份来说,只有万神殿才有资格审问他。
雷在递交给万神殿的信件里,指控道尔顿勾结密特拉的隐秘结社,并且指出了他在处理戴蒙家事宜时的疏忽职守。
但同样的,雷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直接证实这个推论,最终在万神殿的调解下,暂时将道尔顿调离了密特拉,另外派遣了一名叫做马特·帕西诺的白司祭前去密特拉处理隐秘结社的事情。按照时间来算,不出两天,这位大人就要抵达密特拉了。
雷只是一名神谕导师,与道尔顿的等级相差太多,想要凭借一己之言就让万神殿定下道尔顿的罪名,那是痴心妄想。
道尔顿在与维克托的交流中,语气里充满了可惜:“我确实应该听你的,找个机会把他干掉,不至于让你们陷入如今的被动之中。”
维克托一早就建议把那名神谕导师干掉,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对方就是永耀星辰的内应。但即便如此,维克托还是认为杀掉他对己方更有利。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既然市长帮了点忙,让戴蒙家暂时安全,那么就得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维克托的想法很简单,他的计划依旧是干掉雷·利奥塔。
早杀与晚杀,都是要杀的,关键是杀掉对方后,如何处理造成的连锁反应。
不过在此之前,首先得弄清楚的是,那位接替道尔顿的白司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马特·帕西诺,那名即将到密特拉驻守的白司祭,你了解他吗?”维克托问道。
道尔顿沉吟了片刻,详细的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报告知了维克托。
“他与我一样,是一名六阶的巫师,事实上白司祭的任职要求,就是振动等阶要达到六阶。至于他所拥有的通神术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与马特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他是一名好色成性、不着边际、并且毫无原则的家伙。他在前一刻可能正在与某人谈笑风生,下一刻也许就会砍了对方的脑袋……”
“在这件事情发生前,他一直都在北方边境,配合帝国皇家军队,防备萨拉森联合帝国的侵袭。如果不是我被调离密特拉,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回来。”
“接下来,教会有很大概率会让与我他互换,去博奥罗河上游驻守。”
简单的介绍了一番那名白司祭,维克托开始猜测:“他与永耀星辰,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马特不可能与永耀星辰有关,他砍掉的异教徒人头,可以挂满一颗榆树。”
道尔顿确认了维克托的想法。
从这一点往后思考可以得出,新上任的白司祭,对于三位研究社与永耀星辰来说,都是一股强势的压力。
这其中三位研究社的压力更大,因为雷·利奥塔名义上还是神谕导师,他可能会引导那个马特来铲除戴蒙家。
维克托沉默着没有发言,与道尔顿暂时断开了联系,他坐在的客厅的沙发上,整间屋子空空荡荡,不管是父亲还是莎米拉和爱丽丝,都不在。
伸手揉着太阳穴,维克托仔细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马特·帕西诺。
“想要对雷·利奥塔动手,肯定不能让那位白司祭干扰到我……得想个办法,让他离开密特拉……”
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出乎意料。在不久前,维克托还希望那位白司祭早点到达密特拉,来制止神庙对戴蒙家的胡作非为。
可如今,他们的危机暂时解除了,维克托又希望那名白司祭不要来密特拉,因为他要找机会把雷干掉。
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维克托望着天花板,看着那上边的一只蜘蛛在墙角结网。忽然,他有了想法,再一次通过魔典沟通了道尔顿……
……
两天后,密特拉的报纸新闻上,刊登了新任白司祭抵达神庙驻守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一场清剿异教徒的行动已经开始徐徐进行中了。
维克托以为神庙的人会再次来骚扰戴蒙家,但他猜错了,马特这个家伙,并没有受到雷的蛊惑,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先从白银区的上流阶层开始审查。
许多贵族与中产阶级的聚会,被神庙直接叫停了,一旦发现可疑的文字或者广告,相关人员都会被请去神庙接受盘问。
虽然激烈了点,但这才是驻守白司祭该做的工作,相较而言,道尔顿当初简直就是在划水。
对方的清剿行动进行了将近一周。
之后的某天,维克托坐在白银区的咖啡厅休闲,通过二楼的窗户看向外边,那里正好有一群宗教执法者,将一名疑似有异教崇拜行为的花匠拽出了店铺,拖到了广场中央用绳子绑起来示众。
有一名神罚使者开始宣读十二主神教的教义,判定对方违背了教会的律法,应当在大庭广众下接受惩罚。
于是宗教执法者扯掉了那人的上衣,用鞭子开始狠狠的抽打起来,惨嚎声响彻了整片广场。
无数人围过来观看这场判罚,议论声此起彼伏。
维克托看到人群的后方,宗教执法者们簇拥着一辆敞篷的马车,其上有一名尖胡子的**男人,正慵懒的躺卧在沙发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还在鼓动手下抽鞭子更用力一点。
之所以会**,是因为这人身上穿着十二主神教的教袍,斜着搭在上半身,除了关键部位外,也只能遮住身体的一半。当初道尔顿在神庙时,同样会穿这一身。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打扮非常传统,不符合现代的保守观念,道尔顿也只是在神庙里才会这么穿,出去后就会换上便装,其他神职人员也一样。
维克托虽然没见过这人,但却能猜到,他应该就是接替道尔顿的白司祭了。
在这种大庭广众的环境下,马特应该换上更加现代点的白色风衣,而不是这种半露的教袍。
这也能看出,对方做事不拘泥于世俗的看法。
从他那享受般的表情可以揣测,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在例行公事,而是在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得快感。
看着那名花匠的下场,维克托心中一寒,可不想落入对方的手里。
“马特·帕西诺……”
他轻声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琢磨起来。
“永耀星辰最近也不敢有大动静,所有人都在害怕这个虐待狂,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送给他们一个惊喜,紧接着再送给格雷格一场惊吓……”
他放下双手,开始通过魔典继续与道尔顿对话。
没人知道他和道尔顿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但还没过上一周的时间,在赛克瑞德的北方,就突然爆发了一场与萨拉森联合帝国的冲突,并且是宗教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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