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莱丽把饭煮好了,主食是烤面包。菜除了一大盆小土豆烧排骨,还有香煎鲱鱼,牛肉洋葱汤,以及烤小南瓜。
她解下围裙,洗完手准备去倒垃圾。
罗宾逊和爱蜜儿坐在餐桌前,罗宾逊正仔细地清理鱼刺,每清理完一块,就小心翼翼地放进爱蜜儿嘴里。爱蜜儿“吧嗒吧嗒”吃的很开心,每吃完一口就晃动着脚,嗓子里发出快乐的“哼哼”声,就像一只会唱歌的小猫咪。
看到艾琳和杰西出来,罗宾逊停下手中的动作,注视了他们好几秒钟。
爱蜜儿见罗宾逊停下来了,用晃动的小脚踢了踢他的膝盖:“爸爸,快点喂啊!”
艾琳将面包片用夹子夹起来,放在杰西面前的碟子里,又用勺子舀了一些牛肉洋葱汤,装在他面前的碗里面:“吃吧,你一定饿坏了。”
“谢谢妈妈。”杰西点了点头,开始吃饭。
爱蜜儿继续晃动着她的小脚和脑袋,吃罗宾逊喂给她的鱼肉。
艾莎坐在一个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声不响地将小南瓜用叉子叉起来,斯条慢理地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电视里正在热火朝天地播放中期选举节目,这是她最关注的节目。
阿诺.夏尔戈出现在演讲台上,引起周边大部分少女和妇女们尖叫。
“这个小白脸。”罗宾逊将啤酒瓶塞进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嘟囔着骂了一声。
艾莎和艾琳对视了一眼。
艾莎说:“他33岁上任,今年才37岁。”
艾琳说:“你姐夫不支持他。”
艾莎说:“很正常。我老板支持他,我们公司的人都支持他。”
艾琳同情地看了罗宾逊一眼,她知道妹妹那句“很正常”意味着什么。她和罗宾逊是同学,两个人都是博士,都已经四十岁。罗兵逊的父亲是大学知名物理学教授,而罗宾逊至今只是军机处的一名副干事。他的上级比他还年轻一岁,提升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希望。
“他身边有很多女人。”艾琳说。
艾莎又说:“很正常,他家富了五代,又是最年轻的总统,女人都想嫁给他。”
艾琳不再说话了,一顿气氛尴尬又诡异的晚餐继续着。
杰西默默地吃着饭,有好几次把叉子拿反了,又把啃完的排骨拿起来再吃。
罗宾逊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话溜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钟点工莱丽扔完垃圾上来了,她一般不在这里吃晚饭,上来领完工钱就离开了,明天一大早六点半会再过来煮早餐。她的家离这里不是很远,骑自行车十分钟就可以到,是在一处快要拆迁的老工业住宅楼里。
艾琳起身洗完手,从包里取出一张二十美元的纸币放在她手里:“谢谢,明天见。”
“再见,杰西,再见,爱蜜儿。”莱丽离开时,和两个孩子打完招呼,朝门口走去。
吃完晚饭,艾琳去给爱蜜儿洗澡了,艾莎回到了她自己的单身公寓。
她住的地方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她和艾琳的父母住在郊区,离这里大概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有时候她会来到姐姐家吃晚饭,或者住上一晚。
罗宾逊将吃剩的菜倒进垃圾袋里,又把所有的碗和筷子放进洗碗机,摁了一下开关,水迅速流下来开始旋转。
他看了一下钟表,走出厨房,看到杰西坐在沙发边发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杰西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马上站起身。
“你怎么了?”罗宾逊问。
“没什么。”杰西说。
罗宾逊示意他坐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要这样?”
“杰西已经死了。”杰西说完,飞快地向爱蜜儿的房间门口走去,“砰”地一下撞倒了停放在门口的儿童自行车。
“该死!”罗宾逊骂了一声,走过去扶起自行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杰西没有理他,他转过身朝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深了,四周黑茫茫一片。
杰西躺在床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晶亮的光。这时隔壁房间里传出轻微的声响,那是父母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他坐起身,拧开台灯,将灯光调到最弱。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出去,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前。
声音更加清晰了,罗宾逊粗重的喘息声令他想到他平日里的粗俗和残暴,而母亲柔弱的呻吟声更加唤起了他内心的同情。
但很快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母亲似乎喜欢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淋漓尽致的欢畅。
杰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嘟囔着小声骂了两个字。看嘴唇的形状,那应该是“淫荡”两个字的发音。
母亲很爱他,但她似乎更爱罗宾逊。
当那只灰色的小兔子被罗宾逊摔死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阻止他,而是站在一边看着罗宾逊发泄。等罗宾逊发泄够了,她才上前劝阻,每次都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接着是罗宾逊和艾琳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
“你确定它的病毒能被激活吗?”罗宾逊说。
“我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尝试,它确实已经能懂我的语言和肢体动作,能和我进行简单的沟通。”是艾琳的声音。
“这个我知道,我想要确切的答案,它的病毒是否真的能被激活?”
“是的。”艾琳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已经从它体内分离出病毒株。”
“太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从你嘴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真的打算这样干吗?”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杰西有些累了,他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合衣躺到床上,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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