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格蕾莎睁开那双迷人的眼睛,浓密柔软的头发在枕头上留下淡淡的香味。她嗅了嗅属于自己的独特气息,起身将纤秀的双足轻放在地面上。
今天是进入头条日报实习的第二天,这里残酷的斗争超乎她的想象,女记者为了获得一个好的推荐位和主编上床的传闻屡见不鲜。
从洗手间出来,她飞快脱掉那件令她如精灵般飘逸美丽的白色丝质睡衣,迎着窗外的阳光展现出完美身材。换了一套浅灰色通勤套装,化了一个淡淡的妆,背上背包快速从公寓走出去。
“嗨。”艾莎端着一杯速溶咖啡走过来。
“嗨,艾莎。”格蕾莎和艾莎打完招呼,快速将最后一块培根三明治塞进嘴里。
艾莎负责政经新闻采访和报道,她的身份是艾莎的临时助手,帮艾莎干着一切需要她干的活儿。
“老板让你进去。”艾莎在她耳边小声说。
“什么?”格蕾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老板叫肖恩.默纳德,是个五十多岁整天把自己打扮的像花花公子的瘦高个。身价一百亿美元,在政经界和娱乐界混的风生水起。
“不要不识抬举。”艾莎说,“小心他分分钟让你走人。”
“哦!”格蕾莎忐忑不安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作,慢慢朝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嗨,早。”编辑部的汉莫对她眨了眨眼。
“早。”格蕾莎和汉莫打完招呼,走到肖恩.默纳德的办公司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是肖恩.默纳德那略带沙哑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
格蕾莎推开门走进去。
肖恩.默纳德正仰靠在沙发上咀嚼着一根鲜嫩的胡萝卜,这是他今早的早餐。他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皱了皱眉头,额头上深刻的皱纹可以夹死苍蝇。
“你想做哪一版块的内容?”他问。
“我昨天刚来,目前是艾莎小姐的助手,帮她干一些杂活儿。”
“不,你可以独立去干一份活儿,我划分一个版块给你。你做娱乐版可惜了,应该去采访一些大人物。他们不会拒绝你这种刚出茅庐的甜小白,甚至想跟你多呆一会儿,聊聊有趣的话题。”
他说完又在她纤细的腰围上停留了好一会儿,令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不这样好了。”他说,“你找机会接触一下我们的总统先生,他喜欢下棋。你拿过围棋大奖赛奖杯,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
“我没听错吧?”格蕾莎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是的,我会想办法让你靠近他。他有很多题材可以写,随便一个新闻就能让你上头版。”
肖恩.默纳德说完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名片,拿起手机给对方打过去。
“敲定了,我的最大投资伙伴拉尔夫,一个健康的就像这根胡萝卜的家伙,他会帮你安排。”
“噢,谢谢。”格蕾莎点了点头。
肖恩.默纳德走过来,用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贴近她:“投资是相互的,我需要对等回报。”
格蕾莎往后退了退:“我不知道你说的回报是指什么?”
肖恩.默纳德诡异地冷笑一声:“这正是你最诱人的东西,带好它,去笼络那些大人物们,我需要看到利润。”
格蕾莎默默地走出来,一整天脑子都是昏昏沉沉。
阿诺.夏尔戈,史上最年轻的总统,她的杀父仇人。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也可以创办一间和肖恩.默纳德一样的传媒公司。
四年前,2018年的7月,她19岁,刚考入著名的政经学院新闻系,身为议长的父亲奥利文突然死于一场离奇车祸。
她的脑子里至今仍能记得当时所有场景。
她和父母那时住在加纳东南部的马索尔小镇,那里风景十分优美。除了出产品质优良的白葡萄酒,还有一所非常著名的黑骑士学校。每月会举行五天马术表演,吸引全世界的有钱人前去观看。
那里几乎聚齐了加纳最有钱的富豪和许多重要的政治人物。
富裕了几代人的夏尔戈家族在那里拥有非常广袤的土地,在上面修建了许多座古堡式别墅,还有公园、池塘、高尔夫球场、网球场、打靶射击场、游泳池。
她家离夏尔戈家族大概有一公里的路程,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美丽的河流。河流常年碧波荡漾,时不时有一些野天鹅在那里流连栖息。
那天正放暑假,她和姨妈家的表姐佐伊约好了一起去埃及玩一阵子。
她背着行囊刚出门没多久,天空就开始下雨。
不一会儿雨点变得很密集,不断打在她的头顶和肩膀上。
父亲奥利文撑着一把深蓝色大伞走过来,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她。父女俩绕过一棵大槐树,走过一条两边种着整齐灌木的青石小路,来到通往市中心的那条宽阔漂亮的柏油路路口。
司机将车开过来,她和父亲上了车,快速往市中心开去。
雨渐渐小了,窗外的景色逐渐清晰。
一片空地的中央修建了一座清真寺,顶端的柱子伸的很长,远远望去似乎要刺破苍穹。
父亲那天就离开了,那把深蓝色大伞、清真寺,以及父亲牵着她的手的那种厚重感和温度,四年来已经定格在她的记忆中,像影片一样时常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那天父亲和姨父在客厅下棋,他们下的是国际象棋,杀的十分激烈。姨父好像输了,不断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她淋了一点雨,有些轻微的感冒,躺在床上休息。
姨妈用盘子端着热毛巾帮她擦了擦身体,关切地问:“好点儿了吗?”
她点了点头:“好点儿了。”
“起来用餐吧!”
她头昏脑涨地爬起来,来到饭厅,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一股酸酸的胃液突然翻上来,令她难受极了。
全桌人都在开心切蛋糕,虽然没有人过生日,但是为了欢迎她的到来,表姐佐伊特意订了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
她用完餐重新回到床上,喝了一杯温水继续躺下了。
父亲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看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
“爸爸!”
“你舒服一点了吗?”
“我没事了,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要去议会厅一趟,祝你在埃及玩的开心。”
“好的,谢谢。”
父亲走了一个小时后,她听到姨妈和表姐佐伊在楼下说话。
“你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他送你姨父出去有一会儿了。”
“我爸爸可能去附近的蓝鳟咖啡馆了,这段时间他总爱去那里。”
佐伊的话音刚落,大街上突然拉响了刺耳的警报,声音又尖又长,似乎有紧急情况发生。
格蕾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几个箭步冲到楼下。
“发生什么事了?”姨妈问着,准备去拉开窗帘。
大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推开了,满脸惊恐的姨父出现在门口。
“出什么事了?”佐伊问。
“汽车突然失灵,撞到了一辆大卡车,你姨父他已经……死了!”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格蕾莎惊醒过来,顾不上换鞋子,“蹬蹬蹬”就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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