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时代变了
斥力禁游当真是神花。
它燃烧后火焰猛烈且集中,并不会向四周蔓延,哪怕山风狂野吹来,火焰依然向着斥力禁游干花群去聚合。
就像一个超级大号的防风打火机!
它的燃烧送出大量阳气。
等到祭奠结束,云松感觉自己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横扫虚弱。
一柱擎天!
斥力禁游这种花燃烧到最后自然会烧光,可是火焰不会熄灭,最终会留下一个火神形状的火焰在虚空中跳动——
它没有了花的本体,但却依然保留着花的形状,还是像一朵朵斥力禁游花聚合在一起。
很神奇,它们像是不用可燃物就能燃烧。
冯陌影看到云松脸上露出惊奇之色便问道:“你没听说过筮祖祭火吗?”
云松摇摇头。
冯陌影给他介绍道:“这火焰能燃烧很久,在阿细祭典上斥力禁游花燃烧后会留下这种好像虚空火焰般的东西,名为魂焰。”
“筮族曾经就是以这魂焰燃烧时间为‘年’,他们会在阿细祭典之后将得到的筮祖祭火带回神祠供奉起来,什么时候旧火熄灭,他们就什么时候再举办一次阿细祭典,然后这就是一年时间。”
“不过筮族已经好多年没有举办过阿细祭典了,所以他们这一年时间跨度很久也很难过,他们在这一年里遭遇了太多磨难。”
云松说道:“咱们到时候就是带着这祭火去攻打鹿家祖坟?”
冯陌影道:“不错,祭火能驱逐妖魔鬼祟,只要祭火在身,咱们不必担心任何妖魔鬼怪的侵扰。”
云松还想问怎么带上一团火焰去作战。
这时候药王给他们进行了演示。
他裸着身子露出双手,上去举起了魂焰。
火焰出现在他手上,却没有灼伤他的肌肤。
冯陌影敬畏的看着祭火说道:“如果传说中的道家神火真的存在,那筮祖祭火一定是其中之一。”
药王捧起火焰,筮族汉子挥舞拳头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簇拥着药王下山,有两个大汉举起巨大的牛角号发出信号,昭告全寨新年到来。
随着号声传下寨子,寨子里沸腾了。
隔着老远云松就能听到寨里百姓的吼叫声。
他们一路往下走,路边汇聚了村里家家户户的妇女。
可能因为啊呜这铑铯铋当祖巫的原因,筮族的女人是很有地位的,与寻常山里的少数民族完全不同。
女人们举着火把来取新火,筮祖祭火不能焚烧人的肌肤,却能引燃木柴。
这是一场盛大而欢快的节日庆典。
妇女们在这三天进行了大扫除,家里扫的干干净净,他们还用原始的火塘烧火,一年到头火塘里的火是不能熄灭的,哪怕只有一点火种也不能熄灭,否则就认为是恶兆。
但今天除外。
随着象征新神火诞生的号角声传下山,妇女们将家里火塘的火给熄灭了,换上了全新的木柴木炭。
她们在药王手里引火后欢快回去,这时候家门口往往有人在等着,看到她们带火把归来就会把换下来的火塘灰烬给扔掉。
这代表家里积攒一年的厄运与晦气全部被丢弃,她们将迎来新的希望。
冯陌影给不了解有药寨风俗的众人讲解庆典中各项举动的寓意,陈地都听完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俄还以为她们是喜新厌旧咧。”
长龙宴席就是开年宴,药王将火焰存放在神祠中后便来主持宴席。
筮族的男人开始展示自己的勇武,长龙宴席的空地处点燃了篝火,不断有人从火上跳过。
还有钻火圈的,这一般是少年们在进行。
云松看向阿宝。
阿宝正抱着一茬汤泡笋吃的开心,它感觉到云松的目光就歪头去看他,又露出哈士熊特有的表情:傻逼看啥呢?
云松被它目光整的心头火起,便指向火圈说道:“你也去钻!”
阿宝往后一仰头露出震惊之色:你想失去你最心爱的爹爹吗?
这时候冯陌影被它丰富的面部表情给吸引了,笑问道:“道长,你行走江湖带着个食铁兽做什么?”
云松冷飕飕的说道:“当余粮。”
阿宝低头猛吃猛喝。
当余粮就当余粮吧,只要能管咱吃饱喝足就行。
药王举着酒杯走来,他先向云松敬酒,然后给江湖豪杰们挨个敬酒。
他是真的敬酒,每个人都是一杯酒干下去!
云松被他的海量给震惊了。
虽然这酒味道像果酒不太烈,可是一个人一杯酒这么打一圈也太过瘾了,他自忖就是喝水也喝不下这么多。
药王打圈后再度回来给他敬酒,问道:“巫使大人,我们寨子的山果酒怎么样?”
云松点头道:“味道很好,酸酸甜甜太棒了。”
药王笑道:“我曾经在走山的贩子手里买过你们山外的烈酒甚至是西洋酒,山外的烈酒确实很烈很香,西洋酒却很难喝。”
云松说道:“你喝的莫非是啤酒?那玩意儿对不习惯的人来说确实跟马尿一样。”
胡金子一边挖肉糜一边含糊的问道:
“哥哎,你喝过马尿吗?要不然你咋知道它们一样。”
云松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马尿什么样就得喝过马尿?那我也知道屎是什么样,比如我说你挖着吃的这玩意儿像屎一样就代表我吃过屎吗?”
胡金子沉默的看着半碗肉糜陷入了沉思。
药王打了个哈哈笑道:
“巫使大人说的没错,那西洋酒确实跟马尿一样,总之它们可远远比不上我们的山果酒,您或许不知道,这山果酒只有我们筮人才能喝到,因为它们是山魈酿造的。”
云松好奇的问道:“山魈还会酿酒?莫非是猴儿酒?”
药王点头道:
“差不多吧,山魈在夏秋两季会给去摘果子储备进树洞里当冬季的存粮,有时候树洞里的果子储备不当便会酿造成酒,它们不喝酒,于是就便宜我们了,哈哈。”
云松赞叹道:“山魈真好。”
药王说道:
“是啊,我们筮族有两宝,圣女和山魈。”
“我们的圣女们也很好,她们吃苦耐劳、坚韧不拔,会持家也会心疼男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劲瞥云松。
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松弱弱的说道:
“药王或许不知道,我们山外人吧,这个婚姻大事有讲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媒妁之言没什么,但是这个父母之命嘛……”
药王身后的汉子笑道:
“巫使大人别担心,阿诗糯父母早亡,是我们寨子养大的,我们药王就能给她的婚事做主。”
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云松便赶紧问道:“阿诗糯当真是在你们寨子长大的?”
汉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这能有错吗?提起我们阿迪黎寨的初啼百灵鸟阿诗糯,周围寨子谁不清楚?”
药王点头道:
“不错,初啼的百灵鸟阿诗糯,这大名也传到了我们寨子,她曾经迷倒了一个进山野游的公子哥,那公子哥相传还是皇族之后呢。”
看他们说的笃定,云松疑惑了。
阿诗糯真的不是彩云?
他又想起当初与船老大和水手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人也信誓旦旦的说彩云是他们船老大的女儿,或许双方确实不是一个人?
或许船老大一行人也有问题?彩云真的是船老大的女儿?
如果那样。
他有点想要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办法,阿诗糯是真的美。
那种青春与清纯,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曾经年少轻狂也在硬盘中收女三千,但没有一个能够阿诗糯打的!
云松是真对阿诗糯的外貌所倾倒,可是思前想后,不管阿诗糯是不是跟彩云有关系,他最终还是感觉不能碰。
他真的想回到地球去见爹娘,但要做到这件事肯定很难,单单是寻找回家痕迹就得走南闯北不知道多少年。
这样他怎么能有家庭?
如果他和阿诗糯相爱,那他们两人会成为彼此的羁绊。
这么想着,云松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他恳切的说道:
“药王、寨主,阿诗糯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她未来会有良人相伴,但这个良人不是我,我不能娶她。”
阿迪黎寨的寨主着急了,问道:“尊使,你是看不上我们山里的野丫头吗?”
这话可就言重了。
云松急忙摆手:“您误会了,是我有难言之隐!”
一听这话药王和寨主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在夹菜的冯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怪堂兄在信件中多次提到云松道长很喜欢进补,难怪这两天他越来越虚弱,原来是这样。
药王含笑说道:
“巫使大人,请问你是阳虚不举还是阳弱早遗?您是我们筮族的巫使,那自然知道我这药王是做什么的。”
“不错,祖巫神传授了我们这一脉医术,其中便有专门治你这毛病的……”
“不是不是。”云松一听他越说越过分赶紧打断他的话,“你们误会我意思了,我身体没问题!”
他想找个东西证明一下自己强悍的力量,可是这是饭局,四周只有菜和酒,他找不到能证明自己的工具。
还好阿宝在旁边。
阿宝是万能宝宝。
云松单手把它拎了起来,起身就是一个天王托塔:“你们看,我没问题。”
他其实还想把阿宝扔出去给众人看看自己的力量。
但他考虑到这山上环境险恶,他把阿宝扔出去的话可能收尸不大方便,便放弃了这想法。
冯陌影上来关切的说道:
“道长,你对我们冯家有恩情,所以我想多说几句,而且我就不见外了。”
“咱们汉人都知道讳疾忌医要不得,我的意思是,筮族确实珍藏有众多能增进阳气的山中宝,药王也确实是调理人体阴阳的神医,简而言之,试问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好机会?你还不赶紧把握住它?”
云松苦笑道:“冯老哥,你还是见外吧,你们真误会了,我说的难言之隐……”
“虎鞭、鹿鞭、蟒鞭、阳起石、太阳草、子孙花,甚至我们还藏有一块鹿蜀骨!”药王凑到云松耳畔说出了自家秘宝。
云松的话戛然而止。
妈咧全是宝贝啊。
确实是增进阳气的良机。
他琢磨了一下,反正这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山寨,自己在这里什么名声压根不重要。
又不可能传出去!
反而他在寨子里进补阳气提升修为很重要,这是可以陪伴他去天涯海角的东西。
于是他决然改口:“来吧,展示,给我使劲补吧。”
大笨象凑上来支支吾吾的说道:“能不能给我也补补?”
药王笃定的点头。
然后感叹一声:“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他还对胡金子说道:“放心,你也有一份。”
胡金子当场就懵了:“我我是纯爷们,我要那玩意儿干哈?”
药王兴致勃勃离开,一个多时辰后给云松送来一个瓷钵,里面满满当当也不知道炖了什么。
反正阳气很冲!
云松一边吃一边对药王说道:“我是真的认为阿诗糯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我现在有难言之隐,确实不方便跟她在一起……”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药王面色复杂的说道,“但你不要灰心也不要沮丧,你要有信心呀,我可以帮你治好这难言之隐的。”
云松说道:“但是没时间呀,我们今晚就要去突袭鹿家的祖坟,这是一场硬仗,生死难料,我不能去祸害阿诗糯。”
药王还要劝说,云松赶紧说道:
“这样吧,你让阿诗糯等我一年,我这一年若是能活着还能治好难言之隐,那我就回来找她,否则你就让她找个心上人嫁了吧。”
看他态度坚定。
药王只能黯然点头。
但他也为难:
“阿诗糯已经主动将名字告知与你,根据我们的祖训,唉,她现在就是你的人了,我作为当代药王不能去破坏祖训。”
“要不然你给她写一封信吧,把事情说清楚,我不太好掺和这种事。”
云松想了想欣然答应。
他找了一张厚纸,用木炭在上面简单的写了自己的苦衷。
药王说道:“我们有笔,你为什么用木炭去写信?”
云松解释道:“我用不惯毛笔。”
“可我们有西洋墨水笔和石墨笔。”药王无辜的说道。
云松:“……”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
小姑娘实在长得水灵,他一不小心就写多了。
写完之后他唏嘘不已。
造化这婊子太会弄人了,如果在地球时候他有机会能娶阿诗糯这样的姑娘,那他就是卖肾也会娶!
动情之下,他还在信的末尾写了一首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太阳缓缓下山。
夜晚到来。
一行人穿上了自带的夜行衣整装待发。
胡金子愕然道:“我们没有夜行衣呀。”
陈地都很热情的去捡了碳灰,给他和大笨象身上抹了个乌漆嘛黑。
云松回来后诧异的看向众人问道:“你们穿夜行衣做什么?”
刘油头无语了:“胡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夜战的窍门吧?”
云松说道:“小道知道,夜行衣在夜战时候可以降低被发现的几率。”
“对。”众人点头。
“可是咱们今晚要带着祭火上山呀。”云松又说道。
祭火不能碰到可燃物,否则会引燃。
但它可以附着在人体上,只要是人体就行。
有药寨的人使用祭火驱邪的时候都是用手捧着,他们要作战自然不能浪费手去碰祭火。
但祭火是用诸多斥力禁游魂焰所组成,所以药王给他们出了主意,他们可以每人带一朵魂焰去驱逐邪祟。
怎么带呢?
将魂焰叼在嘴上。
这样子穿夜行衣毫无必要。
他们一个个就跟鮟鱇鱼似的,鹿家军就算有夜盲症也能发现他们。
魂焰与人体接触不但不热甚至有些冰凉,它们无型但有形,只要张嘴叼住花柄处即可。
一行人出发。
正好嘴里含着祭火可以不用说话。
药王给他们送行。
他站在寨子门口给经过身边的人鞠躬,到了云松的时候他说道:“我会把信交给阿诗糯的,她会等你的!”
云松一脸悲痛的点点头。
他是真悲恸。
阿诗糯很赞的!
药王目送他们离开,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好长时间后,他才颓然叹道:“都是好汉子啊,今夜之后,不知道还能存世多少。”
他身后的人低声道:“药王,关上寨门吧。”
药王摇头道:“今晚不能关寨门,或许他们战事不顺要撤退,这样咱们好歹给他们留一条后路。”
“可是鹿敬天警告过我们……”
“他们警告我们不得去攻打圣地,我们今晚又没有参与攻打圣地的队伍。至于收纳这些人进寨子?哼,鹿敬天还管得着咱们寨子收容谁吗?”
药王拂袖离开,去找人领路到了各寨圣女暂住房外。
他敲敲门,阿诗糯清脆的声音响起:“请进。”
药王进去将一封信递给她,低声道:“巫使大人想要娶你,可是他有难言之隐——算了,你自己看信吧,他要对你说的话都在信里头了。”
阿诗糯接过信纸打开。
她眨着水润的大眼睛逐渐看完,看到最后长睫毛抖了抖,念道:“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听着她念出这首诗,药王身躯一震。
他凝视了阿诗糯一眼退走,然后去找了阿迪黎寨的寨主:“阿索来,阿诗糯当真是你们寨子里的圣女?”
阿索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对,是,那个我们的初啼百灵鸟,药王大人应当是知道的。”
“我确实知道这个姑娘,可是她怎么会认识汉人的文字?!”药王说道。
阿索来嘴角情不自禁的跳了跳,突然垂头丧气。
药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说,怎么回事?”
阿索来压低声音说道:
“药王大人您小点声,那个姑娘确实不是我们初啼的百灵鸟,她是假扮阿诗糯来有药寨的。”
药王面色大变。
阿索来急忙补充道:“您先别急,她不像是坏人,她是帮我们除去了鬼蛇山贼,然后才要求假扮阿诗糯的,并不是上门就威胁我们,尽管她拥有摧毁我们寨子的能力。”
“她也说了,她对咱们没有恶意,她是想跟巫使大人见个面。”
“路上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去找过她,我偷听了他们的话,好像巫使大人跟她真是一对,但巫使大人失忆了,她想看看怎么回事。”
药王怒道:“那你不把这些事提前与我说清楚?你害怕这个女人背后的力量?”
阿索来苦涩的说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人,咱还是别掺和他们的事了,他们都很厉害,我不是害怕她背后的力量,我是害怕她!”
“这个阿诗糯是孤身一人铲除的鬼蛇山贼!一个不留,鬼蛇山贼全让人给吸干阳气化作干尸而死!”
药王断然道:“我们不能对不起巫使……”
“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巫使。”一个平静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就在十天之前我还救过你们巫使,若不是我曾经在断江阻绝了鬼船船队,他们早被鬼船给带入一座鬼域了。”
阿索来吓得跳了起来。
药王还是沉着,他看向窗外问道:“当真?”
窗外一声冷笑:“十天之前,你们巫使和一群傻子同行。”
“那些傻子抓了一个水贼祭司却不赶紧杀人而是折磨他,结果被水贼祭司以性命为引从一座鬼域唤来了一支鬼船船队,是我断江阻绝了它们主力行程,最终只有一艘新进鬼船得以通行。”
“你们不信我的话,等后面咱们见了你们巫使大人后去问他——不过,到时候你们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颓丧的男声:
“你不用留在这里等他了,起码在一段时间内见不到他,他不会回寨子了。”
阿诗糯的声调陡然抬高:“他没有失忆?他看到我后想跑?”
男人的苦笑声响起:“他确实不记得你了,我帮你在邴江江畔用阵法困住他好几天,你还没有确定这点吗?”
“是这次的夜袭有危险?”药王着急问道。
男人还是在苦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帮你们祖巫神找一样东西,那东西不在你们圣地了,所以他不会回来,他们会继续寻找。”
“你跟我走吧,卦象没错的话,他们会去筑城,筑城那个狗屁大帅要有麻烦了,你可以提前去他们家里等待。”
阿诗糯说道:“他去筑城做什么?现在筑城很乱,大德曹氏那个叛逆突然在筑城大开杀戒,大金满氏好不容易在筑城布局攒下一些家底都让他给铲除了,他们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而鹿敬天是大懿一族扶持的势力,大德曹氏那叛逆简直是作死,不过他如今是大懿一族的赘婿,这下子大懿一族要有麻烦了。”
男人干笑了几声:“一群疯狗乱咬而已,死的越多越好,都不是好东西。”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随意吧,真是无聊。”
声音远去。
药王推开门出去看。
外面空空如也。
阿索来疑惑的问道:“药王大人,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药王沉吟道:“你听不懂的,因为你不了解天朝的历史和如今九州大地上的各方势力。”
“简单给你说一下,天朝历史上有诸多王朝,这些王朝更迭但子嗣没有灭绝,反而隐入民间行程了一股股强大势力,被成为遗皇族,现在乱战的军阀就是他们扶持起来的。”
“鹿敬天那贼孙子是大懿遗皇族扶持的,但前朝的大金遗皇族在渗透鹿敬天的势力,如今这两方势力好像要干起来了——也就是说,鹿敬天有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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