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礼貌的拱手道:“那我便先走了,若是南将遇到了麻烦,还请知会一声,我自会鼎力相助!”
夏临眉梢凛冽的见着他离去的身影,骤然拽紧了手中的茶杯,猛然摔到了地上。
随着一声清响,随从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将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望着地上的碎片,一时间有些惊恐,而恐惧的来源自是来自南将周身萦绕的寒冽气息。
“将这儿收拾了,夜里记得加派人手巡逻,若有疏忽,严惩!”
说罢,夏临便起了身离开。
“是,将领!”
随从目光微怔道。
“嘶妈的,疼死小爷了!”
随着背上的抹擦,垚利顿时从疼痛中惊醒。
“少爷醒了啊,你且先别动,我正替你涂着药呢。”
垚垚忍着疼痛微微转了个头看去,被疼得龇牙咧嘴道:“原来是明若啊,怎么见你好似长大了不少。”
“自然是府中的伙食好,再加之平时的训练,有助于强身健骨,对我来说无非是长身体的最好阶段。”
“嘶。”
明若见他疼得直冒冷汗,连忙停住了手:“少爷,我擦疼你了吧。”
没没没,你继续,这点小伤小爷受得住,还有啊,你以后也别叫我少爷了,你乃是南将的小师弟,年纪又比我小,就叫我利哥吧!”
“怎么样?”
明若略作迟疑,随即豁然道:“好,那我今后便叫你利哥!”
“话说,怎么是你替我涂药,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训练吗?”
垚垚好奇的看了眼明若,见他正小心翼翼擦抹的样子,不禁嘴角一笑。
“是南将领让我来的,托了利哥的福,还特准我今日可以不用训练,来照顾你。”
“见你削弱了不少,训练很累?”垚利不由心下一沉,当初在南将府来去自如之时,碰巧见过几回他们的训练场,在加之西将府的试练,那简直就如同人间炼狱般。
遭受一回,怕是能让一个生机活力的人瞬间消沉,现在想想还是挺庆幸自己没能去成,不然这会他肯定和他们一样惨。
“训练肯定是少不了累的,要想成为一个利害的人,就必须经过艰苦训练才得达到,何况这可是我梦寐以求来到的地方,如今达成便会乐在其中,就不会觉得累了。”
垚利见他风轻云淡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想进这南将是轻而易举的,殊不知每一个经历过试练的人,都差点要没了命,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儿。
“明若,话说我怎么从未见你发过脾气,你的那个七师兄老是欺负你,你难道就不反抗吗?”
见明若脸上有些微沉,随即又转换成笑脸道:“利哥想多了,七师兄本就生性如此,不过喜欢挑逗别人罢了,并非是真的想要欺负我。”
“什么嘛,我每次来见你,都会见到你身上有着紫青,一看就是他看你好欺负,何况他那种纨绔子弟,也就你性子软,还会替他辩护。”
“要是换成你那几位有威严的师兄试试,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过你放心,等我哪日伤好了,替你教训他去!”
“嘶。”
明若见状,连忙安抚道:“师兄,你没事吧!”
“该死,一时激动扯到了伤口,疼死我了!”
“看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不过他我垚利可是记上了,你最近记得避开他点,别让他单独与你相处!”
“利哥不必担心,最近外出做任务的师兄们也都陆续回来了,有他们在,七师兄不敢对我怎么样。”明若轻声细语道,但是眸子里却有些许黯淡。
“不过这件事你们南将知道吗,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府中发生了欺人事件,他不得扒了那人的皮!”
明若的眸底闪过一丝冷漠,低声道:“将领他并不知道,你也知道七师兄是郡都城城主的胞弟,而郡都城城主曾有恩于蕴福城,此事若是闹大了不好。”
“何况,这件事对比于大局的利益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不仅是南将的徒弟,更是一个蕴福城的百姓,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我造成双方的局面变僵。”
“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小,竟还考虑得这么多,看来夏临没选错你,不过也好,既然有你那几位师兄又有我为你撑腰,想必他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谢谢谢利哥!”
垚利对着他眉梢一挑,嘴角微翘道:“客气啥,谁叫你这么受我们喜欢呢?”
“不过话说,这郡都城分明跟临城走得这么近,却又反过来解了我们蕴福城那时的燃眉之急,要不是我们城主有恩必报,这种人其实不值得我们深交。”
明若一脸天真的问道:“利哥可是知道这郡都城城主?”
“知道啊,之前他们城闹了妖怪,还专门找我去设了阵,当时我就发现这城主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非常爱听别人拍马屁。”
“当时我脱离了本家,身上又没几个钱,这第一次的生意,我自是卯足了劲,好话迎合,想不到他一高兴,就赏了我不少银子。”
“再加上我又替他抓住了妖,他对外却声称是自己抓的,这可让他赚足了面子,不过拿了人钱财,我自是不好说些什么,就任由着他怎么说咯。”
“后来我又得知你那个七师兄竟还是他的胞弟,这我算是明白了,据说他这个胞弟可是非常想进我们四将的门下,于是他哥呢就借着帮了蕴福城,想尽法子要把他塞进来。”
“但是四将门下的规矩可都是非常严苛,不仅要求有品还要求有行,你没有能力还想进,简直是痴心妄想。”
“后来想不到他居然真的通过了试练,我猜想那段日子他一定付出了不少,光看他身上那股狠劲大致也能猜得出了。”
“总而言之,两兄弟都不是啥好人,所以啊还是避而远之吧。”
明若听完了他一番话后,沉默了片刻:“其实七师兄本性并不坏,他只是每次收到他兄长的信后才会突然转变了性,找上我借我发怒罢了。”
垚利顿时厉声喝道:“找你发泄,有病吧他!”
“利利哥,你别太激动了,小心别扯到伤口了。”明若见他突然大声了起来,连忙安抚道。
“哦对对对,我小心点,我小心点。”
垚利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不过你怎知他每次收到信喉结就会性情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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