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又响起了春天的交响曲,分不清是凤鸣,是龙吟。
当林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一缕阳光透光窗户照进来,俏皮的洒落公主噙笑的面孔,林枚轻轻撩起公主额前乌发,整张绝美的面孔尽收眼底。
他轻微的举动,依然惊醒睡梦的佳人,发觉林川目不转睛打量着她,浅笑轻嗔道:“郎君,你还没看够啊”
“不够,永远不够。”
叶天轻抚着佳人面庞抱歉的说:“把你惊醒了。”
“嘻嘻,醒来入眼见到郎君,真好!”豫章趴在林川怀里柔声说。
昨日醒来不见林川,急的她心里发慌,今日林川陪伴,纵然回到长安受罚也值得了。
听得公主言语,林川为之动容,情难自禁,低头深深一吻。
豫章公主低眉浅笑,慵懒的偎在林川结实的怀中。
温存之余,情到浓处,免不了缠绵索爱,等沐浴更衣,携手时,恰好时至正午。
丫鬟汇报各军机旋,驻扎马邑城内外,诸将整理战报救治伤员,忙的不可开交。
叶天走到前厅,向亲兵询问:“昨夜战况如何”
“禀大将军,歼敌四万,俘虏两万多,契苾何力、阿史那思摩皆为沦为俘虏,尉迟将军带回欲谷设首级。”亲兵欣喜的说,自家将军用兵如神,简直是战必胜,攻必克,神武军所向披靡。
“好!”
尽管计划延迟几日,最终仍成功实施。
北伐,对他而言已经结束了。
“快去用膳,下午闲暇,为夫带你飞天。”
“真的?”
豫章声转身惊喜的向林川。
夜袭定襄时,亲眼目睹林川带黑骑从悬崖跳下去,飞跃十余里潜进定襄城内。
飞天,并非没有可能。
此事已经成为她内心最惦记,最期盼的事儿之ー。
“必须真的!”
叶天指间划过琼鼻,宠溺的说。
最好的相遇是重逢,林川却觉得最好的相遇是情窦初开时。
是日。
叶天领百名精骑,与豫章公主出城。
下午,诸将齐府内,彼此面面相觑。
刘仁轨喝斥亲兵:“你身为大将军亲兵,怎能不知大将军去向呢”
“将军,大将军声称带公主去游玩,没有细说。”亲兵委屈的说。
“这该怎么办,马邑战事结束,但谁能保证附近没有几个散兵游勇,若大将军遭遇不测。”梁建方焦急的说,瞪向曹继叔、刘仁愿,道:“你们也真是的,至少一人留在府内吧。”
“我……。”
曹继叔、刘仁愿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下午时,他们忙于挑选精锐,填充黑骑,谁知……。
“嘻嘻,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回长安,郎、公子再带我玩一次。”
诸将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时,公主挽着林川臂腕,他们奇装异服走进庭院,乐不可支的娇笑中,看着厅堂內诸将林立,忙收起笑容,改变称呼。
下午时。
暖意昂扬,林川策马载着她,寻一处陡的山峰,抱着她数次纵身飞跃,滑翔。
但微微暖风从吹过,好似跳跃的精灵,飞过山听流水的声,跃过平原感受大地的呼唤,展翅飞翔,ー路与鸟儿同行,地面万物尽收眼底,飞天体验自由翱翔的快乐。
最高兴的是,飞翔中林川掏出个奇怪的玩意,咔咔不停照着两人,等落下时出现十几张精美的画片,好奇中,林川解释说叫这叫照片,递给她留作纪念。
这个下午,林川陪她渡过最快乐,最高兴,最无拘无束的时光。
林川瞧见堂内诸将聚集,轻拍挠着公主掌心,低声叮咛:“下午累坏了吧,快去洗漱,为夫晚上陪你。”
“嗯嗯,玉漱等郎君!”
豫章公主像吃了最甜的蜜糖,欢喜雀跃的点头,连蹦带跳离去。
林川走进厅堂内,打量着诸将询问:“怎么了,有新的战事爆发吗”
“大将军,您去哪了,快急死末将了。”曹继叔埋怨的说。
“是啊,大将军,您带公主游玩,理当告知亲军,万一发生意外……。”刘仁愿面色焦急暗暗松口气,向身旁魁梧的汉子道:“薛仁贵,你作为黑骑副统领,今后务必时刻保护将军。”
“喏!”
薛仁贵跨步出列,望着与自己同龄的大将军,眼里满是激动。
“呵呵。”
叶天嗤笑:“你们均非本将对手,此处谁又能伤到本将。”
“大将军,您必须注意自己的安危,毕竟您是神武军主心骨。”刘仁轨掷地有声说。
“没错,大将军,您若有三长两短,末将怎样向将士们交代。”姚懿态度坚定。
“呸呸呸,你小子别诅咒本将啊。”林川连声呸呸。
姚懿面色郁闷的说:“末将哪是要诅咒大将军,是提醒您顾忌自身安危。”
“此事下不为例,下次本将出行肯定带着薛仁贵。”林川尴尬的说。
他喜欢冒险,喜欢挑战,是故悄无声息离去。
闻声,诸将松口气。
“大将军,下午时,李帅已派信使传回塞外捷报,提醒未将该传送捷报了。”程处默向林川汇报。
“等!”
“再等两日!”
叶天决定继续等待。
“还等啊!”
程处默疑惑的询问。
“再等,皇帝该怀疑了。”
“必须等。”
叶天神色坚定,他与李靖约定三日传回捷报,李靖已经传回捷报,若他立刻传回捷报,等李世民知道他早擒获颉利,与李靖相约争取北征破敌,两名悍将联合,李世民铁定怀疑。
关键十余年后,契丹,威胁中原。
既然知道了,就要把契丹消灭在萌芽状态。
程处默欲争时,林川突然下令:“曹继叔、刘仁愿、薛仁贵,你们领兵东进,夜袭奚族与契丹主力。”
“啊!”
“奚族!”
“契丹!”
诸将猝不提防。
奚族、契丹均为小部落。
依附突厥,与高句丽来往密切,而臣服大唐,在三者之间苟且偷生。
纵然北征时,罗支部有两族兵勇,却不足为虑,即将班师回朝,为何突然发动战事呢。
这不在北伐计划之中。
“大将军,灭奚族、契丹不再计划之内啊。”神武军兵锋骁勇,斗志昂扬,夜袭两部定能轻而易举重创两族主力,怎奈刘仁轨不明白为何这么做。
“本将临时的计划,月余内漠南突厥覆灭,出现短暂的权力真空,各小部落不再受压制,必然快速壮大。几十年内,肯定出现一个新的突厥,我等理当趁他们刚脱离突厥,自身最为虚弱时给他们造成毁灭性打击。”
“出师无名啊!”刘仁轨道。
“俘虏中,不是有奚族和契丹的人吗”林川满不在乎的说:“唐军四处征战,误伤几个部落也是在所难免的,还仅仅是打掉他们主力。”
“也对啊。”
姚懿出声,提议道:“当年汉击匈奴,冠军侯封狼居,把匈奴驱赶到漠北,结果十年内匈奴东山再起,东汉,宪燕然勒石,怎奈各部兴起,柔然、突厥,纷纷威胁中原。”
“大将军,末将愿战。”
“此言不假,是该防患于未然。”郑仁泰附和。
陆陆续续中,柴令武、柴哲威表态,诸将尚未平复的战意再度燃烧起来,齐齐抱拳:“大将军,下命令吧。”
“大将军,若战,至少派遣三万精兵兵分两路。”刘仁轨建议。
既然改变不了林川的主意,他当然该出谋划策,请战道:“末将请求亲率大军出征。”
入夜,长安关闭城门不久。
一名传讯的信使策马出现在北门,昂首向城头兵勇高喊:“捷报,定襄大捷!”
定襄大捷
闻讯,北门守将快速打开城门,引领着信使进城。
瞧着信使跑向皇宫,守将向兵勇询问:“李帅率军北伐多久了,有半月吗?”
“将军,是九日!”
“乖乖,李帅果是李帅,定襄城都破了,此战颉利定损失惨重。”
两仪殿,晚膳后,李世民、房玄岭、杜如晦等议事。
河东道大捷后,北伐中,仅有李靖取恶阳岭,按他推测李靖该有捷报了。
怎奈数日间既没有李靖的消息,也没有林川的消息,北伐突然安静下来,他不由得忐忑不安。
与房玄龄等推测着各种情况。
突然,一名太监兴奋跑进殿内:“陛下,大捷,定襄大捷!”
定襄大捷
定襄城是颉利的老巢啊!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纷纷看向太监。
李孝恭在旁抱拳作揖恭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李世民龙颜大悦:“宣!”
信使恭敬的走进来把奏折呈给李世民。
“咦!竟是两份奏章!”
李世民内心激动,手臂颤抖,快速拆开书信阅览,渐渐的龙颜越发兴奋,盛赞道:“靖兄果然厉害,此战率军斩首三万多,俘虏五万多,牛羊无数,钱粮无数。”
“药师乃老将为北伐与陛下筹备数载,必然是有绝对信心。”房玄龄说。
李靖用兵如神,另有苏定方、李道宗、李绩等战将,不出意外北伐必胜。
“咦?”
突然李世民发出狐疑声。
“陛下,怎么了”长孙无忌等望向李世民,难道捷报中有猫腻。
李世民面色疑惑的说:“捷报中,靖兄没有提定襄之战,也没有提起林川。”
“定襄大捷,药师怎能没有提定襄之战呢”长孙无忌不解的说:“至于林川,不归药师统管,不提他纯属正常。”
闻声,信使不由得错愕的看向李世民,欲给林川争辩却不敢妄言。
“陛下,两份捷报,兴许药师单独描写定襄城之战。”房玄劝说。
李世民拆开新的奏折阅览起来,似房玄龄所言,这封捷报单独记录定襄城之战。
“嘶!”
阅览着奏折,李世民不禁深深吸口气。
这份军功太厚了,厚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玄龄、克明、无忌,你们瞧瞧。”李世民情绪激动,把捷报递给房玄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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