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知道你其实是青云天域的人,是吧”天上之秀淡淡道:“那么,您是否有听说过,七千年前青云天域的那场血洗呢”
秀儿的口气很淡然,但眼神却很锐利,她看着白衣女子:“所以,千万不要逼我否则,到那时候,在我看破你来历的时候你的门派,你的亲人,你的同门,你的朋友”
秀儿缓缓迈步,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一字字的说道:“统统都不会死,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些人,都会活很久很久,万年不死少活一天,都不行。”
她已经走近了白衣女子的面前,却在继续迈步,淡淡道:“因为,那是我的命。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白衣女子的娇躯竟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是的,正如天上之秀所说,她明白。
真的明白,完全明白。
七千年前,有一个女子血洗了青云天域。
这里的“血洗”,并不是一个形容词,或者说比较夸张的说法,真的就是血洗了青云天域
因为在那一次的事件当中,那个女子以一己之力,将当初雄霸青云天域的第一势力权力宗连根拔起,从上到下,鸡犬不留。
那一役,连同权力宗的宗主在内,所有人,甚至包括权力宗在所有低级位面的传承门派,无一例外,全都悉数被灭,从上到下,牵连了不下七百万人之数
七百万名高手
合共七百万名高手的鲜血,又岂止是血流成河,当真染红了整个青云天域
而那个女子,就是天上之秀,亦是自己当前要面对,要阻拦的那个人。
而若非有那一次的浩劫,那未必会有另外几个门派的崛起,那几个取权力宗而而代之几个门派之中,正整就包括自己所在的宗门在内。
那次浩劫的起因,很简单,简单至极,就是这位权力宗的宗主的小儿子,看上了一位美女,想要霸占,如此而已
而很不凑巧的,这位美女就是天上之秀。
权力宗维护着自己的继承人,一次次的挑衅,终于有一次,那位小公子买通了秀儿在青云天域的一位朋友,给天上之秀下了药。
春药
天上之秀的修为,自然不是这种低级的春药所能摆弄的。
而在她察觉之后,二话不说,立即出手斩杀了这位小公子和他的一众跟班。
权力宗见到那女子如此不留余地,恼羞成怒,大举复仇,意图报复,却没想到竟彻底将秀儿惹怒,一怒之下,屠杀七百万
“以卑鄙手段欺凌女子之辈,需斩草除根”
这正是当年的天上之秀说的话。
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现在的青云天域,多了一条从上到下严格的不成文律令:不允许对任何女子用强你可以杀了她,但却绝对不可以用下作的手段占有女人的身体
这一条禁令,从那时到如今,在青云天域,就是头号铁律
无人敢冒犯。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青云天域幅员广阔,强暴女子这种,就算再如何的禁止,偶尔也会有生,纵然有铁律也难得全面制止,不过,一旦生类似事件,在事地点附近的派门,就一定尽全力彻查,对于肇事者无论身份背景来历,统统的杀无赦,绝无例外,唯恐当年的旧事,再度生到自己身上
毕竟那一役,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骇人听闻了
而现在这个传说之中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白衣女子手心在冒汗,从容不复。
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与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公子做过的,起码,是类似的。
这两件事根本全无联系,性质殊异,怎么会说类似呢
当年许多大宗门曾经针对那一役展开深刻调查,最终确认一点,那位一屠数百万的神秘女子,个性其实没什么,只要你不触及她的底限,只要不犯她的忌讳,顶多也就是人高傲一点,倒也不是太难说话,唯一前提就是不要触及她的底限
而此刻,自己显然处在要不要触及天上之秀的最后底限边缘之上
其实在来到这里之前,白衣女子都在踌躇,再三再四的踌躇,到底要不要去
这个冒险太大了
值得么
不值得么
这个想法始终在此兜缠,但也不知道怎地,就如鬼使神差一般,还是来了。
这一刻,终于正面对上了那个传说中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谁,亦知道你的往绩。”白衣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但我却仍是不能让你回去。”
两人此际已然是面对面。
彼此相距不到三尺。
白衣女子仍处在艰苦的思想斗争之中,她皎如明月的双眸,流溢出自身艰难抉择的痛苦:“我有,不让你过去的理由现在辰星城的乱局,若只有云端之婉在,局面再乱,总还会留下一线生机但若是你天上之秀也一并去了,只怕只怕会将局面立即引爆,展成一个任谁都无法预知的局面。”
她越说,表情反而越是镇定,口气越是坚决:“所以,我不能让你过去。”
天上之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竟然从她眼中现了与自己一样的坚决。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天上之秀心中突然一软,轻轻叹息了一声。
她明白这种坚决。
真的很明白
这正如自己对公子的坚决。
那是一种对自己心中最爱的人,才会抱持的执着与坚决。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万劫不复
相同的情感。
秀儿轻轻地叹息一声,眼中的厉色竟然变得稍稍柔和了一些,道:“那里面,我要对付的人之中,有你的爱人
她轻声问道:“你心爱的人”
天上之秀这一问,却是下意识的问,并没有太多的机心,要知,这一问如果放在有心人的耳中,可是能引申出太多的内情
白衣女子此刻的心境却隐隐与天上之秀契合,面纱之后的眼中现出一丝由衷窘困,与羞涩,那个人,是我的爱人
是我的心爱之人么
她心中迷惘,无法确定,但踟蹰了一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心中说:这只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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