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派遣了志愿军来帮助南非。
但是魏玛条约明确规定了法国的军队数量,而且现在法国的陆军也不叫“法国陆军”而叫“法国国防军”。这名字表明了现在的法国陆军是负责法国本土的防御,是自卫性质的。
法兰西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魏玛条约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国家来干涉吗?
没有。或者说,没有一个国家有能力来干涉法国了。
德国正深陷西俄战争和南非战争的泥潭中,不能自拔。奥匈帝国内部的矛盾也越来越严重,莱塔河以东的匈牙利王国越来越反对奥地利方面的改革方案,内战一触即发。
反观北美洲,美国,这个保持了五十年中立的国家,这个一直在发战争财的国家。现在却被经济大萧条搞的民不聊生。
美国的内部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1930年2月12日,一个国会的小议员,罗斯福被刺杀也给美国压上来最后一根稻草。
美国复兴的希望破灭了。
首先是美国南方联盟的死灰复燃。以弗吉尼亚州为中心,以休伊·朗为首领,从得克萨斯州到北卡罗来纳州,都挂上了美利坚联盟国的国旗。
在五大湖地区,在约翰·里德的带领下,红旗升起。
新英格兰地区,也回归了英国怀抱,成为了英国为数不多的仅存的殖民地。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华盛顿政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放任着这些势力摧毁美国。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陆军部,在麦克阿瑟将军的带领下,直接占领华盛顿,建立美国军政府。
消息传到加利福尼亚州,逃到加州的美国总统胡佛立刻宣布了麦克阿瑟的违宪行为。并宣布为了维护自由民主,从美国军政府独立,继承美国的自由民主传统。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第二次内战,开始了。
于是,当时世界上所有有能力并且希望制裁法国的国家都陷入了内乱。剩下的,都是即没有能力,也不想制裁法国的国家。
1930年7月22日。在英国驱逐舰和巡洋舰的护航下,数十艘法国运输船在开普敦靠岸。十万法国志愿军干涉南非战争。
这些志愿军,都是法国国防军内部自愿参加南非战争的。政府没有强迫这些军人前去南非。而且在志愿军里,还有一大部分的国社党冲锋队队员,占四万人左右。这些志愿军被叫做“自由军团”
这十五个旅的志愿军在法国的时候,就宣布将为了捍卫自由而战。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看作自由的卫士,认为自己的行为将会影响世界。
南非战争的烈度,与一战类似,早已经与世界脱节。但是一战是阵地战,这里却是运动战。
作为援南非志愿军中骑兵二旅的旅长,维克托·多里安上校,他最开始,对这场战争充满了热情。
多里安是国社党内年轻一代的人了,当他1928年加入国社党的时候,他才19岁。他的骑兵二旅,也全都是国社党的党卫队成员。
在1929年的时候,他受到了让·普卢瓦政策的影响,得以进入圣西尔军校。1930年,他便投身到南非战争之中。
德国在南非的投入少的可怜,但是再怎么说,南非战争也是南非方面以少敌多的战争。
“清晨战旗空中飘,
“人生开端最重要。
“听那风在祖国上空,
“正在愤怒的呼啸!
“战斗仍将继续!
“满怀激情心在飞扬!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这是多里安在前往南非的运输船上编写的一首歌,名字叫做《战斗仍将继续》。这首歌很快就在法国志愿军内传唱,成为了当时的流行歌曲。
“祖国各地捷报传,
“父辈应为我骄傲!
“不断取得新的胜利,
“新的战士在成长。
“战斗仍将继续!”
多里安的骑兵二旅也正是唱着这首歌,走向了卡拉斯堡的战场。
他们是如此年轻,以至于他们是昂着头唱着歌走向的战场。他们是如此年轻,以至于他们将永远年轻。
至于为什么让·普卢瓦要让这么多年轻的军校生去到南非战场,谁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场战争将为这些学生提供丰富的战争经验。
“实地在前线可和在教室里学习战争不同。在教室里面可不会有子弹从耳边飞过,也不会有炮弹落在身旁。
“这里的一切都与法国不同,在法国,现在应该很温暖,可这里却很寒冷。当然,这里是南半球。
“我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我们坚信,这场正义的战争,我们必将胜利。”
这是多里安第一天的日记。
但是很快,这帮小伙子们的观念就发生了改变。
在南非战场上,南非方面没有什么空军。对空只能用防空炮,还要依靠法国的援助。这就导致了南非战场上,南非方面一直没有制空权。
“士气低迷,但是志气尚存。”
这样一句前后矛盾的话也许就是描写南非军队的最高写照。他们不再想和德国军队正面交锋,但是他们依然要把这场独立战争打下去。
于是,南非军队转正面交锋为游击作战。从不同的地方攻击德军,然后迅速撤离。
但是南非毕竟是南非。它没有丛林,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稀树草原。在这种土地上,几乎是不可能打游击的。所以,那些根本性的大战役,都还要在正面战场和德国佬正面交锋。这时,法国志愿军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在卡拉斯堡战场,南非军队和德国军队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鏖战二十八天,南非军队固守卡拉斯堡,不曾后退一步。德国军队也未曾有半点颓势。但是长达二十八天的高强度战斗,没有人能够撑住。哪怕是几个团几个旅轮番上阵都不会有几个人撑得住。可是南非军队可不能做到几个旅的轮换,他们的驻军本来就少,要是再轮换,怕不是要在城市办公大楼里防御。
法国骑兵二旅的到来无疑是一针强心剂,让卡拉斯堡的南非守军重新振作了起来。
多里安所带领的部队,虽说是骑兵,但是他们的主要战斗方式还是要下马战斗的。马匹只是他们的一个代步工具。而且有的时候,骑在马上对敌人发起冲击也不是不可。
但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德国人是有坦克的,但是南非没有。南非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军工厂都没有。和西班牙相比,也就好一点。
在卡拉斯堡,多里安的骑兵二旅从城市西侧绕到了城市北侧——也就是德军的侧翼——展开战斗。
在最开始,德国人确实被多里安的突然袭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德国人就迅速的收缩防线,将多里安和他的骑兵二旅挡在外面。
多里安不得不在原地构筑一些简单的防御工事,用来防御德国人。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有枪声。但是很快,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在地上。原先平整的稀树草原,变得支离破碎。
在不到一人深的简易堑壕里,伴随着一声巨响,多里安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上的军装突然就由蓝色变成了红色。
那不是多里安的血,那是他战友的血。
伴随着那声巨响,他的战友断成两截。上身在地上爬着,痛苦的哀嚎着;下半身则不知所踪。那名战友的内脏伴随着他的爬动,洒落在地上,裹满了南非的泥土。
多里安目睹着这一切。他呆在原地,吓傻了。
“……清晨战旗空中飘,
“人生开端最重要。
“听那风在祖国上空……”
不知为何,突然多里安开始唱歌。多里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沉寂的堑壕里面出现了一个声音。
一个声音,希望的声音。
首先是多里安身边的士兵们听见了多里安的声音。他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正在愤怒的呼啸!
“战斗仍将继续!
“满怀激情心在飞扬!”
然后是整个骑兵二旅,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开始唱歌,带着泪水的歌唱。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啊,我们年轻的同志们!
“年轻的国社党人向前进!”
“同志们!”多里安突然把他那俯在堑壕下的身子立了起来,他站的笔直,丝毫不畏惧从耳庞呼啸而过的子弹,“卡拉斯堡的战斗,南非军队已经和这群德国佬打了二十八天了。他们望着我们能够帮他们打破僵局。我们法国志愿军,就是来帮助他们的,所以我们绝不能辜负他们!
“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朝着敌人发动进攻!去撕开敌人的防线!有人要自愿作排头兵吗?”
骑兵二旅仅剩的五千七百人都举起了手。
“很好!朋友们!”多里安对着骑兵二旅说道,“为了胜利!我们冲!”
“万岁!”
伴随着骑兵二旅五千七百人的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着五千七百人一齐冲锋,高唱着多里安编写的歌曲,向着胜利,也是死亡,大踏步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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