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远征军之我的团长
这是一间干净简洁的中屋,也是野战医院部专门为兽医这个副院长安排的“豪华单人套房”。
前面放着办公桌,病床和一些医疗器械,后面则是起居室,卧床、衣柜、书桌一应俱全。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那位长官一手安排的吗?”房间里,郝志鹏端着茶杯好奇问道。
他一米七的个子不算高,但却非常精壮结实,与兽医一样拥有一头浓密的自然卷,皮肤略显黝黑,长期的军旅生涯赋予了他,典型硬派军人的模样。
房间里还站着孟烦了、不辣几人,就连在院里和几个伤员打牌的迷龙也跟着跑过来凑起了热闹。
“那可不,这也是你小子的福分,得亏咱们参座人脉广给你弄过来,不然这兵荒马乱的年生想要和亲人重逢,不知道得猴年马月咯,搞不好啊……”
孟烦了徐徐而谈,这番话也引起了大伙的共鸣,要说这个年代他们这些军人的命还真是由不得自个,说不准哪天一颗子弹一发炮弹就给收了,能与亲人再见上一面那可能真的算是奢望了。
“志鹏,到时候抽个空好好去感谢感谢参座,你爹额这把老骨头能混到这样全都是倚仗他。”
兽医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感慨万千地说道。要不是廖铭禹,自己哪有机会再见儿子一面。
“嘿你个老不…”
嘴贱的孟烦了当即不乐意了,但平时讲惯了的垃圾话刚说出口也意识到有些不妥,立马改口道:“老爷子!我们这帮兄弟难道就没帮衬点?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啊,是吧迷龙?”
“可不是咋滴”
兽医抖了抖烟杆头上的烟灰,没好气地说道:“你这瓜怂,说滴甚球话?你爹滴事额邹不说咧,你那条烂腿要是没参座…现在估摸比不辣娃娃还要不如咧!”
不辣缩了缩脖子,讲道:“港就港咯,说我做莫子呢?”
“还有迷龙,你取婆姨那回要不是参座饶你一命还能站在这和额说话?还有你那房子,泼皮无赖没辙最后不是参座给你出的面?”
兽医不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都说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你们说话要将良心,在座哪个敢说没受过参座恩惠?要不是他呀我们还不晓得在哪达混吃等死呢。”
几个年轻小子沉默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谁还好意思再多讲什么?
不过兽医所说的确实在理,众人之所以有今天这番成就不都是那位传奇的年轻长官一手促成的吗,如果没有廖铭禹他们就跟那海里的咸带鱼有什么区别?
“达,额晓得咧,额这条命以后就是廖长官的了。”郝志鹏沉声回答道。
“对了!这话我爱听,小子以后你就来我们营吧,我去给参座说说让他赏你个副营长当当应该问题不大。”迷龙大大咧咧地拍着胸脯保证道。
“得了吧龙爷,人家参座早吩咐好了。一会啊你就跟我去师部警卫营,先到那混个脸熟,兽…郝副院长您没意见吧?”孟烦了接过话茬,转而看向了兽医。
“额能有啥意见?一切听参座安排。志鹏啊,警卫营可是参座的亲卫队,到那边好好干,可别给额丢脸!”兽医马上站起来表示道。
“晓得咧。”
“先到这吧,一会我得去躺机场,唉…今天的事还挺多。”孟烦了沮丧地摇摇头,如今他就像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啥事儿都得他来亲力亲为。
这时迷龙却走出来一把拦住他,急不可耐地讲道:“去机场干啥玩意?一会你跟我去李磊那打个报告呗,我这伤都好差不多了也该出院了,那黑大高个儿就他妈不让,还非得让我跟上级申请,我寻思吧这上级不就是你嘛?”
“消停会吧龙爷,人不让你出院肯定有原因吧,我那的事可耽搁不得。”
“啥事啊?这么吵吵把火的?”
孟烦了轻泯着嘴瞅了瞅外面,眼看四下无人这才接着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上头给咱三师派了个顶头上司过来呢?”
“啥玩意?顶头上司不是宋长官吗?”迷龙不解地望着他。
“这话说来就长了,反正啊咱们三师和200师现在要整编成一个军了,但这首长吧…您猜怎么着?”孟烦了犯了老毛病又开始卖关子。
“猜你爹尾巴!咋这么欠登呢?赶紧的乍回事?”迷龙不耐烦地吼道。
“首长不应该是参座吗?立了这么多功按道理讲早就该升官了呢。”不辣也在一旁接嘴道。
“不知道了吧,首长不仅另有其人,而且还是重庆那边派下来的钦差大臣,我估计啊这回就是冲着咱参座来的!”
孟烦了若有其事的分析着可能性,谁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爱谁谁吧,要是这王八犊子不长眼,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迷龙心直口快,他才不在乎来的是哪路神仙,真要动他们参座,那就没得说干他丫的!
“对呢,要我说过两天把哥几个老兄弟都喊过来招呼一声,只要我们一条心哪个来了都没用。”
不辣想得很简单,上头既然要空降来个首长,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架空他,反正山高皇帝远怕个卵。
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们这群老兄弟都是参座一手提拔才有今天的成就,恩情自然不用多说,但要是廖铭禹垮了,那他们将会从天堂再次跌到地狱,这也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大家又不是白眼狼傻子,哪能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说于情于理他们都要毫无条件地支持廖铭禹。
孟烦了叹了口气,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得了得了,都别在这叨逼回头再说,那个郝志鹏,咱们先过去吧…”
“是!”
郝志鹏看得出来…在场几人都对那位参座发自肺腑的尊敬与维护,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情绪,同时自己内心里也充满了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长官居然能让手下如此拥护,甚至不惜以下犯上,或许真有他的过人之处吧。
………
与此同时,一架从重庆飞往昆明的C47运输机上,一个胖胖的身体正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突然…他感觉鼻子里瘙痒难耐,忍不住一个大喷嚏便打了出来。
“阿秋!!”
旁边的中校连忙起身,拿起一条毛毯递了过去:“首长,这天上冷死人,您多盖着点。”
“嗤嗤…哎呀格老子滴,是哪个龟儿子在决老子?”
胖子难受地揉了揉鼻子,嘴里还在不断嘟囔着,刚刚那一下差点没把他魂儿打出去。
“我估计啊,肯定是重庆那帮龟儿子在背后骂你,这一走嘛不晓得好多人又要眼气了。”中校愤愤不平地说道。
“眼气啥子?老子走了他们不晓得多开心,他妈了巴子,有好多人高兴去缅甸那个凼凼?”胖子首长气呼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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