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项伯,而是给了项伯与范瑾瑜两周的时间让他们在咸阳游玩。
而范瑾瑜两人也不是很着急,至少没有着急的给陈知白塞钱,来通融通融走后门。
一般上来说,给张九章塞美女,给陈知白塞钱,这两个家伙的节操很容易掉得一干二净。
一般性的后门,这两个家伙都是很乐意去开的。
与之相比,张恢与王陵两个家伙就好多了,那真正两袖清风铁骨铮铮,但没办法,对李适来说,喜欢女人是问题吗,喜欢钱是问题吗,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能够干活啊!
小小缺点忍受一下拉!
确定了面见李适的机会,范瑾瑜便继续在襄阳城中闲逛起来。
因为这城市这种生机勃勃的变化是范瑾瑜在自己治下所从没有见到过的。
颍川郡已经是属于中枢的位置,项策羽更是有着项梁的支持,但即使如此,颍川也没有发展的这般繁华。
范瑾瑜一路闲逛,一路观察期,来到一处城外一处酒楼便走进去。
只到一个头戴高帽的长须中年人,道:“我一路从东而来,回到咸阳才发现此地最是好地方啊!”
“彩,这话中听!”这老板道,“我送你一壶浊酒,就当为这句话喝彩!”
“那老板,我孙叔通就多谢您了!”这时候中年人果断回答,深怕慢了老板后悔。
中年人说完了这一句话,倒也没有客气,拿起筷子便夹起肉来。
见到这幕的范瑾瑜却觉得有几分的意思,道,“这位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
中年人抬起头,看着范瑾瑜面冠如玉,英姿俊朗,再看看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咸阳的狼狈,不自觉的感觉范瑾瑜看着有点厌烦。
因为范瑾瑜此刻英气勃发,而自己却百无一用。
“我可只有一壶浊酒,若是跟着你多喝几杯,怕就什么都没有了!”孙叔通道。
“这一顿算我的!店家,在来些肉食,来一壶好酒!”范瑾瑜从容一笑对孙叔通说道。
“公子,有什么事情便是说吧,我这百无一用之人,跟公子聊聊天,权当感谢!”
孙叔通看着范瑾瑜,到也没有多少对权贵的畏惧,反而带着几分从容与洒脱。
“先生的样子,不像是儒家之人,反而有几分道家风韵!”范瑾瑜道。
孙叔通道:“儒道一家,最善巧变,倒是当今齐儒名声最圣,却也不过只是群腐儒!”
孙叔通说到这里,狠狠得夹了一块鸡腿肉咬下,仿佛想要一口将其吃个干净。
范瑾瑜道,“先生是从齐鲁而来,想来见识过天下城市,为何单说咸阳是好地方!”
“可一统天下国都,如何不是好地方!”孙叔通道,
“我一路从东向西,却也见识过好些处地方了。
比如齐之临淄,空谈之辈,项楚之彭城,贵族奢靡,魏之大梁,百姓麻木。
唯有到了此地,却见每个人都生机勃勃的为自己活着,如此乱世真真可贵。
像我这等于乱世无用,于盛世治礼之人,唯有期待关中王李适能够早点统一天下,然后让我谋个生路了!”
“先生就这般的看好李适!”听到孙叔通的话,范瑾瑜道,“项氏声名赫赫,诸侯各国更是贵胄之后,难道还真就比不上这李适!”
“项氏声名虽然赫赫,但项梁有范谋相助能困李适一时,但真等到厮杀起来,项氏一族除了项策羽,又有谁能够抵挡李适。
至于天下诸侯,当初汤阴一战,具是土鸡瓦狗。
若李适颓废还好,但偏偏李适励精图治,有吞吐天下之志,他们奢靡荒唐,毫无偏安之心。
项氏或许可挡李适一时,但终究挡不住李适一世。”
孙叔通摇摇头说道,
“不说别的,你可知道外面这一条围绕着咸阳的护城河,可是用了多久的时间建立的?
咸阳周边与其他城市可供八马并行的道路又是多久时间修建的?
再看看我们现在坐着的这么一大片的酒楼,又是什么时间修建的?
我虽不懂战争,但我知道,关中王李适能这般从容调度民力进行修缮道路,挖掘水渠,那么战时是不是同样也能够做到这一点。
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不是就是这道理!”
听到孙叔通的话,范瑾瑜不由皱皱眉头道,“李适虽为豪杰,但李适不是贵族!”
孙叔通摇摇头,看着范瑾瑜说道,“后生听我一句劝,陈泽乡起义起,这世道就变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出,从此之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了命中注定,也没了诸侯豪门。”
孙叔通说到这里,突然脸色变了变,道,“多谢这位兄台款待,他日我孙叔通发达,定然也请兄台一桌美味佳肴,现在我就有事先告辞了。”
“哦,不知所为何事?”范瑾瑜见到孙叔通要走,不由开口问道。
孙叔通说道:“大秦发布了诏令,我去找一些识字的工作,不说了,若去得晚了,怕是要为了一壶浊酒去搬砖了!”
孙叔通说完便跟范瑾瑜告辞,然后便是直接向着那布告而去,范瑾瑜拉都拉不住。
范瑾瑜看着店小二,指了指外面人流涌动的模样,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哦,这是关中王发布的一些工作诏令,是专门给那些识字的人颁布的,有的是去军中教习,有的是去抄录文章,也有解释律法,甚至有的专门给女闾里的女子上课。”
“给女闾里面的女子上课?!”听到这话,范瑾瑜不免瞪大眼睛。
“嗯!”店小二点点头说道,“不过能去给女闾里面女子上课的先生都不是普通的先生,能去听先生上课的女子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传说这类女子仅只聊天一晚便要百金,至于卖身价格反正小子是没资格去听一听。
不过即使如此,来往商人也纷纷以能邀请到这种女子为荣。”
范瑾瑜听到了这话有些愕然,他实在看不懂为什么女闾里面的女人聊个天都这么贵。
那来一百个,接待个一百次,是不是就解决了军饷问题了。
一时间,范瑾瑜觉得自己真看不懂咸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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