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也没有留多久,在客栈吃过早饭之后也离开了,这回她没有继续在路上磨蹭,而是直接去了京城。
不管是什么朝代,首都总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时初想要生活过得更舒适自在,那去京城便是很好的选择,特别是在这个内忧外患、正处于王朝末年的朝代,过于偏远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发生民变或者战争了,时初可不想有朝一日沦落为需要逃命的流民。
她用假身份买了间前铺后院式的小宅子,然后开始当个酿酒师,卖酒。
周兴遇一回到家中,就忽然发现家里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叔叔周绑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没了,仿佛身上带着沉重的枷锁一样,跟从前他回来时看见的精神奕奕的模样截然不同了。
“二叔,你最近怎么了?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周兴遇有些担忧地对周邦说道。
周邦见侄子皱着眉头,很是担心自己,连忙挤出笑容来,强行装作没事的样子,对周兴遇说:“二叔没事,身体没有不舒服,遇儿不必担心我。”
周兴遇见他不愿意说出来,也有些无奈,不过他左右环顾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便连忙问道:“二叔,贵儿堂弟呢?我这回回家怎么没看见他?还有二婶……”
周邦听见他这话,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下子周兴遇看见他这脸色,便知道自己二叔身上肯定发生了大事,否则不会是如今这幅……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没有丝毫生气。
“二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继续瞒着我,告诉我……”周兴遇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周邦见他眼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担心,即使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难以启齿,但也决定说了出来:“遇儿,你二婶早就背叛了我,贵儿是她和她表哥李兴旺的儿子!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还让我替他们养了那么多年儿子,我半辈子就活成了个笑话!”
周邦说着忍不住捂住了脸,即使下定决心告诉侄子,但当说出口的时候他依旧觉得很是羞耻。
周兴遇听见叔叔的话,已经惊得目瞪口呆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便非常气愤,他腾地一下把自己的长剑拔了出来,怒气冲冲地问周邦:“二叔,那对女干夫淫’妇在哪儿?我要去砍了他们!”
周邦连忙拦住他,说:“遇儿,我已经好好惩处过他们,还把他们赶走了,不需要弄脏你的手去杀他们,你年纪轻轻又前途无量,万万不能因为他们这对狗男女触犯律法,他们不配你出手!”
“二叔,他们背叛你是他们卑鄙无耻,你不必维持感到羞愧。”周兴遇知道被妻子背叛还替别人养儿子是一件任何男人都难以接受的事,他只能劝慰自己的叔叔。
“我知道,我自认为无论当丈夫还是当父亲,都很及格,身为丈夫,我洁身自好,只有她一个妻子,家里的钱财也任由她使用;身为父亲,我疼宠孩子、供他衣食无忧还能读书识字……我没有哪里对不起她……”周邦红着眼睛说道。
“二叔,是二、是那个女人有眼无珠,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离了你跟那个好赌男人在一起,以后苦日子长着呢,肯定会后悔的,这样的人,不值得二叔为她伤心。”周兴遇绞尽脑汁地劝慰道。
周邦见他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感觉心里一直憋着无法发泄出来的痛苦都轻松了些,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说:“确实,他们不配让我惦记伤心,我虽然没了儿子,但却有你这个有出息又孝顺的侄子,也差不了什么。”
“二叔,你还年轻着呢,过一两年再找一位安守本分的好女子,给我生几个堂弟堂妹,那才热闹。”周兴遇连忙说道。
“唉,你二叔我可不敢再找什么女子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邦苦笑着说道。
周兴遇听见他这话,顿时被噎住了,他自己在男女方面没什么经验,也没办法帮二叔的忙,只好想着这段时间他就多陪陪二叔,让他别那么沮丧难过。
于是这段时间,周兴遇为了能让自己二叔稍微开心些,便经常买些周邦感兴趣的东西回去送给他,或者是些新奇的物件,或者是可爱的小动物,又或者是新奇美味的食物……
而这天,他打听到有一家新开不久的酒铺卖的酒滋味十足,十分抢手,每天都供不应求,所以他想去卖几坛子回来,因为他二叔喜欢喝酒。
“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是什么?给我拿一坛,不、还是两坛子吧。”一个低沉而带着磁性的男声忽然传入时初的耳朵中,时初瞬间被他这性’感的声线吸引住了,仿佛有电流从她耳朵窜入,直抵她心底,令她浑身一颤。
她终于明白什么是能“令人怀孕”的声音了,这就是啊。
时初立马望向这美妙声音的主人,果然这人的容貌与他的声音非常相符,这年轻男子长得玉树临风,一派长身玉立的模样,眉眼如画、身高腿长,腰间还别着一把剑,一看就是俊俏风流的侠士,十分吸引人,一下子就戳中了时初的性癖。
“客官,我这里最烈的酒叫西风烈,入口醇烈芬芳,一般人只喝两口就会醉,你确定真的要两坛吗?”时初勉强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说道。
“确定,这酒越烈越好。”俊俏侠士周兴遇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主人觊觎了,点头回答道。
“好的,既然客官都不怕,那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了。”时初说道,还真的从后院搬了两坛子酒出来,放到周兴遇面前。
周兴遇问:“可以打开让我闻一下吗?”
“当然可以了。”时初说道,直接自己就揭开了酒坛盖子,瞬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就飘了出来。
周兴遇顿时精神一震,脸上露出明显很满意的神色,说:“这酒确实很好。”
“我酿的酒,自然很好。”时初骄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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