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汉子率领月神宗月莞城分堂的七十余名弟子追击熊治,他们在熊治深夜露宿的坡地上展开了一场惨烈厮杀!
坡地上的月神宗弟子先是被一通飞石爆【射】折损了大量人手...
随后再被倪福、李莲喜等五人反复几轮冲杀后是所剩无几!
精瘦汉子知道今夜之战已是必败无疑了。
既然是打不赢了,精瘦汉子当然想到了逃命要紧!
可是忌惮熊治武技了得,直接逃跑肯定会被熊治追杀。
所以精瘦汉子喝令身边的十余名月神宗弟子奋力向前去纠缠熊治,以此便给自己安全脱身赢得时间。
但精瘦汉子的这点小心思又怎能欺瞒熊治呢?
一见精瘦汉子喝令手下之人围攻过来,熊治便故意缓得一缓,做出被十余名月神宗弟子围住的假象。
这让那精瘦汉子一见是心头一阵狂喜!
精瘦汉子觉得这时机正好让他脱身而去!
双足尽力一蹬地面,精瘦汉子一纵身是远离了这十余名月神宗弟子身边,他扑向一旁正悠闲地啃食青草的马匹。
精瘦汉子离那些马匹不过十余丈远近,他几个窜跃便直冲到一匹快马旁。
单足再一点,身形拔跃而起,眨眼间这精瘦汉子便落到马背上。
只是尚未等精瘦汉子催马狂奔呢,他却见身前一片虚影飘忽,那坐下的马儿随即是悲鸣一声、四蹄一软便瘫卧下去。
不明所以的精瘦汉子自然是毫无准备地被摔落下马背。
偏偏那身躯摔落地面的一侧又是断去一臂的左肩头先着地。
断臂处的伤口被这一摔、痛的那精瘦汉子是面色发青,身躯颤抖不已。
右手执杖往地面一点,奋力跃起的精瘦汉子低头去看那瘫倒的快马。
霜白月色映照下,就见瘫倒在地的快马脖颈处已被切开了一条深长的血口子,大股大股的鲜血正从那切开的深长血口处往外汩汩直冒。
这马儿眼见是不活了!
而刚才在精瘦汉子眼前飘忽的身影一聚,显出了一脸冷笑的熊治。
熊治在精瘦汉子冲向快马时,他手中利刃飘忽间是连出数剑,将刚刚围住他、但尚未及稳住阵型的十余名月神宗弟子刺倒了三人,随即他身形一闪便突出了围困。
在精瘦汉子刚刚跃上马背时,熊治已现身在一旁。
熊治一剑刺倒了那匹快马,将精瘦汉子纵马而去的美梦破灭!
盯着一脸惊慌的精瘦汉子,熊治冷冷地道“嘿嘿嘿...怎么、尊兄此时才想着离去,不觉得晚了些吗...”
精瘦汉子有几分语无伦次地嘶声吼道“你...你...你不能杀我...”
“哦?那你说个我不能杀你的理由出来听听...”听了精瘦汉子的话语,熊治是颇觉的玩味。
精瘦汉子将头颅一抬,说道“我是月神宗门下月莞城分堂的堂主沐子心,家父是月神宗副宗主,你若敢杀我,家父...不...是整个月神宗都不会放过你...”
精瘦汉子一见熊治身法居然如鬼魅般飘忽,他知道自己这么逃是逃不掉的。
索性他便仗着自己是月神宗分堂堂主的身份,又搬出了自己的家门去恐吓熊治,期望以此能吓住熊治,放他一条活路。
不想熊治听后是微微一阵冷笑道“你叫沐子心...身后还有一个做副宗主的爹是吗...”
“嘿嘿嘿...你若是无依无靠吗,我兴许还能留尔一条小命...”
“不过你既然是什么副宗主的儿子,那今夜还就留你不得...”
熊治话未落音,身形一晃便向精瘦汉子沐子心的身前突入,前突中手中利刃一挥,横切他咽喉要害。
沐子心正是心头慌乱不已!
原指望仗着月神宗的招牌能镇住熊治,搬出自己做副宗主的老子来可以让熊治放他一条生路,却不想是适得其反!
他也不想想,若是熊治未断他一臂时,他抛出讨命的话语,熊治或可饶他一命。
现在已断其一臂,若放他离去,等找到他那个做副宗主的爹时,这断臂之仇他又岂能不报...
更何况他爹是月神宗的副宗主,在宗门里那是位高权重之人!
而熊治作为据点的‘月河镇’是在桂州府边缘紧靠着大理郡的方位...
沐子心他爹若是真纠集了整个月神宗的力量来寻找熊治,还真有可能找到他们,如此这麻烦就大喽!
所以如今断臂之仇即已结下,这时的熊治又焉能放他离去呢。
见熊治非但是不放他,反倒是下了必杀之心,沐子心也唯有放手一搏了。
沐子心咬牙切齿地瞪着扑来的熊治...
面对横切而来的利刃,沐子心是视若无睹地一个跨步迎上前去,他抡起手中青铜杖直劈熊治...
沐子心这是要拼命了!
熊治目中寒芒一闪...
就在沐子心迎击而来时,熊治将劲气往丹田中一沉,突击的去势是就此戛然而止...
随即熊治是长剑往回一撤,将身一扭,做出退让的举动。
一见熊治止住了前扑之势,沐子心的双眼中闪现出一丝得意!
跨出的一足刚一粘地,沐子心紧跟着熊治后撤的步伐一跃而起便抢至刚刚定住身形的熊治近前。
看准时机,沐子心右手抡起那根粗重的青铜杖斜着一扫,抽向熊治前胸。
熊治眼中厉色一闪,却将双足一错,屈膝一盘,身体跟着往下一伏...
熊治这几式动作连是贯如意、快若电闪,那人便忽地变矮了数尺...
沐子心这一杖大力的斜扫是贴着变矮了的熊治头顶滑过。
熊治收回的长剑却在此时翻腕一撩!
一道幽寒光影如惊雷乍现般划过了沐子心的身前...
沐子心面色一滞,一阵冰寒袭上心间!
只低头看了一眼,沐子心便身躯一软,翻到在地。
熊治的长剑已然挑开了其身躯,鲜血喷涌下,沐子心是就此了账。
坡地上激斗的倪福与李莲喜等五人已经掌控了那里的局面。
而原本是在围困熊治的月神宗弟子正要驰援沐子心时,却见自己的堂主在熊治面前仅是一两个照面便丢了性命,他们早没了继续厮杀的干劲。
面面相觑之下,剩余的月神宗弟子自然是想到保命要紧!
不过熊治斗杀沐子心的地方正在那些马匹前方。
想要骑马离去就必须越过熊治这道坎!
剩下的这些月神宗弟子哪里还有底气去冲击熊治呢?
这几人也不用招呼,纷纷调转身去,呼喝一声便往四外的山林中鼠窜而逃。
“杀...今夜不能走脱一人...”
熊治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闪般腾跃而起追向正往一边逃窜的月神宗弟子...
他的这声大喝是在告诉倪福与李莲喜等人,切勿心慈手软,以免遗祸无穷!
嘿嘿!其实此时的倪福与李莲喜等五人早已经是杀红了眼!
就算熊治不发声提醒,他们也不会放过这帮连夜追来的恶徒。
小半个时辰后,这片刚才还挣斗不止的场地便又恢复了初始的宁静!
追击而来的七十余名月神宗的弟子在熊治、倪福、李莲喜等人的全力围杀下终被尽灭在坡地四周的荒野里。
这一场【激】战过后,倪福、李莲喜、李凤山、李杰、李仁峰依旧是亢奋异常!
尤其是李莲喜等四名弟子。
想当初梅村遭劫时,突袭村子的贼众不过十人左右...
可是那时的村民们只能是任其宰割而绝无还手之力!
看看如今这追击而来的恶徒却有七十余众!
但是在他们几个人的奋力冲杀下竟然被尽数歼灭!
这等反差让李莲喜等四人深深体会到如今自己的实力之强以及习武的好处!
这也更让他们对师父熊治的尽心教导是深为感激。
熊治吩咐倪福和李莲喜、李凤山去查验那些倒在地上的月神宗弟子,看看他们是否真得都死了。
为了不留后患,熊治是不会手软的。
熊治自己则领着李杰、李仁峰将营地的帐篷等物品收拾好。
不一会儿众人就赶着马车趁夜离开了宿营的坡地...
......
一个月后,熊治带着倪福、李莲喜等五人来到了夜郎郡的郡府黔岭城下。
黔岭城熊治是来过的。
当年熊治在磨云岭上救出了夏芸后,他们落脚的地方就是这黔岭城的府衙。
不过此番再来黔岭城,虽然那景物并未有多少变化,但是身边的人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夏芸了...
这般物是人非的感慨不由得勾起了熊治心间的伤痛!
“主人...我是第一次到黔岭城,听闻主人是来过此城的,主人对进城后可有何具体的安排吗?”
倪福钻进车厢中想问问熊治进城后的安排。
熊治却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坐垫,示意倪福也坐下。
随后熊治望视着倪福问道“倪福...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日想问问你...”
倪福回道“呵呵!主人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倪福却无什么秘密想隐瞒...”
熊治凝视了半响,方才接着道“你虽然已经有了压制‘控神丹’的解药,但是此药也只能压制并不能根除,你恨我当初逼你吞服此药吗?”
倪福一听熊治不说入城后的安排反倒是没来由地说起了自己当初吞服‘控神丹’之事,他不由得一愣。
想了许久后,倪福方才面显郁郁之色,诺诺地道“说一点儿都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小的也曾仔细寻思过当时情况,其实说白了去,倘若是小的在那种情况下,也同样会选择主人的做法...”
“因为当时主人并不了解小的,为了保险起见,那么做、在当时看来是最正确,也是最合理的,当然也是无奈的...”
“所以此事小的早就想通了,对主人的那点恨,如今早没有了...”
“若要恨,我这一生只恨一人,那人就是柳如雨...”
熊治久久注视着倪福,随后沉声道“我相信你今日之所言都是由衷之言...”
“当时情况正如你所说,我也是别无他法,正好身上又有那么一颗炼制好的‘控神丹’,只是拿来应急,却没有多想以后...”
“唉!后来当我了解你和周瑾、付成等人都是这么忠心不二时,我也是深有悔意啊!但事已至此,也唯有将解药配方告诉你这一法了...”
“你能不记恨我,我心甚慰!”
“呵呵...我虽将你们都认作了记名弟子,但在我心里却早将你和周瑾、付成等人看成了自家亲人...”
“因此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时,你切莫称我为主人了...”
“倘若是师父喊不出口,那你们喊我一声掌柜的就行了...”
熊治的心意,倪福早就感受到了。
但此时听熊治亲口述说,依旧是令倪福心生感激!
可倪福心里也明白,自己当初认熊治为主时,可是自己先开的口,熊治并未强迫与他。
既已认主,那就当谨遵当日发下的誓言。
就算知道熊治收他为记名弟子,把他看成自家亲人,但是倪福却心中有数。
倪福当然不会傻得去和熊治称兄道弟。
这主从的身份,倪福是分得清楚的!
以后这主人不用喊了,那就无论何时,都敬称熊治为掌柜的不就可以了吗...
二人在言谈间彼此交换了心声,让他们的之间的关系是更为融洽!
熊治随后告诉倪福,这黔岭城中有三家好的客栈,至于具体去那家投宿,让倪福去选择。
此次他们是扮成收购药材的商贩而来,这外在的场面便要做足了才行。
倪福知道了熊治心意后,带着众人走进了黔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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