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和熊治不查之下进入了六扇门布下的圈套里。
六扇门里黄极门的掌门大师兄‘血手’公孙谷出手牵制住清虚子,而夏芸的老师‘剑痴’刘斌则突袭熊治,并将熊治制住。
清虚子停止了反抗举动!
清虚子知道自己并不是排名刺客榜第三的‘血手’公孙谷的敌手。
这倒不是清虚子怕了公孙谷。
而是‘剑痴’刘斌手中的利刃此刻正点着熊治的咽喉处呢。
盯着面显一丝笑意的刘斌,清虚子知道刘斌脸上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那是无声的威胁:你清虚子再要抵抗,他刘斌可就会一剑要了熊治的小命...
被刘斌制住的熊治无法动弹分毫,焦急中他一张嘴正要发声时却被刘斌再次用利刃封住了身前哑穴...
熊治张了张嘴,却无半点声音传出。
见熊治此情,清虚子的手不自禁地捏了捏腰间的皮囊。
那皮囊中有清虚子从火神派的掌教炎无欺手中讨得的两枚‘雷珠’...
可清虚子却觉得很是无奈啊!
这大厅中的三大逆天强者:刘斌、卫铭阳、公孙谷是各个了得!
这三人、每一个都胜过他清虚子不少!
清虚子有心拼命一搏,但是他顾忌已被刘斌制住的熊治安危,却又让他不得不放弃了使用‘雷珠’和这三人同归于尽的打算...
清虚子收了争斗的姿势,眼望着卫铭阳是冷声道“我兄弟是清白的...”
见到大厅中局面已被控制,卫铭阳笑道“清白不清白,这案子犯了接受查问总是应该的吧...”
“你说熊治清白?嘿嘿...他既然清白,那他还跑得这么起劲做什么呢?”
“这么跑来跑去的东躲西藏,正说明他熊治是心中有鬼吗...”
“再说他既然清白,那他就该拿出证明他清白的证据来啊...”
“有其师、则必有其徒...”一旁的公孙谷冷冷地道“逍遥子手黑心冷,悖逆师门,弑杀自己师傅...”
“嘿嘿嘿!熊治身为其徒,受其教授又岂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卫铭阳点了点头道“嘿嘿...公孙先生所言有理啊...”
“哼!师傅是师傅,徒弟是徒弟...”清虚子愤然道“师傅悖逆师门,不见得他的徒弟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看着卫铭阳,清虚子再道“请问卫门主,如果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那你的祖上就铁定是冷血无情之人吗?你的子嗣也一定是恶魔吗?”
“哈哈...问得好!问得好啊!”
卫铭阳一听是抚掌大笑道“看来清虚子道友若是不见到真正的证据,是不会认可熊治采【花】贼的身份的...”
“也好...本门主今日就让你心服口也服!”
“来人...将数年前被我六扇门擒住之人给押上来...”
卫铭阳冲着大厅外是一句断喝,不久便见四、五名差役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进了大厅中。
那人耷拉着脑袋走进了大厅后,给带到卫铭阳身前,随后被他身后的差役们给摁得跪倒在地。
卫铭阳望着那人,喝问道“下跪者何人?”
那人虽然被摁在地上,却抬首望着卫铭阳是嬉皮笑脸地回道“又是这个问题啊!在下不是已经回答过多次了吗?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大胆淫贼,竟敢无礼吗?”
那人身后的差役抬脚便是一下,恨恨地跺在那人背上,只将其踹翻在地。
差役们一边踢打那人,一边怒斥道“门主问你,你需好生回答...”
“哎哟...哎哟...莫打...莫打了...在下知道了...”
那人被差役们一顿拳脚的狠揍,立刻趴在地上哀求了起来。
卫铭阳见他讨饶,于是冲差役摆了摆手,又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见问,忙回道“在下‘化蝶双雄’的老二,闫俊彦的便是...”
卫铭阳再问道“你是闫老二,那你大哥是谁?人现在何处啊?”
那人回道“我大哥叫闫俊青,他在何处在下也不晓得啊...”
卫铭阳冷笑道“你二人不是一同作恶的吗?你怎会不晓得他的去处呢?”
“实不相瞒,上次在桦林城中失手后,我两个分头逃跑,而我没跑多远不就被你们那些捕快给拿住了吗...”那人有几分愤愤不平地道“我被拿住后关了这许多年,我又如何知道我大哥现在何处啊...”
卫铭阳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却用手一点被制住的熊治,断喝道“淫贼...你可识得那边地上躺着的人,他是谁吗?”
那人被卫铭阳猛地一声喝问,只吓得浑身一阵哆嗦。
他匆忙扭回头去望了眼地上躺着的熊治。
当那人看清了熊治后,忽然惊呼道“大哥!你怎的也被他们拿住了啊?”
“闫俊彦...他是何人?”卫铭阳再次指点着熊治冲那人喝问道。
“快说...”
“快讲...”
“老实招了,那是何人...”
那人身后的几名差役随着卫铭阳的喝问,也在一旁施加威压。
“他...他...他是...”
那人看看熊治再瞅瞅卫铭阳和自己身旁如狼似虎的差役,是身躯颤抖着诺诺地言道“他...他是我大哥闫俊青...”
熊治一听是只觉得心中气恼!
可他气恼又有何用?
如今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熊治唯有爆睁着双眼怒视着那人。
“大哥...大哥啊...莫怨恨兄弟了,兄弟如今也是自身不保之人啊!”那人见熊治摸样,慌忙冲着熊治是一阵叩拜。
“胡说八道...”
清虚子一听此言是勃然大怒道“他是我好兄弟,名叫熊治...”
“熊治...熊治...”
那人似十分无奈地道“我知道啊,他真名是叫熊治,闫俊青只是他的化名而已啊...”
“在下的真名也不叫闫俊彦啊...”
“在下真名是卢俊彦...”
“我与熊治大哥是在数年前一次作案时相识的...”
“当时我二人都看上了一户人家的千金,于是趁着夜黑,同时潜进那户人家去行乐,便撞在了一起...”
“我见熊治大哥武技精深却在我之上,便主动退出到外面替他把风...”
“由此我二人便这么相识了,一来是志趣相投,二来是两人作伴也好相互照应,于是我二人便结拜为异性兄弟...”
“大哥说为了便于隐匿真实身份,我们都用个化名行事...”
“大哥化名为闫俊青,在下便更名为闫俊彦,这以后便有了江湖中的‘化蝶双雄’呢...”
“恶贼...尔竟敢血口喷人!”听到此处,清虚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往前一步踏出,清虚子右拳一立,便要爆冲而出。
可正此时,清虚子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那面容森然的老道公孙谷却现身挡在了闫俊青身前。
“清虚子道友,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盯着蓄势待发的清虚子,公孙谷冷然道“事情真相已清楚,道友应该醒醒了...”
“他胡说...他这是诬陷...”
清虚子强压着凝聚而成的七伤拳劲,点着公孙谷身后的闫俊彦是怒吼了一声!
“我胡说?我诬陷?”
闫俊彦一听清虚子怒吼之语,当即也冷笑道“此事在下有必要胡说吗...”
卫铭阳望了闫俊彦一眼,冷冷地道“你既然说熊治就是闫俊青,那你可有何凭证啊?”
卫铭阳说到此处,却拿眼瞟了清虚子一下,随即是缓缓地道“闫俊彦...就凭你空口白牙的这几句话,本门主是不会轻信于你的...”
“证据...嘿嘿嘿...证据...”
闫俊彦干笑了几声,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当初我与熊治大哥义结金兰后,为了方便联络,我二人特意用名贵的翡翠玉石制成了两块玉牌...”
“两块玉牌一面都刻着一只彩蝶,另一面则刻着各自的姓氏...”
“我二人暗中商议过,若是发现那里有好货色,就用玉牌在那处留下彩蝶的印记,便于日后行动...”
“嘿嘿嘿...我二人‘化蝶双雄’的名头就是这么传开的...”
“还有我二人所用的【迷】药也与常人不同...”
“敢问卫门主,不知这玉牌和特制【迷】药,不知算不算是个凭证呢?”
“你们若要证据,那翻开熊治腰间的皮囊搜一搜,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哦?还有随身玉牌和特制【迷】药吗?”卫铭阳双睛一瞪,随即冲身旁站着的周旨菁努了努嘴。
周旨菁会意,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熊治身边,俯身在熊治身上一阵摸索。
不多会功夫,周旨菁便从熊治腰间摸出了一个皮囊来。
周旨菁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皮囊往下一翻,将其内物件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一个巴掌大的紫色玉牌便夹杂在其间。
周旨菁伸出两个指头去将那块紫色的玉牌捏起来,向众人展示。
只见那玉牌一面刻着一个‘熊’字...
而玉牌的另一面,正刻的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彩蝶图案...
周旨菁手臂一抖,将那玉牌抛给了呆愣住的清虚子,随后在俯身下去,从那些物件里抓起两个小葫芦来。
周旨菁将那两个小葫芦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了,随后也抛给了清虚子。
清虚子双手抓着那块玉牌和两个小葫芦,那人便呆立在当场。
那玉牌正和闫俊彦所述是一般无二,而那两个葫芦清虚子只是略微一闻,就知道这里面装的定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这葫芦里【迷】药的气味异于其他夜行人所用之物。
那奇异的幽香中暗含着【春】药的成分。
这几样东西竟然从熊治的随身皮囊中查获,让清虚子是闭口无语了。
见清虚子不语,周旨菁继续在那些物件中翻查,一个被兽皮紧紧包裹的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旨菁将那兽皮打开,一股奇异的芳香顿时便充斥了整个议事大厅。
大厅中众人一震,纷纷望向周旨菁打开的兽皮包裹。
两截七、八寸长的淡蓝色枯枝在打开的兽皮包裹中显现而出...
一见此物,那闫俊彦的容颜中忽然闪现出一丝奸诈。
一点周旨菁手中散发这浓郁异香的淡蓝色枯枝,闫俊彦高声道“看那...那个...那个就是我等制作含情的**所需之物啊...”
卫铭阳面显一丝得意,他冷冷地对清虚子言道“清虚子,如今这许多的证物皆在,你说这熊治是不是‘化蝶双雄’之一啊?”
清虚子面色惨然,双手轻轻一松,他将玉牌和葫芦扔在地上,随即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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