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治为了阻止冷炎对师傅逍遥子的查探,不得已和冷炎展开了拳脚较量。
正此时,身为六扇门副门主的夏芸是及时现身。
可夏芸在见到女子扮相的逍遥子后,也不禁是疑窦重生。
这逍遥子女子扮相的容颜却像极了一幅画像上的丹青人物。
可此事事关重大,夏芸即便心中生疑,却不能在此刻显露。
夏芸故作并不识得熊治和逍遥子,她戟指点向营帐中的三人训斥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营内私自挣斗...”
“尔等难道不知此刻正是围剿那逍遥子师徒的关键时刻吗?”
夏芸点着冷炎喝道“你身为我近身侍卫统领之职,不在我大帐外值守,却跑到此地滋事,你意欲何为?”
随后夏芸扫了眼熊治和扮作女子的逍遥子道“你二人又是我六扇门中哪一门下的弟子,因为何事被扣押在人犯营帐之中呢?”
“我和师姐不是六扇门的人,我们是崆峒派中外门弟子...”
“我和师姐是奉首座大师兄清虚子之令而来...”
未等冷炎开口,熊治便抢先囔道“我二人原本是来求见副门主夏芸的,一来是带上我家大师兄的问候,二来是通报一则重要消息...”
“可哪想到未曾见得副门主,却先被带到此处,让这肮脏家伙轻慢了我家师姐...”
“是在下气不过,因此便动手教训这家伙...”
“此事和我家师姐无关,若要见责,那便冲我来就是了...”
夏芸一听,故作惊讶道“你们是崆峒派弟子?”
“正是...”熊治瓮声瓮气地问道“请问尊下又是何人?”
夏芸瞟了一眼熊治,冷声回道“我就是你们想见的六扇门副门主夏芸...”
“啊!你就是夏芸,这下可好了...”
“我这里有崆峒派外门弟子腰牌为证,还有清虚子师兄的亲笔书信一封...”
熊治故作兴奋,随即伸手从怀中取出随身腰牌和一封信双手奉上。
夏芸依旧是冷冷扫了扫熊治双手中捧着的腰牌和那封信一眼,却不伸手去接。
一旁的冷炎会意,他迈前几步,来到熊治身前接过腰牌和那封信。
仔细查验那腰牌无误,再用手细细捏了捏那封信,随后将其轻轻破开...
冷炎也明白夏芸的身份不是他能轻慢的呢...
这写给夏芸的书信中内容,他是无权去获取的...
所以冷炎只是出于安全才查验信封中是否藏有暗器或别的害人性命之物...
冷炎见那信封内只有折叠的一封信,这才将开启的信封和腰牌呈送至夏芸身前。
夏芸将腰牌和已经开启的信封取过。
看都未看那块腰牌,夏芸就将其直接抛还给熊治。
夏芸只将那封信取出来展开去细细查阅...
这封信夏芸只初看一眼,那神色便显出了几分慌张之态。
一旁正偷眼窥视夏芸的冷炎不由得心生疑惑。
夏芸再初看了一眼书信后,却抬首盯视着扮作崆峒派外门弟子的熊治追问道“清虚子师兄信中所言可是真的吗?”
熊治面露犹疑道“这个...这个信中所述之事,大师兄并未对我二人言明...”
“大师兄只是说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交到副门主手中,切勿让旁人得见...”
夏芸听后默然无语。
微垂螓首,夏芸再次展开那封书信查阅。
一旁冷眼偷瞧的冷炎见夏芸神色变换,容颜间颇为纠结。
这冷炎眼中所见,好像夏芸此刻正因为书信中涉及之事而难以决断。
冷炎是大感好奇,他真想凑过去瞧瞧这封书信中所写的内容到底牵扯到了什么,而让身为副门主的夏芸这般纠结难解...
冷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得见信中所写地内容的。
可冷炎明白自己被派往夏芸身边的使命是什么。
清虚子、夏芸、熊治...
这三人关系之密切、感情之深厚,冷炎早就知晓。
冷炎怕清虚子勾结夏芸联起手来救援熊治,这也是宗门强者们所顾虑之事。
正是因为宗门强者们顾虑到清虚子,怕清虚子和夏芸会这么做,所以才有了将想见夏芸的人一律暂扣的决定。
至于这对被差役们扣住的男女,如今看来应该是崆峒派之人了。
冷炎现在所怕的是这信中所述之事,是否有关熊治和逍遥子?
万一这密信是清虚子撺掇夏芸去救助熊治,而冷炎又不知...
那一旦出事后查明,他冷炎可就有脱不掉的干系了。
所以一见夏芸万般纠结,冷炎同样是显出了几分不安的举动,他想悄悄溜出大帐,将此事立即汇报门主卫铭阳。
而就在冷炎悄悄移动身形,往大帐的门口挪动时...
一直低头盯视书信而又一脸纠结的夏芸却猛然间抬首仰天,发出了一声极为不甘的长叹...
“唉!我虽和他感情难断,可我毕竟是六扇门的副门主呀...”
“再则说来,小妹此刻也是众矢之的呢,哪里能得自主啊...”
“清虚子师兄,这次就请宽恕小妹不能与你联手了...”
一边摇首感叹,夏芸一边将那书信折好,小心翼翼地重新封入信封内。
转眼盯视着正在挪动身形的冷炎,夏芸冷声道“冷统领、你这是想去做什么呢?”
“其实你跟在我身边的用意是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你现在是不是想到卫铭阳那里去报信啊?”
冷炎听此语,那身躯竟是微微一颤。
冷炎实在是没想到这夏芸所言居然是这么直白。
“不敢!属下跟随副门主,是为了副门主安危而别无二意...”冷炎慌忙答道“副门主的安危对于六扇门极为重要...”
“所以有关副门主的任何事宜均都是门主他老人家亲自过问...”
“属下向门主汇报所知细微,也是遵循门主和宗门里其他强者的意思...”
“如果属下有冒犯时,还望副门主见谅...”
夏芸盯着身前躬身而立的冷炎道“我说过要责怪你了吗?”
“你所做之事,不过是上命差遣,也由不得人,我只是问问你...”
“我是想知道,你现在是否想去卫铭阳那里汇报而已...”
夏芸说道此时,忽地转颜又笑道“呵呵!我是为你担心呢...”
“你空着两手去,仅凭着一张嘴又能说得明白么呢?”
“拿着此物去见卫铭阳,你定能大获奖赏...”
夏芸玉手一挥,将手中那封重新封好的书信扔给了冷炎,叮嘱道“此事万不可伸张...”
“此信只能交于卫铭阳亲阅...”
“我可提醒你,此信事关重大,其内所写关乎此次围剿那二人的成败与否...”
“倘若走漏了消息去,你冷炎就是第一个倒霉之人...”
冷炎伸手接住抛来的书信,是心中大惊!那人却呆立着不动。
刚才见夏芸在观看这书信时的表情是万分纠结。
可见这书信中所写之事应该是和夏芸息息相关之事,也是极为重要之事。
按理这书信中所述应该是个秘密。
夏芸是不应该将其交给自己去转呈门主卫铭阳的。
冷炎认为夏芸应该会偷偷将此信毁去,等卫门主来询问时,夏芸随便编些言语应付过去即可。
而夏芸能将这封书信直接交给他,这是冷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见冷炎接过书信后呆愣着不去,夏芸面色一沉,叱道“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速去将这书信呈送卫铭阳查阅啊...”
“倘若是耽搁了大事...”
“嘿嘿!即便是我不罚你,卫铭阳也定要让尔好看...”
呆愣的冷炎惊醒过来,他忙答道“是...属下谨遵副门主之命...”
将书信揣入怀中,冷炎是匆匆离去。
夏芸随即冲出大帐吩咐大帐外的差役立即去通报各路潜伏人手和巡视的军士,让他们即刻起严加戒备以防被人所趁...
那些跟随的差役们纷纷应答后转身飞跑开去传信...
但是那队跟随夏芸而来的重甲军士却依旧伫立在旁是一动不动。
夏芸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无奈。
这些军士可是父亲亲自为她挑选的卫士。
这些军士接受的指令就是跟随夏芸左右,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远离。
无奈的夏芸反身走进大帐中...
那队重甲军士们紧随着夏芸也走进了营帐里。
眼望着大帐内的熊治,夏芸却不敢相认。
无尽的心酸与伤痛在夏芸心间倾轧。
夏芸好不容易止才住了涌上眼眶的水雾。
神情凝着熊治,视夏芸颤声问道“请问朋友,清虚子师兄可好啊...”
“好...好...”
“就是...就是想你的很...”
熊治回答的话语几近哽咽。
夏芸那双原本是星彩四溢的明眸中,此刻已满布雨雾。
熊治甚至能感觉到夏芸心中的伤痛有多深。
熊治真想冲过去将日思夜想的人儿拥入怀中。
可看见夏芸身后紧紧相随的那队重甲军士,熊治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熊治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因为要尽全力去压制起伏难平的心境,熊治那双拳头便被捏的发出了一阵阵‘嘎嘣...’的爆响声。
一旁的逍遥子见状,知道熊治此时因情所困是激动难抑,正在努力克制而不便出声...
于是逍遥子向夏芸礼了一礼,轻声慢语道“副门主好!此刻书信已经送达,我二人使命完成,这便要告辞而去了...”
忽听得逍遥子发声,夏芸和熊治均都是微微一震...
逍遥子的女装扮相和声音,真得让夏芸和熊治开眼了。
但是逍遥子的话语却提醒了熊治和夏芸,此时此地,绝非谈论感情的时机和场所...
若不尽快离去,一旦那六扇门的门主和宗门的其他强者赶来查问,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夏芸深深凝视了熊治一眼,随即淡淡地吩咐道“你二人跟我去...”
“我亲自送你二人离开此处...”
说着话,夏芸转过身去,迈步走向营帐外。
逍遥子轻轻拉住依旧呆立的熊治手腕,拖着熊治一道出了营帐。
夏芸出得营帐后,暗地里加快了步伐,向通往山谷另一侧的出口急行过去。
他身旁簇拥的重甲军士也不多言,只是紧拥在夏芸身旁相护。
熊治虽难压住心间翻腾的情感,但他也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离去。
逍遥子和熊治紧紧跟在夏芸和重甲军士之后快步而行。
不出片刻功夫,夏芸便带着逍遥子和熊治出现在山谷另一侧的出口旁。
见到副门主亲临,出口处驻守的人不敢阻拦。
将二人送至谷口外,夏芸再次凝眸看着熊治,轻声道“你们一路...保重...”
熊治则呆呆地盯着夏芸是默默无言...
这一刻的熊治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那一旁的逍遥子已没了耐心。
因为逍遥子看见夏芸身后的营地中已是一片沸腾,那燃起的无数火把正涌向此地。
这应该是获悉了此事的卫铭阳等人正在赶往这里吧!
若等卫铭阳等人赶到,再想轻易脱身而去可就迟了。
伸出手去一把拽住熊治,逍遥子拉着近乎痴傻的熊治是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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