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扶苏兀自站着,一言不发。
容瑜忙抬头接着道:“一条通往城外军营的密道!”
“出城的密道?!还是通往城外军营的密道?!”宁帝面色一沉,目光之中,毒辣尽显,狠狠瞪向宗政扶苏,“扶苏!你可知道我大宁国的规矩,私自出城者,等同于通敌叛国,株连九族!”
宗政扶苏的眉头微微颤了颤。
宁帝老儿要杀他之心,已经这般明显了!
假死之前,他也是这样的,时时刻刻……挑着了机会,便想着废掉他这个太子,并且要将他连根拔起!
现在也是……要株连九族!
哪怕,挽云还在宫中给他的妃子保胎,他也没有丝毫顾忌!
仿佛儿女子孙在他这个帝王面前,都只是下人,他想要谁死,谁便不得不死!
“知道。”良久,宗政扶苏气定神闲地回答。
“知道你还乱来?!”宁帝面色一沉,“扶苏,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让你觉得这世上没有你不能肆意乱为的事?!”
宗政扶苏闻言,怔了怔,缓缓朝着宁帝跪了下去:“陛下,微臣没有,微臣冤枉。微臣这间屋子里头,没什么密室,只有一个疗养室而已。”
“疗养室?!”容瑜眉头一挑,冷哼出声,“恭王殿下胡扯起来,倒是什么都能说!还疗养室!”
宗政扶苏勾了勾唇角,面具之上,一张脸早已绷紧到了极致。他墨黑色的瞳仁里透着危险的气息,眸光如利剑一般,猛然就朝着容瑜扫了过去:“国公大人年事已高,多年不领兵打仗,自然不知道战场之上的凶险!本王带兵出征,为国而战,每每凯旋而归,都是一身伤痕,但外敌过多,个个都想着刺杀本王……没有这疗养室,本王怕是早就在运功疗伤的时候,被人乱箭刺死了!”
“恭王殿下,是不是疗养室,可不是靠你一双嘴巴讲出来的!”容瑜冷哼一声,随即转眸望向宁帝,“陛下,咱们今日便闯进这屋子瞧瞧,若那所谓的地下密室,当真是恭王殿下的疗养室,那也算是还恭王殿下一个清白。”
“不行!”宗政扶苏一口打断!
“为什么不行?!”容瑜冷哼出声,“恭王殿下这是心虚了么?!连‘清白’都不想要了?!”
宗政扶苏冷冷勾起唇角:“容国公,你这是多年没打仗没了警惕之心啊!眼下,这恭王府的后院之中,被你辅国公府三百数众挤满,你当真能保证你的人当中一个敌方奸细都没有?!若是有……本王的疗养室在众人面前曝光,你便是变相得要逼死本王!”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给我们看。”容瑜冷笑出声,扯着嘴角道,“宗政扶苏,你这是做贼心虚!”
“也不是完全不肯。”宗政扶苏耸了耸肩,“那就要看容国公愿意拿什么来换了。”
“你想要本官拿什么来换?!本王换得起!”容瑜胸有成竹,面上带着鄙夷的笑意。
“本王琢磨着……”宗政扶苏声音一顿,面色猛然一变,“容家在城外养着的那个跑马场,饶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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