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你可知道,此番岭东之乱,是谁人挑起?”沈昭瑜捏了一片糕点,咬了小小一口,脸上满是笑意,“尉迟墨放着岭东封地不要,却故意逼反岭东四大家族,这摆明了就是想着法子支开三万禁军。真儿,太子和蓝家要反了!你当早作准备!”
沈昭瑜所言之事,尉迟真自然知道。
朝堂之上,他难得附和尉迟墨,便是要给他创造机会,眼见着他造反!只要他反了,当初前太子的悬案,在父皇面前,才有翻案的可能!
“母妃,咱们不聊这个。”尉迟真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沈昭瑜的视线,目光落在沈昭瑜的右手上,“咱们聊聊您的右手吧。儿臣找过宗政扶苏……”
“母妃的手,以后再聊!”
尉迟真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昭瑜便将他打断,“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太子造反之事!咱们不仅要坐实他的罪名,还要死守住皇城,叫他功亏一篑!”
“母妃。”尉迟真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望入沈昭瑜眼底。
“嗯?”沈昭瑜眉梢一挑,“真儿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没有,儿臣只是想提醒您。”尉迟真声音一顿,语气一下子冷沉了三分,“后宫不得干政。”
沈昭瑜被他呛得,一口糕点噎在喉咙之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歆兰连忙递了茶水上前。
沈昭瑜喝了一口,这才顺了气,指着尉迟真,面色涨得通红道:“真儿,你这是要气死母妃,是么?!母妃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倒好,竟要给母妃按上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母妃……母妃就不该生你出来!”
尉迟真转身,突然朝着沈昭瑜跪下:“母妃息怒,儿臣都是为了母妃好。往后儿臣踏足昭阳宫,就只是您的儿子,不再是大宁国的宁王。母妃与儿臣话家常可以,若是再提朝堂之事,儿臣便……”
“你便怎样?”沈昭瑜瞪红了眼睛望向他。
“便永不相见!”尉迟真冷冷开口。
沈昭瑜身形一颤,猛然跌坐在软榻之上,抚额痛哭。
“娘娘!娘娘……”歆兰见状,连忙上前劝说,“娘娘消消气,宁王殿下他,他只是……只是无心之言。”
“无心之言?”沈昭瑜的双颊被泪水沾湿,指着跪地不起地尉迟真,痛声斥责道:“你问问这个小畜生!你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无心之言!他特意选了初一的日子,又是送糕点,又是送茶水的……他……他分明是蓄谋已久啊!”
“娘娘,你别这样,宁王殿下他说的也有道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嫌。”
“本宫不信!本宫知道,他就是因为楚宁之事,恨毒了本宫!他只心疼楚宁的手、楚宁的脸,却从来不知道心疼本宫!本宫也受了很重的伤,不是么?”沈昭瑜一脸委屈,对着歆兰质问,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尉迟真听的。
尉迟真没有理会,反而突然站直了身子,冲着沈昭瑜作揖道:“母妃身子不适,情绪不佳,儿臣来得不是时候,改日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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