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汐纵使再怎么木讷,才猜出了事情前因后果。
他连忙上前,将卫军被歼灭,公孙沁遭虐,尉迟真回京之事,一一禀报!
“钟离挽云……呵!”楚玹听罢,禁不住勾起唇角,眸中灵光闪动,“你比本王想象中还要有趣!”
银汐也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忍不住问出声道:“主子,眼下要怎么做?卫军被灭,宁帝势必彻查此事,咱们藏身密林的事,尉迟真毕竟知道,就算他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说出去,可谁能保证沈昭瑜会不会从中作梗?”
“撤!你们所有人撤离此地,一路向东,去岭东丛林地带避一避!”楚玹眉头一拧,回眸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楚宁,又道,“楚宁大伤未愈,不宜奔波!本王会暂且带她安置在西宁城!等风声过去之后,本王会与你们在岭东汇合,一路向北,闯入关外!”
“是!”银汐点头应承。
承乾殿。
宁帝刚刚送走了禁军赵统领,那边辅国公容瑜便带着门生上前,状告兵部尚书张恒。
“陛下,卫国送亲的两千卫军原本由兵部看管!张恒手握五万重兵,难不成连两千卫人都看不住么?!”容瑜跪地,“微臣以为张恒故意串通卫军,意图谋反!”
“陛下,下臣在张尚书手下做事多年,近来他擅自做主,将军中大将小将换水了一波又一波,下臣以为……张尚书这是图谋不轨!”
“陛下,张尚书……”
“……”
张恒是宁王和沈昭瑜的人,而兵部尚书早在半年以前那还是尉迟墨的人,张恒刚刚上任,自然要为了宁王的未来布局,将军中换水,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可偏偏碰上了这档子事,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张恒谋逆,正确确凿!兵部乃国之根本,万万不能落入这种人手中,还望陛下早做决断!”容瑜冷冷出声。
宁帝面色一沉,拍案而起:“传禁军统领张帅,即可查封张府,上门拿人,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李德安神色一震,那张恒可是沈昭瑜的人啊,他平日里头受沈昭瑜不少恩惠,此时……
他犹豫了一下,随即便犹豫着唯唯诺诺出声道:“陛下,此事还待查明,万一张大人是被人冤枉的……陛下下手动静这般大,这兵部尚书无故入狱,若是被百姓们瞧见了,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只怕会损了陛下的英明!还望陛下三思。”
容瑜不悦地瞪了李德安一眼,随即便递了个眼神给自己的门生。
宁帝正愁眉不展,思考着李德安的话。
容瑜的门生便冷冷开口道:“李公公!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到你一个阉人说话了?!”
“陛下,内务府不得干政,这李公公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别人的好处,请陛下务必不要听信谗言!”
“兵部尚书张恒犯事,证据确凿,为什么不能抓人?!李公公这么拖延时间,难道是想给你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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