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銮山往连麓山而去,有大路,但宗政扶苏却故意挑一旁的偏远小道!
他知道尉迟墨和钟离语嫣的人马已经赶到了漳县,依照他对尉迟墨的了解,他一刻都不会多等,会即刻上连麓山确认情况,一旦发现前太子一党的踪迹,他们就会即刻炸毁淮堤。
连麓山惊险,纵使尉迟墨带兵多年,也未曾去过那般凶险的地方。为保万无一失,他不会冒险走小路。
宗政扶苏为了赶在他们之前抵达,故而选了一旁那条毒瘴遍布的林间小道。
连麓山脚下。
赶在前面探路的杨越匆匆前来禀报。
“主子,近来接连暴雨,马蹄印很快就会被冲刷掉,故而属下并没有发现前太子一党的行军路线,只是……偶尔会碰到几处湿透的黑灰,想来他们的人,曾经来过附近,在附近升过火。”
钟离语嫣和尉迟墨同骑一辆马,她听了,立马回眸望向尉迟墨,道:“殿下,咱们只要确保前太子一党确实藏身连麓山就行了!你看暴雨越来越大,旁边的溪水都越来越浑浊了,妾身担心会发生山体滑坡,对咱们的人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咱们还是趁早彻底,然后下令炸淮堤吧!”
“不行!”
尉迟墨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却一口回绝。
“为什么呀?!”钟离语嫣手指冰冷,有些焦虑不安。
尉迟墨便摆正了她的脑袋,与她四目相对,问道:“你知道尉迟无忧为什么还活着么?”
钟离语嫣茫然摇头。
尉迟墨的眼眸中猛然闪过一抹狠色,“因为本宫没有亲眼看着他死!本宫小瞧了他!这一次,本宫一定要送他上路!”
钟离语嫣被他的语气吓到,不敢再反驳,连连点头:“是……是是。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妾身都一定陪在殿下身边。”
尉迟墨见她服软,语气这才温柔了几分,抚着她的长发道:“语嫣,你不要怕,本宫会保护你的。本宫之所以不将你留在漳县附近,就是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钟离语嫣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尉迟墨,木然点头。
承乾殿。
钟离毅和三夫人以及一众涉案百姓,全都跪在大殿中央,等候宁帝发落。
唯独东方灵曦一人,趴到在地上,不省人事。
“陛下饶命!草民只是在城西街做些本本分分的药材生意,谁知就因为没有交‘安保费’,将太子府给得罪了……今儿个夜里,草民还在给大伙儿医病,太子妃就带着一帮人马,把草民的铺子给抄了!所有的病人全部被抓!”掌柜的抬起头来,面容苦涩地望向宁帝,“陛下!草民不明白,草民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给草民做主!”
宁帝薄唇翕动了一下,刚要说话,钟离毅已经一弯身子,朝着他磕了个头,率先开口。
“陛下,微臣的境遇与这药铺的掌柜倒是有些相似。”钟离毅眉头紧蹙,“微臣原本在书房拟定今年洪灾救险的方案,却不想……却不想太子妃带人闯入,将我相府上下包括下人在内,百十来口,全都给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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