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已经不用担心了,”江成再一次地在床前坐下,两只手轻轻地握住了神乐的小手,少见地露出了异常温柔的表情,轻声地接着说:“已经不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了,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吧。”
【不,现在我更担心自己的事情阿鲁!】
“所以…已经不用强撑着了,睡…”说着,江成别过了脸同时露出一脸的不忍,眼角的泪珠也渐渐浮现,“睡吧……”
【你丫这是想让我早点死吗?!还是说你是以为我只是因为担心妈妈的事情所以硬撑着一口气?不是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担心江华夫人的事情所以强撑着呢…”新八唧表情柔和地看着神乐,轻声地开口,“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笨蛋…”
【停下,总之快点给我停下!这种气氛不对吧!就像是的气氛呢!喂!!】
“好孩子呢…”登势婆婆仰起脸来轻声地感慨了一句,“已经够了啊,那边的事情交给江成君吧,自己…也该好好歇一歇了啊。”
说着,登势婆婆又忍不住别过脸用手帕捂着嘴抽噎了起来。
【完、完全就不对吧!!!】
“神乐,不止我一个人,大家都会在江华姐姐的事情上帮忙的。”江成轻声地接着说,“所以…已经不用勉强自己了,闭…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吧。”
【火大…火大啊!好想直接起来揍他一顿阿鲁!怎么办?怎么办!】
“睡吧!”×n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的一点,”江成站起身来,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而后眯起眼睛假装坚强的笑了笑,“大家,作为神乐在地球唯一的亲人,我希望…神乐的葬礼可以交给我。我知道的,神乐也一定打心底里这么希望着呢。”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打心底里都是想好好活着呢阿鲁!话说我压根就没病啊!】
“等下,”银时抬起头来,少见地露出几分的不忍表情,眼中泪光闪烁,摇了摇头回道:“其实…神乐她之前说希望能由我来给她举办葬礼的,所以,拜托了,最后就由我们这些虽然不是家人但是却胜似家人的人来送她最后一程吗?拜托了…”
【我什么都没说过啊!】
“你大概是记错了吧,银时。”江成回过头来,眼神温和地看着病床上的神乐,“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跟神乐就约定好了,什么的,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说着,江成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低着头悲痛难忍地捂住了眼睛。
【什么鬼约定啊!会有人许下这样的约定吗?!撒谎也该有个限度啊喂!话说你们也不要露出那样就像是的表情啊!不要以为加上阿鲁就是我说的话了啊喂!】
“可能是那样吧…”银时表情柔和地看向了病床上的神乐,“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她又跟我重新许下了约定,说了这种话。”
【说了你个头啊!怎么可能会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啊!话说你们能别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吗?都说了不要以为加个阿鲁就是我说的话了啊!!】
“银时,其实我刚刚忘记说了…”江成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头来闭着眼睛露出几分的不舍,轻声地接着说:“第三天的时候,神乐跑到了吉原,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着说”
【活着的时候给我好好珍惜不行吗?!为什么要为了死了之后由谁举行葬礼的事情争吵啊!我完全不能理解啊!话说你们又信了吗?因为加了阿鲁所以又信了吗阿鲁?!】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银时轻叹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的感怀,抬起头来像是在感怀着什么一样,轻声地接着说:“但是在第四天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太长了吧!话说每一句都有阿鲁呢!阿鲁太多了啊!我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的阿鲁吧!话说…为什么你们又信了啊!我就是阿鲁吗?只要有阿鲁就可以了吗?只要有阿鲁就代表了是我说过的话无疑了吗阿鲁?!】
“所以她也很苦恼啊…”江成眼神忧郁地看着窗外,“在第五天的时候跑到我跟前来,像个青春期里烦恼着的少女一般说出了这样的话,真是可爱呢阿鲁。”
【你们俩一个比一个离谱啊!话说阿鲁说的太多,自己的话里也不小心带上了吗?!还有为什么不看着我说?是因为受不了我这直勾勾的视线吗?!还有……都说了你们别就这么轻易地给我相信啊!!】
“是呢阿鲁,”银时缓缓地来到了窗前,推开窗子后看向了阴暗的天空,“确实是个笨蛋小女孩呢阿鲁,那天晚上,她这么说阿鲁。然后两个人拉钩上吊…笨蛋阿鲁!”
说着,银时重重地砸了一拳一旁的墙壁,脸上也再次露出几分的不忍。
【结果你丫也带上了吗?!能停下了吗?那种见鬼的约定也就只有见鬼了的时候才会许下吧!话说笨蛋阿鲁是什么?!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啊!是在骂我笨蛋吗?是吗?!】
“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吗阿鲁?一天一个想法什么的。”江成缓步地来到了一旁的墙壁前,低着头有些感慨地轻声地接着说:“神乐这么说过阿鲁。”
【还不停下吗?!你们两个已经完全开始阿鲁化了啊!话说你这是把呐也加上了吗?还有…你们怎么又信了啊!那种深信不疑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虽说平时确实也会说呐了,虽说平时确实也会说呐就是了啊!】
“已经…够了阿鲁。”新八唧这时缓缓地来到了另一面墙壁前。
【你丫也用上阿鲁了吗?!你丫也阿鲁化了吗?!】
新八唧低着头发出了有些释怀的声音,“呐,不管是江成桑还是银桑不都是最在乎神乐酱同时也是神乐酱最在乎的人吗?这种时候为了这种事情争吵什么的,你们觉得神乐酱泉下有知能睡得安稳吗?”
【我还活得好好的呢!!】
新八唧的拳头渐渐地握紧,肩膀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同时颤抖起来的还有声音:“一次也好,仅此一次也好,见面就争吵的你们两位能携手一起将神乐微笑着送走吗阿鲁?”
【别给我再随便用阿鲁了啊!根本不适合啊!完全就不适合啊!这么感动的话加上去之后变得完全感动不起来了啊!话说你们都捂着嘴哭个啥啊!】
江成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头来带着一丝歉意有些感慨地说:“抱歉呢神乐,小舅舅就只想着想把你送走,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还真是个差劲的大人呢阿鲁。”
“说的是呢阿鲁,”银时也用着同样的语气轻声地感慨了起来,“我们…确实是一群差劲的大人呢阿鲁。”
【求求你们了,阿鲁停下来吧!我尴尬症都快犯了阿鲁!话说我说阿鲁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吗?就是这种恶心的感觉吗?!】
“银时,这次就让我们如同新八唧所言,一同为神乐送行吧。”江成转过身来,向着银时缓缓地伸出了手。
“笨…笨蛋,”银时转过身来,摸着后脑勺脸上也闪过一抹难为情,小声地骂了一句后,才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看着轻轻地握在一起的双手,在场众人除了神乐以外,全员脸上露出了某种淡淡的释怀微笑。
阿妙捂着嘴笑笑并说道:“呀咧呀咧,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这一幕。”
“活得久也有好处呢。”登势婆婆轻声地哼笑一声,同时有些感慨地说,“两个大人也因为神乐成长了呢。”
“说的是呢。”新八唧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了感慨一声。
随后,几人噼里啪啦的掌声送给了暂时忘记恩怨的两人。
【不对吧——!为什么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啊?你们丫感慨个什么啊!为什么要鼓掌啊?为什么要感动啊?我完全搞不懂啊!话说我还没有死这件事你们是忘了吗?彻底忘了吗?!】
“银时,既然这样的话,这次就让我们两个一起为了同一个葬礼努力吧。”江成有些释怀地接着说,而后又笑了笑,“但是别拖后腿哦。”
“你才是。”银时也笑了笑。
【你俩快给我够啊!!什么叫做拖后腿啊?这里还活着的我才是你们最大的后腿吧?快点给我注意到这种事情啊!!】
咔——
拉开拉门踏进病房内的九兵卫出声说道:“喂,现在就放弃为时尚早了吧?你们不是神乐的同伴吗?同伴这么早就放弃了,你们让她怎么办啊?”
看着与九兵卫一起到来的小猿与月咏,神乐心头一暖:【大家…难道说都是来鼓励病榻上的我吗?】
“总之,阿鲁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搞定的,如果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手的话,我可以接手阿鲁。”
【是这个吗?!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话说接手是什么意思啊?!是要接手阿鲁的语僻吗?!话说那个是什么的遗产吗阿鲁?!】
“小九……”阿妙捂着嘴一脸感动地看向了九兵卫。
九兵卫眼神温和地看着床上的神乐,轻声地安慰着:“安心吧阿鲁,我会好好继承阿鲁的阿鲁,虽然可能会不习惯阿鲁,但是…我会加油的阿鲁。”
【不,你用的比我都多啊!话说我还没死你就用上了啊!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等下,这就够了吗?”月咏拿开了叼着的烟管,闭着眼睛轻声地接着说:“不是还有现在放弃还为时尚早的事物存在吗?”
“不,那个阿鲁都已经都继承了,难道说还有别的什么吗?”新八唧疑惑地问。
【我的存在意义就只是阿鲁吗?!】
“不,还有的。”月咏抬眼看向了病床上的神乐。
【月月——!】神乐心中感动,【不愧是吉原最会察言观色的女人!发现了吗?终于发现了吗?帮帮我哟,月月——!】
这时,月咏伸手从怀里掏出了数份已经包好的香奠钱,“其实我事先已经跟其他人借了香奠钱,拿这钱去办葬礼吧。”
【你在说葬礼的事情吗?!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一个个都以为我已经死定了啊!】
“你们几个…”阿妙流着眼泪,感动异常地看向了月咏几人。
“都是我去吉原还有柳生一族还有某个尼特的下半年的游戏资金筹来的,拿去用吧。”
月咏将手中的香奠钱递了过来。
江成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喂,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游戏资金?”
“不,没有。”
“不,你绝对说了吧?刚刚绝对说了某个尼特的下半年的游戏资金了吧?我绝对听到了呢。”
【为了这种事情吵架吗?我还不如游戏吗?!】
“不愧是吉原第一能干的女人。”小猿夸赞了一句。
“没办法,我…会好好将这笔钱用在即将发售的游…不,葬礼上的。”江成先一步接过了月咏递来的香奠钱,柔声感激道。
【是想拿去买游戏吗?!你丫到底有没有想着举行葬礼啊!】
“谢谢大家…”登势婆婆捂着嘴,感动的泪水停也停不下来。
“太客气了,这种时候不就要互帮互助吗?”小猿移开眼镜擦了擦泪珠,而后强颜欢笑地接着说,“所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啊!”
【要打起精神的是我啊!!】
“猿飞你还没出香奠钱呢阿鲁。”九兵卫提醒道。
【你也给我停下啊!阿鲁什么的压根就不适合你啊!】
咚!!
再次面向墙壁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壁的银时,握着拳头不忍道:“对…对不起!这份恩情我会用小钢珠加倍奉还的!”
【你打算全部拿去打小钢珠吗?结果你也没打算办葬礼吗?!】
“那我的房租你可以拖一拖。”登势抱着手说。
“银桑,我这个月的工资也可以借你。”新八唧开口。
【喂——!这都变成什么话题了啊!】
咚!
“对…对不起,神乐,你的墓用糖果罐子就好了吧?”
【你丫别以为敲着墙壁耍个帅怎样的胡话都能算数!】
九兵卫这般说道:“喂,你们打算私吞我们的香奠钱吗阿鲁?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这些钱是我们为了神乐酱的葬礼才筹出来的阿鲁!”
银时低着头回道:“心意我们领了,但是她遗言里说了,要把骨灰放进糖果罐子里,撒停车场就好的。”
“确实是这么说的。”江成仰起脸来,轻声地感慨了一句。
月咏挑着眉头冷冷地说:“你们俩才要被撒在那儿!要是这样的话,神乐死也不会瞑目了!必须要办一个盛大的仪式悼念她!”
小猿合着双手提议道:“没错,葬礼要和我跟银桑的婚礼一起办,大办一场吧!”
“不错啊这个点子!”阿妙竖着一根食指微笑说道,“这下还能把这两个蠢货的骨灰也给撒到停车场,点赞~”
“不,是三个蠢货。”月咏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时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脑袋上扎满了苦无的江成。
凯瑟琳提议道:“顺便把某个老太婆的葬礼也一起给办了吧。”
“你说谁的葬礼啊!!”登势婆婆直接飞身踹了过来。
听着屋里丝毫没有停下的闹腾着得声音以及众人探讨着葬礼的声音,神乐默默地心想道:【他们好像开始热议起葬礼了啊,话题完全就是以我死了为前提展开了啊,这下遭了,这尿性下去大概会把我直接扔进棺材里了吧,得想个办法啊…】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一次地被拉开,同时总悟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差不多点儿到此为止吧。”
看着倚靠在门前的总悟,神乐愣了愣,而后脸上的冷汗一滴又一滴地冒了出来,同时瞳孔也开始剧烈地颤动。
不过下一刻,神乐又看到了一旁站在近藤与十四两人面前的澄夜公主。
【澄夜酱……还有那几个人……】
“神…神乐酱!”澄夜公主悲痛地哭喊一声,而后连忙地小跑到病床前。
“对不起,阿妙小姐,我们自作主张了。”近藤带着一丝歉意开口,而后又闭上了眼睛露出几分的难以释怀,“但是我们始终没办法坐视不管。”
“放心吧,我们不是来送香奠钱的,”十四夹着香烟,闭眼缓缓道:“就只是来保护公主殿下的。”
“不,那种事情其实都无所谓了,最主要的还是香奠钱呢。”江成与银时同时眯着豆豆眼说。
话音刚落,两人便被月咏与阿妙同时揍晕了过去。
【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澄夜酱带来了,怎么会这样?】神乐心中慌张了起来。
“你们一个个的嘴里嚷嚷的不是香奠钱就是葬礼,在公主面前都给我住嘴。”总悟插着裤兜缓步走了进来,站在病床末端,轻声地接着说道:“她还没有死吧?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小病就挂掉,公主殿下,你就放心吧,她啊…她在和我一决胜负之前,是不会死的。”
听到总悟的这番话,在场众人包括之前还在争抢香奠钱的银时与江成两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冲天先生说的对。”澄夜公主擦了擦眼泪,而后看向了江成等人,含着泪花说道:“所以说,大家,请不要擅自决定神乐的葬礼,别这么过分,神乐酱现在还活着,她还在呼吸,她…自己的葬礼好歹让她自己决定啊!!”
【不,澄夜酱你也是最过分的!自己决定葬礼是几个意思?】
“真是的,不错的对手加上不错的朋友…”江成抬起头来,有些释怀地接着说,“神乐她…还真是幸福呢。”
“说的是呢。”银时也有些释怀地感慨了一声。
【你俩给我闭嘴!!】
“神乐酱…”澄夜公主流着泪悲痛地看着病床上的神乐,“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它的。你想怎么个死法啊?”
【你想让我在活着的时候选一个死法吗?!你这天然抖s,天然抖S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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