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警官说:“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已经听够了,你们今天是要怎么样?”
莫桑夫人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让黛西和这些女人一样留在你身边。”
阿诺警官说:“可我需要这些女人留在我身边。”
莫桑夫人说:“不,你不需要,阿诺,相信我!你只是太善良,责任感太重,被自己的责任心所迷惑。是她们需要你,你从来就不需要她们,明白吗?”
阿诺警官说:“你不要逼我做选择,我不想抛弃任何人。”
莫桑夫人说:“你应该学会抛弃一些东西,这样才能使你不被束缚,不然你会活的很沉重。你问问你的内心,你需要她们哪一个?你所有的爱都来自于你的善良和责任感。你太善良了,容易把爱混淆,明白吗?”
阿诺警官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你还懂心理学。”
莫桑夫人说:“我可是上个年代的博士,真正的学霸,我的思想从不落伍,现在的三个博士都抵不上我。我告诉你,阿黛尔,你今天不离开阿诺身边,我会跟你没完。你不是要让学生砸我的办公室,用臭鸡蛋扔我吗?尽管来,我不会有丝毫畏惧。”
阿诺警官说:“请你不要针对她,她是真的能帮我一些忙。”
南希说:“是的,她在我们家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我们很舍不得她离开。”
莫桑夫人说:“那好,那就让黛西离开。她会把孩子生在我们家,生下来跟她姓莫桑,以后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阿诺警官说:“不行,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你家姓。”
“那就让这三个女人离开你。”莫桑夫人指了指阿黛尔、安奈儿、芬妮。
阿诺警官笑了起来:“我不会听你的。”
莫桑夫人说:“黛西之前是因为生不了孩子,你需要阿黛尔和安奈儿帮你生孩子。可黛西现在已经好了,她可以自己生孩子。”
阿诺警官说:“但我也不能抛弃她们。”
莫桑夫人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她们在身边。”
阿诺警官说:“我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也不是你的格局所能理解的。我身边能容得下任何人,包括反对我的人。再说,我的能力再强,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什么都亲力亲为。我需要很多不同的人,和各种不同的声音辅助我。黛西辅助不了我,我就让其他女人辅助我。”
莫桑夫人说:“那黛西在你心中到底处于一种什么位置?”
阿诺警官说:“我这样告诉你吧,我跟黛西过去的确很美好。我做警察的时候,只有她一个女朋友,我们经历了很多幸福快乐的时光。可现在早就不一样了,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靠回忆来维持感情,需要向前看。”
莫桑夫人说:“我懂你的意思了,黛西已经不能再和你有幸福快乐的时光,你现在有了这些女人,她们才是你的当下。”
阿诺警官说:“不,我很庆幸黛西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只是太忙了,有时候顾不上她。虽然她很笨很傻,没有其他女人聪明,经常被我骂,但我还是很爱她。”
莫桑夫人说:“那对她们三个呢?”
阿诺警官说:“相处久了,也都会有感情。说不在乎不留恋,也是假的。毕竟她们都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爱她们,不想辜负她们。”
莫桑夫人说:“说到底,你还是想让黛西和她们一起留在你身边。”
阿诺警官说:“随便你怎么想,你现在要带走她也行。但我告诉你,只要你带着她走出这一步,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你可以试试,不要后悔了来找我,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
莫桑夫人说:“你不要再威胁我,我知道她很爱你,离不开你,但我也知道你很爱她。你越说狠话威胁我,就越说明你很爱她,知道吗?”
阿诺警官笑着说:“是的。”
莫桑夫人说:“黛西离开你,你会一辈子痛苦,因为你是真爱她,你放不下她。安奈儿离开你,你会有一点放不下,因为她是你儿子的母亲,但时间长了,你就会把她忘记。阿黛尔离开你,你丝毫都不会感到痛苦,相信我。”
阿诺警官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走她们呢?如果你非要这样做,我可以割舍爱情。我告诉你,没有一个伟大人物和政治家会被爱情牵着鼻子走,他们更看重对他们有用的人,哪怕只是个小人物。爱情是可以牺牲的,因为爱情不具备宏观的社会基础,它更容易使人限制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你不要低估了我的决心。”
莫桑夫人沉吟了几秒钟,说:“你果然非等闲之辈,那你要怎么样,把黛西当成你的情人,忍心让她这样跟你一辈子?”
阿诺警官说:“她必须做出牺牲,必须有足够的气量,必须对自己够狠,才能留在我身边。”
莫桑夫人说:“那我还是带她走好了,我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阿诺警官说:“那好,我过两天让律师去跟你们清算。孩子就依照你的,在你家出生,生下来跟你夫家姓。”
莫桑夫人说:“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还让律师清算什么?”
阿诺警官说:“清算分手费用,还有给孩子的费用。”
莫桑夫人说:“不用了,我们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好歹也有几十亿家当,孩子养大足够了。”
阿诺警官说:“那就这样,孩子就当我捐精给你们了。”
南希走了过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些无情的话干什么?”
莫桑夫人说:“这应该怪您的儿子,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了。黛西在这里辱没身份,也没有地位,我们不想再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南希说:“可她怀的孩子是我们家的。”
莫桑夫人说:“也可以是我们家的,反正他们没有结婚,为什么必须是您家的呢?”
南希说:“黛西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她已经二十九岁了,可以决定她自己的生活。黛西,你是愿意跟你妈妈走,让孩子在你家出生,还是继续留在我们家?”
黛西抬起头看了南希一眼,又看了看莫桑夫人,最后把眼光投向阿诺警官:“我也想留在你身边,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丈夫。可你的女人越来越多了,你找阿黛尔和安奈儿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给你造成了伤痛,我可以理解,你现在又找了一个女人。”
阿诺警官说:“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哪个女人,你可以去给我找回来吗?你为什么总是言而无信,反复无常,说一套做一套呢?”
芬妮站了出来,说:“是我找他的,是我主动留在他身边的。为了留在他身边,我父母亲和哥哥都跟我翻脸了。你以为就你有爱情,就你高贵,真是笑话!根据我刚才的观察,你根本适应不了大家族的复杂环境,更加适应不了总统每天面对的政治环境。你已经被淘汰了,明白吗?靠回忆维持的爱情终究是水中捞月,正是因为总统先生的善良,才和你们母女说了这么多废话。换做其他男人,你们早就被扫出去了。”
“好了不要再跟他们说了,黛西,我们走。”莫桑夫人拉住黛西的手。
黛西犹豫了一下,把手拽了出来:“我还是……”
莫桑夫人说:“你还在留恋什么?你根本不适合这里。”
阿诺警官说:“你还是走吧,你不属于我,属于你的家庭,让你的父母以后决定你的一切。”
莫桑夫人说:“她是我生的,亲情远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阿诺警官说:“那你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永远呆在你父母身边?”
莫桑夫人说:“因为我老公对我从一而终。”
阿诺警官说:“对不起,我认识她之前就结过一次婚。我也不是你老公那样的人,希望你清楚的认识这一点。你大可以带她去找一个像你老公那样对女人唯命是从的男人。”
莫桑夫人说:“我当然可以做到。”
“那就让我们从此一别两宽。”阿诺警官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
“不,阿诺,不,不要!”黛西跟着追过去,“你说过不会让我们成为悲剧!”
阿诺警官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你适应不了我的环境,是我们成为悲剧的根源。我多么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多么不想再看到你伤心流泪,可终究还是抵不过现实!”
“不要,阿诺,不要丢下我!”黛西伤心地大哭起来。
莫桑夫人拽住黛西的胳膊,黛西用力推开她,母女俩扭打起来。
南希和其他人过来拉住黛西:“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要再这样!”
“不,阿诺!”黛西继续大哭,“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你,我不想听我妈妈的话,我要听你的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莫桑夫人跟着哭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阿诺警官冲到三楼,拿了一杆枪下来,指住莫桑夫人的脑袋:“滚,从这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莫桑夫人被吓的两腿发抖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威尔逊走过去:“阿诺,把枪放下!”
阿诺警官说:“我受够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教训我,敢教我怎么做事!我告诉你,我可以毫不在意。每次选择原谅,都是因为我觉得黛西很可怜,顾念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假如她可以嫁一个能让她幸福的男人,我会为她感到高兴!”
“不,阿诺!”黛西哭着说,“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嫁给任何男人!”
阿诺警官说:“我现在听到你说这种话,我都烦透了。你还是跟你母亲走吧,你只能适应简单的生活,就我和你两个人,可我现在做不到。何况,无数优秀漂亮的女人每天向潮水一样向我涌来,有时候我也做不到将她们全部拒之门外。以你的心智,怎么应付得了这样的场面?”
黛西说:“我可以当一个聋哑人!”
阿诺警官说:“你做不到,因为你不够狠。只有对自己够狠的女人,才能真正做到不闻、不问、不看、不说,才能在我身边留下来。”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不是说,我经过了这么多的冲击,还能一直留在你身边,让你感到很庆幸吗?”
阿诺警官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的确舍不得你走,可你适应不了我的大环境,我能怎么办呢?要不这样好了,你搬到学校去住。我在校园买套房子给你,你在那里好好生活,我有时间就过去看你,好吗?”
“你真的会去看我吗?你有这么多女人,平常都顾不上看我一眼。”
阿诺警官将她拥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和脸:“会的,相信我。”
黛西哭的颤抖起来:“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我亲近了,我还能马上感受到你的气息。我的心一靠近你,就跳的很厉害!”
“我感受到了。”他说完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亲,“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回去会把一切给你安排好。以后不准再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只准听我的话,知道吗?”
“嗯!”黛西点了点头,“可是我不准你再跟其他的女人生孩子!”
阿诺警官说:“你又笨又傻又蠢,我怕你生的孩子不够聪明,生了你也不会带。”
黛西说:“谁说的,我智商149,怎么会不聪明?再说,不是可以给你妈妈和育婴师带吗?”
阿诺警官说:“再说吧,被你妈妈一闹,我都没心情了。”
黛西说:“我妈妈也不是说的全然没有道理。”
“可她对我的事情管的太多,我以后不会再让她插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你看我没有听她的话。”
“我希望你记住我刚才那句话,以后不准再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只准听我的话。”
“我知道,我记住了。我是真的把什么都弄好了,把你交待给我的事时刻放在心上,相信我。”
“好吧,那现在出发吧!”
“她们也去吗?”黛西问。
“是的。”
“哦!”
“你不高兴吗?”他问。
“没有。”
“那就好,走吧!”他说完拽住她的手向车库走去,一群保镖和警卫跟了过去。
莫桑夫人和南希对视了一眼,两个互相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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