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电频闪,怒雷交加。
他一个机灵,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搞什么啊,这么大阵仗,有必要吗?
楼下树影婆娑,明明灭灭地印在客厅的墙上,随后一道道人影闪烁,整齐划一。
随后,武装直升机,装甲车,甚至连医疗组的救护车都到了,一时间红蓝两种光芒交织着警笛,成了宅院的主旋律。
他长叹口气,怎么,都准备把我重伤抬上救护车了?
“你心理素质是真的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一个人。
他丝毫不意外。
“要不,你也来喝点?刚解冻的铁观音,香得很。”
那人西装革履,面色肃然,走到他身前坐下。
“你就打算这样迎接一切?”
他反问道:“不然呢?”
这男子叫李腾,是他的同窗好友,直到现在这个地步,李腾仍在帮他求情,所以李腾做了谈判人。
“你将这个世界的经济密码破译了,让这些人赚不了钱,让股市不在他们的掌控中,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对着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极其满足地说道:“可只要我放弃这些所谓的疯狂举动,对他们就有莫大的好处,对吗?然后他们继续对我们国家乃至世界人民进行疯狂掠夺?甚至都不用离开办公椅,一句话就能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
李腾蹙眉道:“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心中自有道义,但你想过没有,你如果这么一整,整个经济就要陷入萧条,金融风暴在所难免,到那时候许多东西都要面临重组,这对普通人又有什么好处?”
他笑道:“李腾,你怎么这么过分了,我可没想过报复社会,我破译的这些密码,一旦将这些巨额财产从股市中分离出来,势必要作为不法之财充公,让很多地区的福利待遇得到提升,而且很多地方的基建也能得到更充裕的资金支持。”
李腾真的有些生气了:“那你这么做,又跟他们有什么两样,一样是豪取强夺!”
他取了杯子,给李腾也泡了一杯,边说道:“一报还一报,自78年来这些老外收割了多少我们国家的稻草,现在割他一刀,来而不往非礼也。”
见李腾越发生气,他再补充道:“我可是华夏人啊,用我一个人的命,对这世界的大不公进行一次打击,很划算啊。”
李腾听到“华夏人”三个字,默然半晌,说道:“可咱们都是三十老几的人了,这世界真的有公平?”
他说:“这世界不公平,哪个世界都不公平,但无论是国家还是社会都在力求将公平的范围缩小到一个能接受的样子,所以我也说了,是大不公,人,生而平等,虽然有阶级这玩意的存在,但也不至于生死遭人掌控吧。”
李腾语塞,于是说:“可这样你会死,谁也保不了你,在国内,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在国外,这些人全都在盯着你,你插翅难逃。”
他叹了口气,笑着说:“所以你就跟我好好品品茶,不要再浪费所剩无几的时间了。”
李腾没动香气腾腾的铁观音,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这一次谈判是他主动请缨,带了丰厚的谈判条件来的,只要眼前这位同窗老友放弃对西方列强的经济打击,就能得到诸国联名支持的私人银行,这几乎是作为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了。
可是李腾算错了一点,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祖父,父亲相继失踪的可怜人,是一个从小只有刚正不阿的母亲带大的人,就算这世界在后天赋予了很多的娱乐精神,但仍旧改变不了心中的正义。
他拍拍李腾的肩膀:“别想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我现在有点儿新的想法。”
李腾破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来,可惜他的后半句又让这希望支离破碎。
“许多人都说人能转世做人,你说,我要是转世,是不是能重新为我自己好好活一回,说实话,为国为民做英雄的感觉真不错,不过就是有点累,若有下辈子,我希望还能有自己的时间,好好娶个老婆,一起散散步什么的。”
算起来博士毕业已经两年多,自己也是三十有二,除了书本,他似乎一无所有。
“老腾,还记得强子不,听说他家二宝马上就出生了,当年班里他是最早辍学的一个,没想到现在最完满的就是他。”
李腾也笑了起来:“是啊,当年老师隔三岔五就说他,他离开学校挺久了,老师依然在说他,把他当反面教材。”
他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算命确实不对。”他看着李腾:“你笑了,终于放弃了劝说?”
李腾长叹口气:“可能很早就放弃了,只是还有一丝希望,你在天海无亲无故,这么多年的感情,总不希望你就这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他说:“其实我很羡慕强子啊,有个贤妻,还有两个可爱的宝宝,如果生命能再来一次,我可能真的不会选择在学术的道路上走这么长的路了,我肯定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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