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韦斯利的叫嚣再次引发军官们一阵怒吼。
只是这怒吼更像是在为自己提气。
毕竟通过三天的观察,他们发现大颂军队和他们遭遇的任何一只土著军队都不同。
可以说,在纪律和行动上大颂军队完全可以比得上西土军队,甚至比他们更精炼。
在韦斯利耍小阴谋的时候,秦山和潘长先后收到了赵煦的命令。
随即,他们将命令下达军中,让每个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明天天一亮,便对西土的壕沟工事发起进攻。
“你们这些炮兵将领记住了,明天的战斗不需要节省弹药,给我狠狠地打,打的这帮西土人哭爹喊娘,来到我们东土撒野,真是老太婆吃砒霜,活腻了……”
麻六甲北岸的大颂军队营地,关通传达命令之后开始训话。
他们此番南下,最终的目的便是与西土联军决战。
从大颂内乱开始到对大颂的围猎。
每场祸乱的背后都有西土人的影子。
全军上下,从士兵到将领早其实早就对西土人恨的牙痒痒。
只是这帮西土人精的很,不是把势族推在前面,就是把其他东土国家推在前面,让他们不得不一个个解决了他们的羽翼,才最终来到他们面前。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士流了多少血泪。
如今,大战在即,他们瞬间将心里的愤怒化为高昂的战意。
“这一仗会比你们以往打的任何一场战事都难,西土人的纪律更严格,对火器的掌握也更熟练,但是我们将毫无疑问,取得这场战事的胜利!”关通之后,秦山对将领们高声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目光中似有剑芒闪烁,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明天了。
在关通和秦山训话的时候,潘长也在对陆战队将士进行训话。
他们陆战队总计六万人,此番将五万人集中于此,基本等于倾巢而出了。
望向身前的陆战队将领,他道:“自陆战队建立,殿下便对我们赋予厚望,不但将南域都护府交由我们陆战队掌管,还将南瞻洲的肥沃土地赏赐给我们,如此厚恩,即便是最早跟着殿下的出生入死的中央军都羡慕。”
潘长的话落入陆战队将领们耳中,将领们心里不禁对燕王一阵感念。
这时,潘长突然大声道,“所以,我们能让殿下失望吗?”
“不能!”将领们高喊。
潘长点点头,“没错,不能,而且绝对不能,青龙军和朱雀军现在可就在北岸看着我们,我们要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陆战队配得上殿下的厚爱,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将领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脖子上青筋爆出。
潘长露出满意地神色,“现在都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让我们把西土人赶到海里喂鱼。”
将领们闻言,一阵哄笑,随即各自散去,回到军中。
临战前的这一夜,整个战场无比的安静,只有波涛拍岸的声响。
对决的双方俱都卯足了劲,准备明日的大战。
第二天。
红色的日头从漆黑的海平面慢慢升起,渐渐驱散海面上的黑暗。
当大地蒙蒙亮了起来,南面的陆战队和北侧的陆军同时有了动作。
炮兵们各自进入炮兵阵地,将一箱箱弹药搬到火炮前。
步兵们也各自检查弹药和枪械,进入壕沟工事。
在海军补给船这次运往暹罗的物资中有一批兵仗司制造的军工铲。
这是正是赵煦嘱咐生产的,这次正派上了用场。
在暹罗的时候,赵煦便令秦山和关通给士兵们发下去。
而有了便携式的军工铲,青龙军和朱雀军抵达预定地点之后,很快在西土联军对面挖掘出了一片壕沟。
当下,大颂军队的壕沟与西土联军的壕沟犬牙交错。
不过,因为是临时挖掘出来的,自然没有西土联军的壕沟工事完善。
毕竟为了守住麻六甲,西土人可是下了血本。
不但壕沟前布满了拒马刺,以阻碍敌方步兵行动。
甚至还修建了混凝土圆顶小屋,将野战炮置于其中,可谓是防御到了牙齿。
联军的壕沟也挖的很深,最浅的地方也有两米。
壕沟内的联军士兵俱都带着凳子,以备打仗的时候将自己垫高。
如此,打完一枪,他们可以跳下凳子安稳装弹,再继续射击。
大颂军队行动同时,发现异常的西土联军士兵也被军官们催促进入工事。
双方一切准备就绪,就听一阵炮响。
大颂军队的榴炮弹开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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