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惟一
稚童只有四五岁大小的模样,白玉似的小脸上,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明亮而有神,嘴唇红润润的。
脸上还有着孩童特有的粉嫩婴儿肥,明明是可爱的模样,却满脸的老成严肃。
还背负着双手,仰着头一脸正经的看着顾鹤。
顾鹤看着这个小小的道袍稚童,虽然脸上带笑,但笑意明显不达眼底,身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威压,但那满脸的气势逼人,一幅主人模样,却让顾鹤有些犹豫。
太清山没听说有这般年纪的修士啊。
难道,是哪位大能的子孙?
还是大能座下灵兽化形?
顾鹤略一犹豫,脸上露出尽可能温和的笑容,好脾气的说道,“不知前辈是?”
前辈二字显然取悦了道袍稚童,一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两颗小虎牙越发的显眼。
“听好了,本座,正是太清山虞太微真人座下第一灵兽!虞晴空是也!”
说完,道袍稚童,也就是成功突破金丹境界,在辟邪前辈的帮助下成功化形的晴空,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头,一脸的小骄傲。
能化形,又自称是本座,应当是金丹境界的灵兽。
且还是太清山虞真人座下的灵兽,顾鹤不清楚其他真人,但在太清山做任务,自然了解太清山的几位真人。
也依稀知道,虞真人座下,似乎是有一头灵兽,修为不低。
也听老一辈在太清山打理,有经验的师兄师姐们提起过,太清山有一头灵兽,叫晴空,性子十分之活泼,当年在的时候,整座太清山的仙鹤,就没有过平静日子。
顾鹤回想起这些传言,顿时心头一凛,更加好脾气的开口,“原来是晴空前辈,晚辈是新来的太清山,这才没有认出前辈来,还请前辈见谅。”
顾鹤修为不高,但皮相着实不错,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笑起来也温温和和的,让人瞧见也生不出什么恶意。
就连脾气不算好的晴空,也在顾鹤的笑容和态度里缓和了脸色,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不怪你,我……本座刚刚突破不久,化形之身确实不如本体威武霸气!认不出来也是常理。”
说完,晴空还想学那些长辈们一样,拍一拍顾鹤的肩膀,结果手一伸出来,就发现,身高的差距是真的让人绝望而尴尬。
所幸顾鹤很有眼力见,连忙弯腰垂下头来,让晴空可以拍到肩膀。
晴空顿在半空的小短手极其自然的拍了拍顾鹤的肩膀,小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小伙子,有前途。
“我且问你,我主人呢?”晴空鼓了鼓小脸,终于问出了关键问题。
其实他早就化形成功了几个月,当初一化形成功,就给主人发了传音符。
但是传音符如同石沉大海,至今都没有回音,一等等几个月,最后辟邪前辈一个不耐烦,直接把晴空踢出了秘境。
于是乎,晴空就只能自己找回太清山的路了。
于是乎,他一回到太清山的地界,见到第一个人,就想要问自己主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咋就不理他了呢?
只不过,晴空不好一开口就是找主人,万一被人发现,自己疑似被主人遗忘,那可真是,妖生的黑历史。
于是乎,话题转一转,先问问其他的,再绕回去,应该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晴空自我感觉良好。
顾鹤听到晴空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点了点头,“虞真人数月前通过了真传弟子的考核,如今已是我们三清道宗的十大真传之一,听说有所感悟,已经闭关数月未出了。”
闭关了?
这就对了。
晴空粉嫩嫩的小脸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语气都明显的上扬了起来,“主人总是这么刻苦修炼!”
他就知道,主人和他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了。
“行了,你好好打扫!这条路可是我们太清山的门面!可别想着我主人闭关,主人的师傅师兄随和就偷懒啊!”
晴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姿势又摆了起来,脑海里想着那些年在凡间见过的管事模样,学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却不知,自己顶着一张娃娃脸,小奶音,完全没有杀伤力。
但顾鹤还是十分配合的点头称是。
秉持用人原则,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要塑造自己和主人的光辉形象,晴空小手伸进袖子,掏了掏,最后抓出一颗青碧色的果子。
莹润晶莹的碧色果子剔透似玉,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光是闻着,就让只有练气境界的顾鹤浑身灵力一阵激荡。
“给你,既然到了我们太清山,就是太清山的人了,本座看你颇为顺眼,又是自己人,便送你一个见面礼。”
将碧色灵果往顾鹤怀里一塞,晴空小手一背,大摇大摆的往石阶之上走去,还不忘留下一句,“好好干活。”
顾鹤怀里揣着碧色灵果,控制住经脉里活跃的灵力,先是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圈,手上动作飞快的将灵果收起。
目光落在晴空的背影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朗声道,“多谢晴空前辈。”
来到太清山,顾鹤还是第一次碰到高阶修士,虽然是一头灵兽,但师兄师姐们诚不欺我,在内山大峰之上,即使只是干点杂活,那都比许多任务要强。
灵力浓厚暂且不说,光是内山那满地的筑基弟子,成堆的金丹真人,甚至还有坐镇各峰的元婴真君。
随便遇上一位,得了眼缘也好,讨了巧也罢,嘴甜点,态度好点,前辈们手上漏点东西,都是机缘。
今日,顾鹤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真人座下的灵兽,随手给的见面礼,恐怕都不下于上品灵丹,且灵果,还没有任何丹毒。
思及此,越发坚定了顾鹤要好好在太清山干活的想法。
这是一条光明大道!
晴空不知道随手一颗灵果,就有这么大的效用,此刻,他正站在竹屋前,看着眼前全开的阵法。
然后低头扯了扯道袍,又揪了揪头发,脸上一会儿露出纠结的神色,一会儿露出踌躇的模样。
他变成这样了,主人能不能认得出来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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