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问题说是情商,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经验的问题。
就像打游戏一样。
技术牛逼的大神之所以牛逼,天赋可能是一部分,决定着高度的上限。但能不能达到个人的瓶颈,终究还是得靠反复操作积累的经验来实现的。
就像语文课本里那位朝着铜钱钱眼里倒油的老翁,无他,唯手熟尔。
说了这么多,郝云倒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要是自己上辈子没打那么多游戏,拿着那些被挥霍掉的时间,多谈几个女朋友就好了。这样一来的话,这辈子碰上喜欢的人,也不至于一对上视线,话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难道这就是他用了那张桃花卡,这么久都没有撞上桃花运的原因吗?
火锅店里。
服务员将火锅的锅底端了上来。
因为学姐吃不了辣,而郝云自己又是无辣不欢的那种,所以两人点的是鸳鸯锅。
看着偷偷从辣锅偷了颗鹌鹑蛋出来,涮了水扔进嘴里结果还是被辣的双唇殷红、双眸含泪的学姐,郝云一脸无奈地找服务员要来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多喝点水会好一些。”
“咳咳,谢,谢谢。”
红着脸接过了水杯,抿了一小口的林蒙蒙盯着杯子里澄澈的水面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开口说道。
“说起来,你会玩自己做的游戏吗?”
“基本上都会玩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
那忸怩的表情,明显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就在郝云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追问的时候,林蒙蒙却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样子,看着他认真问道。
“那你最后选了小雪还是玉儿呀。”
郝云:“……”
这叫啥问题啊?
当年玩天之痕的时候,郝云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才上初中,而且还是在初中的微机课上玩的,玩的版本也不是现在云梦游戏出的这款准3A大作。
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好像两个结局都打出来了。
纠结了一会儿,郝云一脸无奈地回答道。
“……这种双结局的游戏,通关两次不是常识吗?”
显然没问到自己想问的答案,林蒙蒙紧追不舍的问道。
“那我换个问法,小雪和玉儿,你更喜欢哪个?”
更喜欢哪一个还行。
老实说,郝云对这两个角色的印象早就随着时间淡化了,要说更喜欢哪一个的话,他还真比较不出来。
见郝云好半天没回答自己,林蒙蒙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鱼豆腐,翻着下嘴唇,闷闷不乐地说道。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你们男人肯定都是一个德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两个都想要。”
郝云:“……”
这话说得……
谁特么玩个游戏还带入现实啊!
恋与制片人的玩家人均四个狗男人,乙女向的游戏还不是一样。不过有一说一,当时通关天之痕的时候,年少无知的他确实想过,要是完美结局存在就好了。
看着在那儿噘着嘴的林蒙蒙,郝云想了想,叹了口开口说道。
“其实吧,倒也不是都想要。之所以会纠结,会犹豫,会感到心中意难平,只不过是那两个角色,分别对应着两种无解的遗憾罢了。”
“遗憾?”
郝云叹了口气说道。
“嗯,一个就像是窗前的白月光,一个就像是眉间的朱砂痣,无论最后选了谁,遗憾都是肯定会有的。”
“不过我到还好,游戏毕竟算是我做的。”
“早在上架之前,我就已经看过完整的剧本了,而结局也早在意料中了……”
……
晚饭过后。
郝云先是把学姐送回了寝室,然后便独自一人朝着男寝走了回去,边走边想着些心事儿。
先前在聊到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便隐隐约约地盘旋起了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然而无论怎么回忆却又回忆不起来具体的东西。
这种说不上是既视感还是灵感的触动,在他的天赋等级达到精通之后,便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就好像封印着记忆的锁出现了松动……
意识到了这一点,郝云的心中当然是激动的不得了。
现在他仅仅是凭借通过从系统那儿弄来的记忆碎片,就已经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成就和财富,如果将前世的记忆完全回想起来,再配合系统赋予的天赋奖励,那岂不是强无敌了?
回到寝室。
将门关上的郝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正巧这时候,他忽然注意到隔壁子渊兄弟的床位已经铺好了,椅子旁边还靠着把吉他和敞开躺着的行李箱。
“是下午回来的吗?”
没记错的话,中午的时候这儿还是空着的。
想着反正闲着无聊,郝云便随手将靠在椅子旁边的吉他拿了起来,搁在膝盖上调了下弦。
如碎片散落的记忆,刹那间穿过了那层不透光的迷雾。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轻轻拨弄着琴弦,小声哼唱着那似曾相识的调子,还有那熟悉却无法完全想起的歌词。
“从前的歌谣……”
“都在指尖绕。”
“得不到的美好,”
“总在心间挠……”
悠悠的吉他声随着歌声流转,犹如穿过石缝的清泉。
然而能被郝云回忆起来的,只有这么小小的一段。
那蒙上一层薄纱的记忆就好似风干的海绵,任凭他如何努力去挤,却也再挤不出来分毫。甚至就连回忆起的这一小段,都让他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
“后面……怎么唱的来着?”
有些伤脑筋地摇了摇头,郝云最终还是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指。再继续弹下去也无非是重复循环这一段而已,再往后的旋律和歌词他是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对他来说倒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能够想起来一点,至少说明了记忆的封锁并非是绝对的。
随着自己积累的属性点越来越多,施加在记忆上的枷锁迟早会松动到能被撬开的程度,说不好哪天自己就把上辈子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
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然而就在这时候,郝云忽然注意到寝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吃完晚饭回来的子渊兄弟正站在门口,表情并不丰富的脸上写着明显的惊讶和意外。
和那视线对上了,郝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干咳了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擅自动了你的东西。”
“没事,”梁子渊摇了摇头,盯着郝云注视了好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地开口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被这煞有介事的表情弄得一头雾水,郝云咽了口唾沫问道。
“什么事情?”
子渊兄弟一脸严肃。
“其实你就是云深不知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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