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国土沦丧了,道德也沦丧了。野兽作了兽性,野兽也逼着人大兽性!他们强迫儿子奸淫母亲,公公奸淫儿媳,父亲奸淫女儿,哪个不从,一枪毙命!史料上记载着一则惨闻:城南沙洲圩有一朱姓人家,有一天突然去了四个敌兵,将四十岁的朱家儿媳推到床上**,并强逼她的公公、丈夫和儿子站在旁边看着。日本兵**完毕,又逼六七十岁的老公公上去奸淫:“老头,你的快活快活!”老公公没有办法,只好伏在儿媳身上做了个样子。日军说:“你的不对!”边说边打老公公,要他认真地干。
公公奸了儿媳后,万恶的日本兵又叫十七岁的儿子奸淫他的母亲!万恶淫为。这是千古未闻的惨状!朋友,这就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沦陷了的南京,这就是铁蹄下的中国人!中国被践踏了!南京死亡了。南京的大街小巷,都有中国人的尸体。民间的慈善团体崇善堂在收埋的十一万两千多具尸体中,就有两千多具女尸。他们是被奸淫后杀害或强奸致死的,多数都赤身**。一个目击者说:兴中门内东城根的草房内,躺着一个六七十岁的女尸,全身**,下体肿破。ww羊皮巷路北,有一个女孩破腹拽肠,怒目圆睁。南门里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尸,内裤上部还在,两手紧抓着裤腰,眼睛挖去了,耳鼻也割掉了。这是一位不屈的女性!朋友,我写不下去了,虽然还有不少具体的材料,我不忍心再写了,每一个字,都像刀一般地刺入我的心。
我的苦难的同胞啊!第二封信:致九泉下的一位大娘王大娘:你好!请允许我以一个后来人的身份,权且以这封信当作纸钱,献给你的在天之灵。
你是苦命的,你一家都苦。拉大板车的丈夫做碰马,也养活不了八个儿女。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只留下了老七一条根!你记得吗?老七的命也是拣来的。那年日本兵进城,你们一家逃难,在浦口车站的水塔下,碰到日本飞机扔炸弹,饭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脑袋炸掉半个,你儿子如贵被土埋起来了你和他爸爸死拉活拉,才把他拉出来。回家进水西门,因为不知道怎么给日本兵敬礼,喀嚓一声刺刀戳过来。还好,捅在右膀子上,烂了很长时间,你心疼死了,儿子是心头肉。
那时你家住在白下路南巷,靠秦淮河,对不对?那年你六十岁,儿子十岁。你家前面有个天主教堂,教堂隔壁是日本人的宪兵队,你一定不愿意提起这个地方,你用不着双手蒙上脸。不要这样,王大娘,你是无辜的。抬起头来!挺起胸来!虽然你**着胸脯,这是野兽们对你的侮辱!你是善良的。你个子矮小,下巴尖尖的,淡眉毛、高鼻梁,那年你已是白满头,牙也掉完了,瘪着嘴,梳一个小小的巴巴头。那天上午,两个日本宪兵来抓你去磨房里推磨,你就跟着他们去了,你还记得吗?你是穿一件粗布的灰褂子走的。如贵爸出去拉车了,你拍拍如贵的头,要他好好看家。你是“黄鱼脚”,缠过后又放了,走路一拐一拐的,你一拐一拐地被日本兵押着走了。
你吓坏了。日本兵扒掉了你的粗布灰褂子!你六十岁了,你从来没有在生人面前露过身子,你羞愤,你害怕,你蹲在地上直抖。怎么办呢?这丢人的事,这些坏东西!日本兵把你从地上拖起来,他们来戏弄你松弛得像两只空口袋似的**,他们淫笑着。哪个母亲没有奶?人都是吃奶水长大的!只有兽类,可以忘了母亲!他们是兽类,他们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两只小铜铃,两个日本兵一人一只把它挂在你的干枯了的**上!他们抽打你,要你推磨。磨盘缓缓地转动,你含着泪,含着羞,低着头,把愤怒和仇恨记在心头。你走一步,那铜铃就叮叮当当地响一阵,这是你的哭声。你推着磨,围着石磨一圈一圈走着永远没有尽头的路,那两只铜铃呜咽着,在唱一支悲哀的歌。
只有日本兵在拍手嬉笑,他们不是人!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姐妹,他们已换了面孔,也换了心肠,他们不知羞耻了!傍晚你才回来,你推了一天磨,受了一天的委屈。你没有在仇人面前掉泪,一回家,你哭了。你抱着儿子的头:“儿啊,我今天挂铃铛了!”你放声大哭,哭得很凄惨。拉板车的丈夫在小凳上默默地坐着,他两只手抱着头,腮帮子鼓鼓的,这是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恨。你知道。当时的南京,哪个妇女不提心吊胆?这是我们民族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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