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没有一点风,但人都感到冷。电视剧或电影里的大人物,往往是到最关键时刻才露面的。这样才显示出其高贵的身份。众亲朋和所有的“相缝”们,孝子们都围成一圈,注视着事态的展。
不一会儿,从前口进来一个中等身材,身体略胖的人。他的脸上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在微笑。真像个“弥勒佛”。他就是魏浩宗和魏浩耀的大哥,魏德成的父亲魏浩光。魏浩光坐在了魏锦义对面凳子上,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大四方桌。魏浩宗,魏浩耀则站在魏浩光的背后。魏浩光向周围望了望了,笑呵呵地说:“都在啊。”魏天禧说:“浩光,锦义他们兄弟过事没叫你们来,是他们的错,事已至此,你就心胸放开阔些,让今天的事顺利的过去。”魏浩光始终在微笑,并耐心地听魏天禧在讲。待魏天禧讲完后他沉思片刻说:“呵呵,大大你说的对,不过看锦义是啥意思。”坐在对面的魏锦义在这关键时刻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以至于后患无穷。魏锦义说:“嫌我们没叫你们,叫啥哩,树大分枝哩。”魏浩光始终在笑,乐呵呵地说:“哈哈,树大分枝哩,好啊,那你说从哪儿开始分哩?”
此时的魏锦义和魏浩光俩人就像在下盘棋,谁要一招不慎,全盘皆输,不过魏浩光在气势上占了上风。魏锦义两手趴在桌子上,低着头,额头上的汗渗出来流在了桌沿上。二婶和魏欣颖站在他两侧。从哪儿开始分呢?这是年过半百的锦义遇到一个难题,他想说却又不敢承担这家族分裂的千古罪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直在保持沉默,脑子此刻一片混乱。那魏浩光再次咄咄逼人:“锦义,你说,从哪儿开始分哩?”就在这时,来了一位老大娘,她在村里是高辈分。魏浩光和魏锦义都要叫她婶婶哩。老大娘坐在魏浩光身边,拉着魏浩光的手说:“浩光,对了些,对了些,把你人都叫坐下去,别再闹了,让这事过去。”魏浩光笑着说:“哈哈,好婶哩,你说的对,就看锦义从哪儿分哩。”说完就看着对面的魏锦义。
突然魏锦义“哗”的一下子从板凳上溜了下去,倒在了地上。他的两个女儿欣怡和欣颖哭着喊着:“大呀,大呀。”二婶也泣不成声地喊:“家成大,家成大。”这时,魏浩光忽地站了起来,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下的魏锦义,脸已不再有笑容,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不说从哪里分哩,这事就过不成。”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三婆灵堂前的大儿子德成抓起桌子上的香炉,“砰”地摔在了地上,香炉立即成了碎片四处散落。紧接着魏德成又扯拦三婆灵堂前的花圈,花圈倒下来碰到了桌子中间三婆的相框,相框“砰”的一声,三婆的“脸”成了麻花脸。这下,三婆的娘家人忍不住了,就冲上去抓魏德成,说:“你弄烂我姑姑的灵堂咋哩?唵?世上有你这么瞎的哩么?”这是三婆的娘家侄子们怒了。魏德成那边的堂兄弟们魏德财,等人一拥而上和三婆的娘家侄子打成了一片。一直从三婆的灵前打到大门外。
魏锦智、魏家成、魏家祥等急忙上前去拆架。我们一干“相缝”们都没人蹚这浑水,只是看着。魏锦礼也上前拆架。梓栋紧紧地抱住魏德成的一个堂弟。梓栋按辈分叫他“哥”哩。说:“哥,别打了,别打了。”可这个“哥”的老婆在旁大声说:“梓栋,抱啥哩,叫打去。”“哥”最终还是没去打。在魏锦智的劝说和其他人的拆架下,才使魏德成堂兄弟们帮三婆娘家的人打架平息终在魏天禧的多次调解下,决定由魏锦义等孝子们给魏浩光那一门子的人道歉。然后,魏锦义昏倒了,就由其儿子家成代替。在村子中心摆了一张桌子,在“鬼子”们的吹奏下,魏家成带着梓栋,家栋给“桌子”磕头行礼。就象征给浩光那一门子道歉了。然后,浩光那一门子的个别人把白色孝服从桌子后边扔到桌子前边,那桌前早已有人接住了。这就算是卸“孝”了。
接下来,魏浩光才率领他的侄男子弟们满意而归。在去公坟给三婆烧纸的路上,众亲朋,“相缝”们议论纷纷:“都是些啥事么,得理不饶人呀!”“这砸灵堂的事在咱们村还是第一次生。”天空中黑云压顶,让人感到窒息。魏锦智一脸的浓重,一向能说会道的他,在刚才的事件中被人有意的孤立起来了,他感到非常失落,痛苦,心如刀割。那些闹事的“侄男子弟”们,当年哪一个收麦种麦没向他开过口?其中还有向他借过钱的。可现在一下子都变了从自己的小收割机被大型联合收割机所取代后,他们用不上自己了,才在今天孤立了自己。在自己的家中闹事自己竟插不上嘴,真是奇耻大辱!魏锦智的心里一直想这些事。有人叫了一声:“锦智,烧纸了。”魏锦智才回过神来。和魏锦礼,魏家成等孝子们在父母的坟前哭了一个塌糊涂。在其他亲友劝说下才止住了哭。然后他们脱了孝服和取了头上的“孝”。把这些东西从坟前扔到坟后,你接我孝服,我再接你的孝服。这扔“孝服”表示给逝去的亲人守孝三年期满,就算把“孝”卸了,魏浩光那一门子正是以魏锦义没叫他们,而卸不了“孝”,才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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