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距离张昊旻的自在王府并不远,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再走过两处府邸,随后向右一拐便就到了。
放眼瞧去,这镇北王府确实没有他的府邸气派,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如何。
“这大白天的怎么还关着个门啊?”
张昊旻左右瞧了一眼,好像附近的府邸都是如此,各家大门都紧闭着。
这让他颇为疑惑,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各位深府大院都是大敞着门的,甚至还会有府里的下人守着大门,一旦来人就会进去通报。
就像是先前他们前往那太子府一般,完全不同于这般死气沉沉的。
“这些都只不过是各位王爷,或者有功之臣,陛下封赏在建安城的府邸,他们可并不住在其中,所以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的样子。”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
张昊旻深感此举颇为浪费,人又不在这儿府邸还修建的如此奢华。
不过,虽说他此时如此感慨万千,但是倘若有人告诉他,他那自在王府没有了的话,恐怕他表现的定然会很不情愿。
由于镇北王府的大门紧闭,三人只得无奈上前准备去喊一下。
黄粱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不知不觉间,他似乎成了张昊旻身边的小跟班一般,总是下意识地想要讨好张昊旻。
这镇北王府的正门丹漆金钉铜环,门上的两个铺首衔环更是透着股蓄势待发的霸气。
“府里有人吗?”
黄粱拉着门环敲了几下,对着门内高声喊着,却半天都不见回应。
当初南棠棣在镇北王府住的时候,黄粱可谓是一天三趟往这镇北王府跑,毕竟天授帝可是任命他为南棠棣的授业老师。
而且当时南棠棣又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建安城,难免显得有些孤单。
“咦?这府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黄粱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那门环,他可不信这镇北王府里会没有人。
果不其然,在黄粱又敲了几下门环之后,王府里总算是有人听到了敲门声,于是赶忙高声回应道。
“来了,来了。”
两扇红漆大门先是敞开了一人宽的缝隙,门内那人向外看了一眼黄粱,随即便将一侧大门给完全敞开,显然是认得黄粱的身份。
“国师,您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来府里了,快进来坐一坐。”
听这人说话的口气,显然不像是府里的下人,毕竟黄粱国师的身份摆在那里,倘若是真是一位下人的话,恐怕也不敢如此说话。
黄粱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为其介绍起张昊旻他们。
“周管家不着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大安自在王,那位是洛国的三皇子。”
黄粱的这一句话,顿时令两方人都不由得很是吃惊。
张昊旻他们断然没有想到,这位开门的便是镇北王府的周管家,简直出乎他们的意料,毕竟堂堂一位大管家又怎么会亲自开门呢。
至于这位周管家在听到张昊旻他们的身份后,赶忙躬身作揖。
“镇北王府管家周林,见过自在王与三皇子。”
“周管家无需多礼,我们此次前来是受棠棣所托,来为他捎个话。”
“还请王爷与三皇子到府里一坐。”
听到张昊旻的话后,周林赶忙将另一扇门也给敞开。
由于黄粱此前经常来的缘故,他与黄粱之间倒是颇为熟悉,这正门开一半也不会计较什么,但是张昊旻与陈开宇的身份不同,必须以示尊重。
张昊旻原本准备在外面跟周林说完便了事的,不过对方如此盛情,他也不好再推脱。
进入到镇北王府后,黄粱环视了一下周遭,不免疑惑的问道。
“这府里的其他人呢?怎么能让你一个管家守在门房里?”
镇北王府可是堂堂王府,进来半天竟然都不见一位下人,甚至都还需要让大管家亲自来看门房,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黄粱作为周林的老相识,难免会为其打抱不平。
“府里的下人都去采办了,所以我才会暂时看一下门房。”
“都去采办了?这么多人是要去买些什么东西?”
“世子早先交代了一些事情,这眼看着快到时候了,我们自然都得置办起来,不然世子回来可是会怪罪我们的。”
张昊旻与陈开宇两人走在前面,周林一直在一旁侧身引路。
这镇北王府里的布局倒是极为一般,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甚至多多少少还有种凄凉的感觉,似乎少了一种烟火气。
“两位大人先暂坐,我这去沏茶,多有招待不周,还望两位大人能谅解。”
张昊旻正准备说不用了的,结果黄粱却抢先一步说道。
“也不用啥好茶,碧丹就可以。”
这碧丹茶可是极有名气的,甚至乃皇室专供之茶,旁人还真买不到。
镇北王南威与其他几位王爷不同,他可是天授帝的胞弟,正统的皇室血脉,由于在抗击洛国的战争功勋卓著,才特封为王统御北疆。
所以他也是几位王爷当中,唯一一位能享用碧丹茶的存在。
在周林告退之后,张昊旻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黄粱,不免颇为疑惑的问道。
“瞧你的样子,你好像对这镇北王府很是熟悉?”
“王爷有所不知,早先我是世子的授业先生,所以经常出入这镇北王府,如此一来,自然便也就熟悉了。”
听到黄粱的话后,陈开宇一时间难以置信的急声呼道。
“你竟然是老南的授业先生?”
“嗯,那还是早些年的事情。”
这所谓的授业先生,便是指在修炼之前负责教习各种知识的老师。
毕竟每个人都需要到十八周岁以后才能开始修炼,在此之前富裕的人家便会请有名望的授业先生,到家中教习自家孩子,也就是私塾先生。
所以,当张昊旻知道这一点后,心里难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他杀进皇宫准备就“逍遥”的时候,他却把南棠棣这一茬给忘记了,他可是北王世子,在建安城中自然有不少的熟人。
倘若那日,他一剑将黄粱给杀了的话,此刻多少都会感觉有些亏欠南棠棣的。
黄粱并没有察觉到张昊旻的变化,反倒很是好奇的问道。
“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世子的?”
“他不是也去了圣华宗嘛,而且恰巧与我们就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南棠棣加入圣华宗一事,黄粱不仅知道,而且还是他当初建议的。
只不过圣华宗的弟子可不在少数,更何况南棠棣还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根本就不说话,所以黄粱才会格外的好奇。
至于当初他看到张昊旻的资料,上面却并没有记载这一条,他便也无从得知。
对于黄粱的惊叹,陈开宇却一点也不感到有多惊奇,悠悠的说道。
“这也不算是巧合,毕竟当初加入圣华宗的气海境只有那么几个,倒是张老大很是厉害,从招收考核到大招之日,一个月的时间便突破到了气海境。”
听到陈开宇提到自己,张昊旻立马回过神来,疑惑的朝陈开宇看去。
然而在他听到陈开宇的话后,不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可没有用一个月的时间去突破气海境,突破气海境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嘛。
不过这倒是没有让黄粱有多惊讶,如此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不仅知道张昊旻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突破到气海境,而且他还知道张昊旻是突破到了气海境巅峰的程度,如今又突破到了神驰境,可谓是神人在世。
“棠棣小的时候也不愿意说话吗?”
张昊旻可不愿意他们俩将谈话的中心放在自己身上,随即问到黄粱。
果不其然,一听到张昊旻的话,黄粱原本都已经到了嘴边的夸奖之词,一下子话锋一转,开始与张昊旻他们诉说南棠棣以前的事情。
“最初我见到世子的时候,他怯怯生生的,完全不肯与任何人说话,……”
黄粱滔滔不绝的说着,张昊旻他俩仔细的在一旁听着。
南棠棣在还不到十岁的年纪,便被从北疆送到了建安城,一下子从一个熟悉的环境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这对于一个正值年少的孩子来说,可谓是打击相当之大的。
也正是因此,当初那个在北疆活蹦乱跳的孩子,逐渐变成了如今这个一言不发的样子,甚至最初的几年还要比现在更加严重。
这建安城中的规矩很多,衣食住行样样都有涉及,极为繁琐。
不要说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了,就算是一位明白事理的大人学起来都颇为费劲,学了下一个指不定就将上一个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棠棣来到了建安城后,并不是只学规矩的,他什么都需要学。
最初,天授帝的意思是让他跟着南立他们一起学习,这样多少也能有个玩伴,彼此之间说说话,毕竟他们的年龄都差不多。
然而南棠棣根本就不愿与这些皇子们待在一起,甚至自闭的情况愈发严重。
于是在太医的建议下,天授帝便让其单独一个人学习,慢慢尝试着先与周围的一切熟悉起来,再想其他的对策。
所以刚刚就任国师一职的黄粱,便担任起南棠棣的授业先生。
因为黄粱是北疆郎城人,言语间多少能给南棠棣一丝安全感,更何况他身为大安国师,做一位授业先生那完全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其实在最开始的日子里,黄粱也是颇为头大,不要说教了,就连对话都是不可能的。
最后还是他的夫人出了主意,天天变着花样的做北疆特有的糕点、美食,才慢慢的与南棠棣熟络起来,一切便也从此迎刃而解。
如此说来,南棠棣能有现在的样子,那还多亏了黄粱的帮助。
“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说来不免让人很是感慨。”
“我有一个疑惑,既然老南他对建安城很不适应,那为什么不再将他给送回北疆?”
陈开宇在听完黄粱的话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南棠棣小小年纪便离开了父母、玩伴,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可想而知当时的他,将会有多么惶恐与不安。
黄粱不由得摇了摇头,对于陈开宇的疑惑,他也同样如此,只得无奈的说道。
“这是陛下与镇北王的意思,我又怎么知道是为什么呢?”
张昊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在知道这件事之前,他对黄粱的认知还只是大安国师、恃强凌弱之类的,那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便也看到了黄粱身上的闪光之处。
一时间他不免感慨万千,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着一些闪光点。
“让王爷与三皇子久等了。”
由于王府中的下人们都出去了,致使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热水,无奈之下,周林只得亲自烧了水,这才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没关系的。”
陈开宇在闻到这碧丹茶的茶香之后,赶忙端起茶托,吹了吹,微微的小酌了一口。
这辛亏周林冲茶用的是一沸的水,比起三沸的水来说,并不算太热,不然陈开宇如此猴急的样子,此刻定要在嘴上烫出个泡来不可。
张昊旻也轻轻地吹了吹,微微的抿了一口,不禁眼前一亮,感叹道。
“这茶的味道确实不错。”
“好茶配好水,茶是碧丹茶,水是前年二场雪后留下来的雪水。”
在听到周林的话后,张昊旻不免为之一愣,这前年的雪水此时还能喝吗?
而且,他对于这茶的冲泡也很是不了解,只听说过用什么泉水、溪水之类的泡茶,断没有听说用雪水泡茶的,于是疑惑的问到周林。
“这雪水也能用来泡茶?”
“当然可以,特别是陈年的雪水用来泡茶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昊旻懵懂的点了点头,这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单品这茶水的味道,轻淳的很,显然这用雪水来冲泡茶叶还是可行的。
他此次前来可是有事情的,又不是特地来品茶的,于是说道。
“棠棣托我们给你捎句话,说是什么东西不用准备了,那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张昊旻前头随着说,周林后头便听明白了,于是赶忙应道。
“我明白是什么,这可真是麻烦王爷与三皇子了。”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再说了这么好的茶都已经喝了,倒是我们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却因此喝了一杯如此好的茶,若是再由周管家感谢的话,他们反倒会有些感到不好意思的。
突然,陈开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忙放下茶杯问道。
“周管家,你知道那采棠姑娘是谁吗?”
“这,这我并不知道。”
虽然周林嘴上说着不知道,但是从他的神情上来看,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之所以说不知道,恐怕是答应过南棠棣不往外说的缘故。
陈开宇眼见周林不肯说,他心思一转,反倒问起一旁正忙着享受茶汤甜香的黄粱。
“国师,你知道陛下钦定的太子妃是哪家的姑娘吗?”
一听陈开宇这话,黄粱不免一愣,因为太子妃一事还没有公布,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可是作为洛国三皇子的陈开宇,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黄粱仔细一想,南棠棣毕竟与他俩是同窗,这件事情多半是南棠棣告诉他们的,可是南棠棣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太子妃?你的消息可是够灵通的,这还没有公开的事情你竟然都能知道,陛下钦定的太子妃是林相国府上的二姑娘林婉。”
周林在听到黄粱这话后,不由得愣了半秒,随即难以置信的问道。
“什么?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旨都已经下了,只是还没有对外宣称罢了。”
黄粱的话让周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他可是知道南棠棣与林家二女林婉的事情,如今发生这一切,南棠棣又该如何承受?
一时间,周林都不由得在心中大逆不道起来,暗骂那天授帝乱点鸳鸯谱。
“王爷、三皇子,敢问我家世子他如今可还好?”
“放心吧,老南那家伙好的很。”
对于陈开宇的回答,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对此深信不疑。
黄粱与周林两人陪伴了南棠棣那么多年,他们对于南棠棣可是极为了解的,依照他的性格来看,这情劫可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张昊旻更为清楚,若是南棠棣真的放下了的话,这次他就会也跟着一起来了。
正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没有真正放下,所以他才不敢来建安城,因为他害怕再见到林婉,更不敢好好的与她道一声别。
如此想来,张昊旻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到担忧起来。
他们作为南棠棣极个别能说话的人,却因为这宗门大比的缘故,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陪在南棠棣的身边了,也不知道他如今一个人生活的怎么样?
甚至张昊旻的脑海中,还浮现出南棠棣一个人躲在屋子的角落里痛哭的画面。
“圣华宗的教学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的教习先生可是相当关注棠棣,想必此刻他应该会很不错。”
栾华成确实很关注南棠棣不假,但是那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南棠棣那孤僻的性格才是问题的关键,纵使栾华成再怎么关心他的话,他不主动与旁人交流那也是不够的。
“那就好。”
周林也知道张昊旻这就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但是如今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南棠棣若是选择被困住的话,无论是什么人在他身边都是没有用的,当初黄粱气不过的骂他就是个乌龟,凡是一有问题就喜欢主动躲进壳里。
他自己不肯出来的话,谁也不能把它给拉出来,只能任由他自己一个人消化。
“明日我们便要启程回去,到时候我们会多加注意他的变化,你放心吧。”
“那就有劳二位大人了。”
周林如今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一直没有成家,更不要谈子嗣了。
自打南棠棣来到这镇北王府,他便是一点点看着南棠棣长大的,所以他对于南棠棣更多的并不是主仆之间的情谊。
由于镇北王南威很少来建安城,从南棠棣来到建安后,充其量也不过见过他三四次。
所以在南棠棣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是周林来扮演父亲的这个角色,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给他撑起了一片天空,让他能躲在其中喘息。
如今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周林又怎么能不为之担忧呢。
既然事情都已经全部解决了,张昊旻便也急急忙忙的与周林告别,毕竟他在那里越坐心里越感到沉重,还是赶忙离开的好。
这南棠棣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陈开宇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看着闷着头向北走的张昊旻,还以为他光顾着想事情去了,从而忘记了方向,于是赶忙提醒到张昊旻。
“张老大,出皇城的方向在这儿,那边是要入宫的。”
“我就是要入宫。”
张昊旻这话一说,黄粱立刻从头皮麻到后脚跟。
这先前的事情才刚过去不久,张昊旻又要入宫干什么?难不成因为南棠棣与林婉的事情,他要入宫胁迫天授帝收回成命?
于是黄粱吓得赶忙小跑到张昊旻的身侧,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爷,你这是要入宫干什么?”
“我需要去办一件小事情。”
张昊旻没有直说什么事情,反倒让黄粱心里更加担忧起来,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这么一位敢大闹皇宫的主儿要去皇宫的话,还能办什么小事情?别的先不说,单就他前往皇宫便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你和我说一说呗,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这事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做什么心理准备?”
“我好歹也是大安的国师,有些事情也不能站在一旁干看着不是,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我也很是为难啊。”
听到黄粱的话后,张昊旻突然停下了脚步,很是认真的看着黄粱。
这家伙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是再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的话,那他干脆直接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得了。
“你这是盼着我再去闹一次皇宫?”
黄粱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吓得脸色都绿了。
上一次张昊旻大闹皇宫的时候,他可是差点死在了张昊旻的剑下,若是张昊旻这一次再大闹的话,他恐怕还真不好说了。
“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你这家伙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想多了,我只是进去还一身衣服而已。”
“哦,嘿嘿,那确实是我想多了。”
在听完张昊旻此行的目的后,黄粱不免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即他又颇为疑惑,张昊旻要进皇宫里还衣服?他能还谁的衣服?
“衣服?要不我帮你捎过去就好,你就不用再麻烦的跑一趟了。”
“你给我捎过去?那倒不是不可以。”
张昊旻随即将子母扳指中,当初借那位侍从的衣服给取了出来,对黄粱说道。
“那家伙好像在敬事房当差,姓桂,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好生对待。”
“敬事房当差?”
看到黄粱有些懵懂的接过衣服,张昊旻想了想继续说道。
“他就是当初送我去梦天阁的那位侍从,你若是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去敬事房里打听打听,没准能有线索。”
经过张昊旻这么一解释,黄粱的心里便也就此明白过来,肯定就是这个侍从当初帮张昊旻逃出皇宫的,不然张昊旻人生地不熟的又如何逃出去的?
不过既然张昊旻也都说了,这家伙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便也不能再追究此事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办。”
张昊旻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若是黄粱找错人了,或者趁机打击报复怎么办?他得想个对此才行。
“一等,若光是如此的话,恐怕也不太好。要不然这样吧,等你找到他本人之后,带他到圣贤居来找我,我还是当面对他感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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