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大安太子南立即将到访圣华宗的消息,便已经在圣华宗内传开了。
因为其高居太子之位,所以各种猜测也随之议论纷纷,毕竟南立的名声并不怎么好,总是让人感觉他此行的目的不单纯。
但是刨去种种匪夷所思的阴谋论,绝大多数的人认为他这次来的目的,应该是与明年的大比有关。
虽然大安太子到访圣华宗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对于张昊旻他们哥仨来说,完全就是游离之外的存在,对此竟毫不知情。
不然,他们早已经炸锅了,不要说张昊旻的私人恩怨了,单说南棠棣的这个“夺妻之恨”,便已经足够他们将那南立给碎尸万段的了。
此时,陈开宇正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问道。
“你们说,那白鹰山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道,反正目前来看,那里有龙族的故乡、妖族的遗迹以及一个小山村。”
张昊旻同样躺在床上,胳膊挡在眼前,闭目养神着。而对于陈开宇的这个问题,他不冷不淡的说着。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尽北之地被雪藏的秘密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啊,恐怕这个小山村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于是问道。
“哎,老南,那个小山村是个什么样的小山村?”
此时的南棠棣早已经陷入到了书海之中,又进入到旁若无人的忘我境界,根本就听不到张昊旻的半点问话。
而且刚刚他正看到关键时候,突然被陈开宇给夺书打断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山村有什么特殊之处,正接着往下看,准备揭晓这神秘的面纱。
张昊旻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如此专注,顿时颇为无奈,又扭头看了看一副闲得无聊的陈开宇,问道。
“你怎么不看你那本《龙争》了?”
“哦,差点忘了,我已经看完了,还你给吧。”
陈开宇坐起身,从子母戒中取出那本书,朝张昊旻的床上轻轻一扔,便又躺了回去。
因为他们两人的床同是靠着西墙,又挨的极近,所以很轻松便扔了过去,书四平八稳的落在床铺上。
张昊旻懒得起身,随手拿起书来,举到眼前,看了一眼封面上写的那两个大字,问道。
“看完了,那这结局怎么样,哪个争赢了?”
一听张昊旻问起这本书的大结局,陈开宇便猛地坐了起来,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
“赢?赢个屁啊。两族本来打的不可开交,眼瞅着就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火球,然后就全踏马被砸死了。
前面说龙族怎么怎么强,什么飞天入地,喷火控雨,甚至毁天灭地般强大,最后竟然让一个火球给灭族了,简直就太踏马扯了。”
张昊旻听着陈开宇的抱怨,心里却不禁感到疑惑,天上掉下一个大火球?这岂不是和彗星撞地球导致恐龙灭绝的猜想一样吗?
难不成龙族就是让这一记神罗天征给灭了的?不过这也没准,毕竟也没人亲眼瞧见过,万一赶巧了就是如此呢。
“好了好了,这只是本小说而已,故事都是杜撰的,没有必要那么纠结。”
陈开宇一抱胳膊,气的躺下不再言语,不过看那神情,显然在心里没有放过那个作者,正在问候他的家人。
张昊旻看他这架势,担心他会被气出个好歹,于是赶忙安慰道。
“等往后有机会了,咱们亲眼去瞧瞧,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嘛。”
“去是肯定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
陈开宇可不像张昊旻这般逍遥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无拘无束的,他毕竟是洛国的皇子,一言一行都要在监管之中,更不要说是去尽北冒险了。
“也是,你毕竟是洛国的皇子。不过给你一个建议,要去就得赶早些。”
陈开宇想了想觉得张昊旻说的很对,如果真要去的话,就要趁着年轻去,不然随着年纪的增长,家庭、地位、身体就慢慢的不允许再冒险了。
“嗯,说的也是。”
因为一连几日沉迷书中的故事,致使修炼一再荒废,如今终于看完了书,陈开宇也必须要抓紧时间修炼了,毕竟他还想参加明年的大比呢。
与陈开宇不同,张昊旻则睡得昏天暗地,自从神魂恢复后,他附着金光的速度简直肉眼可见,往往没多大工夫,满满当当的气元便所剩无几了。
所以他也很是无奈,只能被迫用睡觉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等待气元的恢复,然后周而复始。
天色逐渐昏暗下去,因为阴天的缘故,今日没有了往常绚烂的晚霞和那轮红日,直接就变成了夜幕。
夜里起了风,阵阵的晚风吹过,把窗缝当成了口风琴,吹的欢畅淋漓。只是这曲吹的让人直打哆嗦,下意识的拉紧了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本是清冷的秋夜里,又点点滴滴的下起了雨,自然是冻的让人直打哆嗦。
夜雨无人欣赏,毕竟人们都已经躲进了梦乡,任它滂沱几何也没有关系,只是不知这一夜冻死了多少只蚂蚱。
翌日,一觉醒来,雨早已经停了,如若不是地上的积水和泥泞,恐怕没有人晓得昨夜的淅淅沥沥。
太阳如往常般爬上了高空,秋风萧瑟,只是可怜了满地的落叶,尽数泡在泥浆里,成了来年茁壮的肥料。
张昊旻嗅着雨后的清新,感受着空气里的湿润,走在前往道坛的石子路上,只是这一路走来,让他颇为疑惑。
不知为何,许多人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并将自己收拾的很是体面,可是昨夜才刚下过雨,地上还是一片的泥泞,换上新衣服岂不是很快就要弄脏了。
而让张昊旻感到奇怪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原本鲜有人打扫的院落,如今来了一场大清洗,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放眼走过的这一段路,多了许多往常从未见过的摆设,张灯结彩的,仿佛是在迎接领导下来视察一般。
就在他为此感到纳闷的时候,他被一位老熟人单独叫了过去,并给他解答了疑惑。
“大安太子亲自来了,这次上山恐怕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多加小心。”
张昊旻看着说完便匆忙离去的刘夏晖,心里感到愈发的沉重,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尽管对方来的比他预料的要早些,但是他并不担心什么,毕竟逍遥可是说了,无论如何都有他在身后顶着。
而之所以张昊旻会感到沉重,只是因为心中那难掩的激动和紧张造成的,对方可是大安的太子,未来大安的国君,想想都感到非常刺激。
看着刘夏晖消失的方向,张昊旻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回去找陈开宇他们,不过他这一回来,陈开宇便拉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
“哎,你怎么会认识那家伙的?”
“入宗领衣服的时候认识的。”
“哦,我忘了这茬了,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不过,他刚刚喊你过去,悄咪咪的跟你说了些什么?”
张昊旻瞅了一眼站在一旁,因为要等自己,而争分夺秒的南棠棣,见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书,便把陈开宇拉到一旁,趴在耳朵上说道。
“大安太子南立来了。”
“什么?”
由于这消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陈开宇不由自主的嚷了出来,要不是张昊旻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恐怕南棠棣就已经从陈开宇的嘴里知道了。
张昊旻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你嚷什么?你是生怕老南不知道?要是让老南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经过张昊旻这么一提醒,陈开宇一下子想了起来,赶忙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还毫无所知的南棠棣,悄没声的说道。
“哦哦,我差点忘了采棠姑娘那事了。”
“知道就好,这可是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万一要是闹出点事来,老南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开宇被张昊旻这么一吓唬,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先瞒着老南了。相信南立那家伙应该待不了多久,只要耗到他走了就行。
这样吧,咱们俩分工合作,你负责老南这边,必须保证不要让他与南立碰面。而我则负责南立那边,阻止他企图来找老南。”
陈开宇听着张昊旻的安排,一个劲的点着脑袋,毕竟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只能按照张昊旻的意思来。
而张昊旻如此安排,也有他的目的,他不仅是担心南棠棣会因为采棠姑娘一事,趁此机会对南立实施报复行为。
还因为这是他与南立之间的事,他要自己解决这个麻烦,不想让南棠棣夹在中间难堪。
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那道坎,有就踏平它,而张昊旻正摩拳擦掌的准备踏平这第一道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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