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要西蒙斯帮的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在莱昂入狱的两个月时间里,尽可能保护他的安全,不被爱尔兰帮的人下黑手,在来的路上从卡莱尔那儿莱昂就了解到,ci同样有爱尔兰帮的人服刑,外头的人很可能传消息到监狱内让他们教训莱昂。
莱昂并不害怕和对方起正面冲突,反正在监狱绝对没有枪,这些轻刑犯也不太可能弄出人命,除非弗兰克非要取莱昂性命,安排死士来杀莱昂。
但这样做代价太大,在监狱杀人风险极高,弗兰克的老大詹姆斯-巴尔杰已经在1994年潜逃,现在弗兰克自己是fbi重点照顾对象,即便心中非常恼恨莱昂,也不至于要如此致人死地。
而莱昂寻求黑人帮派保护的理由则很简单,他不怕被人找麻烦,但他怕被监狱找麻烦,从而增加自己的刑期,在监狱避祸只是权宜之计,他要争取减刑,最好提前出狱出狱,开始新的生活。
而作为受保护筹码的,就是莱昂高超的赌博技能。
在ci关着的囚犯大多是一些喜欢小偷小摸的混混,这些家伙不像重刑监狱的犯人那样暴力,但都有赌博、抽烟等嗜好,各个帮派团体在里面解决纠纷,也多喜欢用扑克牌赌博的方式解决,而不是武力。
在莱昂入狱后的第三天,ci的三个波多黎各人和两个黑人因为打扫仓库的事发生了冲突,三个波多黎各人被监狱里的波多黎各帮罩着,于是两个团体在下午的放风时段在石台上用21点解决问题,输的要赔礼道歉外加送上三包香烟。
西蒙斯让莱昂出马,结果莱昂连赢了五把,让波多黎各人输的颜面扫地。
随后的日子里,但凡需要用赌博解决问题的场合,莱昂总是所向披靡,而他的制胜法宝只有两件,一是超群的记忆力,只要牌在面前洗过一次,就能大致记住每张牌的位置;二就是无敌的观察能力,赌博很多时候赌的是心理,即便看不到对手的牌,只要看到对手的表情,莱昂就能不离十地猜出对手牌面的大小。
在4月1号之前,莱昂遗传他的父亲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而且是个赌技赌运都很差的滥赌鬼。如果当初他有范辰附体后一样的赌技,完全不必走上打假拳的道路,每年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就衣食无忧了。
现在,莱昂依靠这项技能在监狱里寻求一点保护,一些精明的家伙已经开始想着出狱后如何带着这个摇钱树去各大赌场捞金,其他一些帮派,特别是波多黎各帮的人也开始尝试拉拢他,因为莱昂也有波多黎各血统。
可莱昂并不傻,他始终和各帮派保持距离,同时小心提防着爱尔兰帮的家伙。
有一次轮到他清扫仓库,两个爱尔兰帮的人借此机会想要毒打他一顿,结果莱昂一拳把仓库里的割草机发动机盖打出一个拳头印,这两个人就很识相地躲开了。
又有一次,在操场上放风,几个爱尔兰帮的人突然拿起地上的小石子朝着莱昂砸过来,结果没有一个石子能够碰到莱昂的身体
他们的最后一次骚扰出现在莱昂进监狱后第三个礼拜,一个身高六尺四,刚进监狱的爱尔兰大汉指名道姓找莱昂在仓库单挑,在监狱里如果指名道姓单挑的话,任谁也是没法躲过去的。
莱昂并没有痛打这个大汉一顿,而是在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没有让对方碰到自己的一根汗毛,同时他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没有掏出来。
“如果你再朝我挥拳,我就打烂你的头。”这是莱昂面对气喘吁吁的对手留下的一句话,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了,爱尔兰帮似乎也停止了对莱昂的报复。
于是,时间一下子就过的飞快起来。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天气也是越来越热,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底,莱昂的刑期马上就要满了。
两个月的时间里,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莱昂为自己找寻到了生存的空间,爱尔兰帮想找他麻烦,黑人帮派利用他拉拢他,其他帮派既想教训他又想拉拢他,各方围绕着这个神奇的家伙斗来斗去,到头来发现似乎都被这个小子利用了。
同时,在日常的监狱生活中,莱昂作息规律,克制本分,除了偶尔参加赌博,或者弄坏一些公共物品外,整体表现良好,获得了一个礼拜的减刑。
所以原本应该7月5号释放出狱的他,将在6月29号提前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生活中。
当然,福克斯-莱昂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正常生活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在波士顿南区租住的房子肯定不能去了,那里早就被爱尔兰帮的人盯上;在酒吧拳台打假拳讨生活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靠赌博为生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以莱昂的眼力和记忆力,横扫各大赌场完全没有问题。
只不过这样实在太惹眼,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再和爱尔兰帮扯上关系麻烦就更大了。
或者可以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在美国,超市,麦当劳,大楼物业都可以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莱昂在前世可是拥有金融和数学双硕士学历的高材生,在北京拥有一份却要体面、高薪的工作,如今穿越到美国却成为了一个社区大学毕业的,没有任何专业技能除了打拳的一个混混,而且还刚刚从监狱释放出来。
哪怕他拥有过人的智力和超乎常人的眼力、记忆力以及观察力,摆在他面前的道路依旧不平坦。
到了29号的中午十二点,吃过最后的午餐,莱昂收拾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准备离开ci矫正中心,两个多月的时间,这里成为了他的避风港,规律而清苦的生活让他的意识终于和身体合而为一。
他现在不再是范辰,也不再是过去的福克斯-莱昂,他是一个全新的人,监狱并没有改造他,但他改造了他自己。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狱警们一如他来时那样的冷漠,他们见多了囚犯的来来去去,早就成为了冰冷的铁人,不过莱昂在离开的时候,门口的警卫还是报以微笑和道别。
在操场的石台上,西蒙斯一群人朝着他挥手,虽然没有把这个家伙拉拢过来,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黑人帮在ci可谓呼风唤雨,西蒙斯甚至希望莱昂能犯点错误,在监狱多留一段时间。
不过西蒙斯也知道,福克斯-莱昂,这个曾经籍籍无名的家伙,绝不会是池中之物,从他在ci的忍耐、克制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将做出一番事业的了不起的家伙。
就这样,莱昂拎着一个行李包站在ci的大门口,监狱的大门已经紧闭,这时候莱昂才想起来这里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最近的小镇也在十六公里以外。
大门口有一个小公交站台,每半个小时会有一班车,前往最近的小镇沃尔波尔。
二十分钟后,莱昂就已经乘坐公车到达了沃尔波尔,此时他口袋里还留着刚进监狱时身上剩下的200美元,坐车花了他一美元,然后他又花5美元买了一包烟,就在站牌下吸了起来。
这时一辆道奇皮卡停在了他附近,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对着莱昂问道:“伙计,要搭车吗”
这个司机显然颇有眼力,在这样的小镇出现一个陌生人,十有是ci出来的刑满释放犯人,沃尔波尔不过是个中转站,大多数人都要离开这里前往别的地方。
莱昂看了看这个司机,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白人,有些胖,脸色红彤彤的很健康,看上去有些憨厚,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狡诈,敢经常做囚犯生意的不会是老实巴交的家伙。
莱昂没有多想,坐上了他的道奇皮卡,然后对司机说道:“去马什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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