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岭内,原始森林。
在偏离人行道几十分钟后,林间小道渐渐消失,意味他已经离人类社会足够远,进入了精灵们的世界。
“大家都要注意了,小心野生精灵的袭击,我们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都要在这野外生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
海桐此时对周边所有放出来的精灵提醒,包括谢米在内。
娜拉可以提前发现陌生人,谢米也需要出来“放风”,不能总困在精灵球里。
它们听到海桐的话,纷纷点头。
像小蚊香、大嘴娃、卷卷耳有些迷惑,不太懂什么是野外生存训练,它们自幼就和人类生活在一起。
熊宝宝和娜拉则表现轻松,前者明确知道野外生存就和以前没遇上海桐时一样,后者是自恃“武力”压根不畏惧未知的危险。
一人和六只精灵,不断的继续深入森林。
他手里拿着指南针,还不时取出巴掌大的便签本子记录地图线条。
现在是中午两点多,天气挺燥热,海桐和精灵们都很快身上出了汗。
目的地,是在晚上之前,找到合适的露营地。
它需要靠近水源,位置背风,远离悬崖,不在空旷高地,集齐几个要素。
在走路的时候,他不忘用手中电子设备记录下来行程,等结束后做素材。
每名训练家,都因为人与人的不同,有着各种各样针对自家精灵的独特训练技巧。
换句话说,是特色。
肖象曾问过这一点,海桐当时只能回答还没有。
可现在,他正在尝试一种独特的训练技巧。
野性训练!
进入这种远离人类社会的原始蛮荒之地,使精灵必须像在野外生存时一样,去为食物和居所去激发力量,与自然和其它竞争对手拼搏战斗,激发原始的野性潜能。
如果能起到成效,那么就可以固定下来成为常规的特色训练。
在同样身体素质下,家养的大猫打不过野生的大猫,野生的大猫打不过还有人类辅助教导训练的受训大猫。
海桐就是打算要让自家大猫们在接受人类为它们制定的科学锻炼、营养套餐、战术理念等各项训练和辅助的同时,还能适当保持几分野生精灵的野性,在精灵比赛中拥有压倒那些同行们的独特武器。
原始森林意味着什么?
很快,海桐和他的精灵们,就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刚前进了十几分钟,就有突发事件。
……
对于喇叭芽一家来说,今天的太阳很不错,很适合到空地上晒太阳。
它们一家有着十一只精灵,一公一母的最终形态大食花,是这个家庭能霸占这附近几十平方米的关键。
剩下九只精灵,有三只是口呆花,剩余六只是喇叭芽。
这几百平方米的大食花领地,平时不会有什么精灵呆着,它们好像永远填不饱的贪婪胃口,让大多数森林里的精灵,都不愿意靠近。
无论是天敌大嘴雀和比雕,还是像那些巴大蝶和大针蜂,又或者强大如尼多一家,如无必要,也不愿意为这一块并不怎么大的地盘和资源,与之拼命。
任何其它精灵试图闯入,都会遭受它们无情的攻击。
领地内树木稀疏,有足够多的空间,让白天的阳光更多照射下来,给它们更多的阳光,来进行光合作用。
平时,就像现在,它们安静扎根在地上,汲取着泥土里的营养,进行着光合作用转化身体成长需要的能量,同时耐心等一些倒霉蛋闯进来,然后进行围捕猎杀。
喇叭芽像会走路的豌豆射手,看似纤细的根枝叶片,坚韧又锋利,不可小看;
口呆花则是豌豆射手没了腿,却在身体两侧长出像手一样大叶片,宛如一顶鲜艳的黄颜色帽子,只是谁要敢戴上去,肯定会整个脑袋都会被溶解液给消化掉;
大食花外形是典型的猪笼草,巨大的肉食口袋上面像撑着莲叶伞一样,有一片大树叶虚掩着猎口,脑袋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像鞭子一样作用的藤鞭,最后是身体两侧有着宽大的、同时起到双手双腿作用的两片大叶子。
这支小族群大家庭里的老大两只,正在懒洋洋的晒太阳,不太想挪动身子,几只口呆花和喇叭零散分布四周。
突然间,一只喇叭芽挥舞着身上枝条,猛地冲向突然出现的一群身影。
“?”
这群身影,正是路过这里的海桐和他的精灵们。
黑发少年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憨憨的野生精灵主动袭击,刚才走了一路,可都安安稳稳。
喇叭芽还没能攻击到任何一只精灵,卷卷耳就冲到最前面,卷曲起来的耳朵猛地一放,像弹弓一样,狠狠啪地一声打得喇叭芽弯了腰。
可喇叭芽的身体特点,让它整个上半身都被打到脑袋贴地,脚下纤细如植物根茎的腿,依然牢牢抓住了地面,并且试图顽强的重新挺直身板。
啪!
卷卷耳不高兴了,又有点高兴,连忙用另一边耳朵一卷一放,又狠狠打倒了喇叭芽。
第一个打倒了突然冒出来的袭击者,她有些得意的转过身子去看人类训练家,心里希望得到赞赏夸奖,也有几分挑衅意味的看向娜拉,还没忘记最近变强了许多的小蚊香,卷卷耳看小蚊香的眼神以警惕具多。
“嗯,卷卷反应很快,不错……小心!”
海桐的表扬还没有结束,声音嘎然而止。
他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嘴角扯了扯。
这些喇叭芽,比拉达还不如?
至少拉达不会一大群。
四面八方,喇叭芽,口呆花,它们数目有七八只左右。
不知何时,它们已经悄悄包围了这群入侵者,神情动作表现得相当不善。
几乎没有废话,一只口呆花直接摇摆着身体,释放出一群有毒的粉末;另一只口呆花从位于下方的捕猎笼口里,朝卷卷耳喷出了紫色的强酸溶解液。
卷卷耳耳朵听到训练家提醒声的同时,也听到了夹杂着从身后传来的什么东西在风中急速飞向自己的声音,母亲基因遗传和过去几个月言传身教的日子,使她能身体比想法更快的做出反应,身体腰肢柔软的一摆,让溶解液从上半身边擦着飞过去。
嗤!
这团紫色的溶解液打到了地面上,顿时把地面腐蚀出一个拳头大、两根手指的土坑,还滋滋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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