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禛的印象中,每当这个时候,玉龄都会十分配合自己。
她会喘息,会低低的呻、吟,会用手搂着他的脖子,身子软成一汪水,到尽情时,还会双腿紧紧盘在他腰间,甚至用力咬破他的肩头最癫狂的时候,他身上满是她弄出来的痕迹,弄得他只敢叫苏培盛一个人伺候。
那是真正的鱼水之欢,尽情尽兴。
可是此刻,胤禛抬头,便见玉龄静静地躺着,像是认命了,不在反抗,却也不肯妥协。
她眉峰紧紧纠结在一起,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微微侧过头,没有看他,姿态抗拒。
但她的眼睛里却没有泪,甚至眼神都是平静的,如同两潭死水,让胤禛心下微惊。
原本血脉喷张的地方突然软下来,他兴致全失,匆忙的穿好衣服,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畏惧恐慌,丢下了一句话,“何必做出这幅样子我以后不再碰你便是了”然后仓皇离开。
他一出门,乌嬷嬷就连忙进屋照看玉龄,竟是一眼都没看他。
她的奴才也跟她一样,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主子胤禛咬着牙,恨恨的想。
但他又不急着离开,就站在廊下,听到屋里嬷嬷劝说的声音。半晌,玉龄才低声道,“嬷嬷,备水。”
“福晋,真要如此么恼了四爷,福晋的日子也不好过。”
“非得如此。”玉龄慢慢道,“我可以贤惠持家,替他纳妾养孩子。可他碰了别人,就不能再碰我。我嫌脏。”
那最后三个字,像是磨着牙齿,一字一字吐出来的,带着一股毫不遮掩的嫌恶,显然是想起了方才的事。
胤禛听到她的话,一时间既觉得心头发寒,又感觉怒火滔天。玉龄还是在意他有其他女人,对他未必无情,可说出这种话,也实在是不像个贤惠大度的福晋
连他都敢嫌弃,以后岂不是要翻天了么
什么叫她嫌脏自己根本不曾碰过别的女人不对就算他碰了别的女子,难不成她便可以这般嫌弃自己的夫君了吗她身为皇子嫡福晋的宽容大度呢亏得当初皇阿玛赐婚时,还称赞她沉稳大度,端庄持重
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妒妇
最让胤禛咬牙的是,别人家的福晋嫉妒,最多不过是跟姬妾过不去罢了,对着爷们的时候,谁敢像她那样甩脸子换个脾气暴躁些的,怕是早就吃了多少苦头了
也就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还敢这般嫌弃自己,真是胤禛咬着牙,转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概括自家福晋的行径,一个着急,忍不住抬手在墙上打了一拳。
木板房的隔音效果着实有限,屋里的人很快听到了动静。
胤禛生怕玉龄派人出来查看,发现自己还没走,也顾不得满心难受,最后烦躁的将这些念头都压下去,一咬牙,转身走了。
苏培盛原本就再在胤禛不远处,连忙追了上去。
方才房里的对话,他也隐约听到了几分,暗暗心惊的同时,也忍不住偷偷观察自家爷的表情。
可胤禛生气归生气,愤怒得眼睛都红了,却也没有直接冲进去对福晋说什么,让苏培盛暗暗擦了一把汗。
看来,还不到福晋失宠的时候。
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家爷的脾性,他多少也知道几分,如果对福晋没有情意,这样几番被福晋甩脸子,下不来台,怕是早就恼了。如今还能克制住自己,反倒令人意外。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在他看来,两位主子心里都装着对方呢,否则也不至于会闹到这个地步。可是看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怕是不可能重归于好了。
主子们折腾不要紧,受苦的全都是他们这些下人啊
幸好福晋还算仁慈,并不会对下人撒气,否则两头受气,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边胤禛离开,那边乌嬷嬷听到动静出来看了看,正好看到苏培盛的身影拐过垂花门,不由满心兴奋的回了房间,低声对玉龄道,“方才像是四爷在外头。”
“他还没走”玉龄也有些意外。再回想起自己对乌嬷嬷说的话,不由变了脸色。她是这么想的,可却不表示要让胤禛知道啊。这个大男子主义,要是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玉龄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清他去哪儿了吗”
乌嬷嬷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的兴奋消失无踪,全部换成了忐忑,“要不老奴去打探一番”
玉龄却抬手阻止了她,“也是我糊涂了,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不必打听。”反正已经跟胤禛闹翻了,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要是胤禛实在是对她不满,总会表现出来的,到时候,说不定她反而能够找到机会了。现在这样僵持着,她才真正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走。
不过,玉龄想,胤禛那么生气,应该是去找她的解语花李欣雅了吧她也不得不承认,李欣雅生得好看,又会说话,真是占尽便宜,就是里那种典型白莲花,又会揣摩男人的心思又会逢迎,游刃有余应付自如。
得喜欢也不奇怪。
她不知道,李欣雅现在在胤禛心里,已经成了居心叵测,敢给他下药的人,简直十恶不赦,哪里还能当成解语花来看
要不是没有证据,他早就把人处置了。他已经安排了人盯着东院,务必要知道李欣雅手里的东西,究竟都是怎么来的
再加上听了玉龄的话之后怒火中烧,拧劲儿上来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处置李氏,留着给福晋添添堵也是好的。
福晋不是嫌弃爷么那就让她知道,有的是人等着来巴结爷
怀着这样的心思,胤禛哪怕是不留宿,都非要去三个妾室那里坐一坐。只要想到福晋会因此嫉妒,他心里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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