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个冬天,过得有些平静。贾若甚至以为在符文之地余生都会和这个冬天一样,平静的度过。
直到一个变故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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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贾若每月都会出好几次任务。
虽然都是些对付小蟊贼的,但还是让贾若攒够了给妮蔲准备礼物的钱。
趁着妮蔲还没从疗魂师之庭回来,他从平息之殿兑回了那件魔法物品。
贾若早就悄悄向槐长老问过了,这东西绝对适合妮蔲。
晚上,妮蔲结束了在疗魂师之庭修行,回到了家中。
像往常一样,她和贾若一起吃着晚餐,一边聊着天。
“今天我们还在练习枯燥的冥想。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超度————槐长老说,疗魂师之庭的冥想可以触碰到精神世界,而且能缓解被破坏的均衡。我每天都在和那些保留有模糊意识的灵体交流。”
妮蔲边大口嚼着贾若给她做的起司炖肉,边说。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想半途而废吗?”
妮蔲的小脑袋摇晃得像是拨浪鼓:“当然不,这是妮蔲理想的第一步。”
“有追求,肯定是一直被我熏陶的。”
贾若眯笑着,揉着妮蔲的头发。
“呸!真不要撵。”
妮蔲回给他一个白眼。
“作为奖励,我送你一件东西。”贾若把那件魔法物品掏了出来。
“哇哦,这是什么东西?成衣店的新款吗?”
妮蔲展开了它,原来一件蓝色的斗篷
“嗯……也算衣服吧,是我从平息之殿换来的魔法物品,”
“贵吗?”
“咱家的钱基本花完了……”
贾若原本以为妮蔲会怪他乱花钱,但妮蔲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她好像一直对钱没什么兴趣。
贾若连忙向妮蔲介绍着幽魂斗篷的功能:“它的有很强大的能力,又强力的魔法防护效果,以及生命魔法的附魔,可以在穿戴者受伤时给予治疗。”
“但是……妮蔲天天在疗魂师之庭里,谁能伤到妮蔲呢?”
“听我的,保命的东西咱从来不嫌少。而且,我问过槐长老了,穿着它可以宁心静神,提高疗魂师冥想的效果————槐长老总说你的冥想不够专注。”
“好吧好吧,那妮蔲就穿着它好惹。”
妮蔲被贾若哄着,披上了幽魂斗篷。
贾若:“这不也挺漂亮的么,虽然说主要是人美。”
妮蔲听了,笑的眼睛都成了缝。
…
…
…
贾若给妮蔲买下是有原因的。
他最近一直在做噩梦
还都是同样的噩梦。
梦里,他站在皑皑的白雪中,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忽然,黑汉中闯出了怪物,它们扭曲着身形,张扬着爪牙。
贾若挥舞着幽梦和拳头,把它们一波接一波的击碎。
但怪物们好像是无穷无尽的,贾若淹没在黑暗的海洋之中只能不停地挣扎。
忽然,他看见了一抹淡蓝光色的幽光,只有那个地方还未被黑暗吞没。
贾若值得艰难的迈出步子,顶着怪物,向唯一的光源走去。
但无穷无尽的黑暗浪潮还是抓住了他的破绽,被吞噬的同时,贾若就会惊醒。
这样的噩梦出现在了很多个夜晚,但贾若每一次能触及到那团淡蓝的光。
贾若觉得这个不断重复的噩梦,肯定有深层含义,甚至是一些神秘力量的指引————那淡蓝的光,总是让他联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
应该也只有它,会让用冥想代替睡眠的自己如梦吧。
那么问题也来了:如果淡蓝色的光代表着其他的碎片,那黑暗中的怪物是什么呢?
虚空?暗影岛的黑雾?图谋不轨的阴谋?
贾若不知道。
但贾若知道,接下来,如果他想接近那个淡蓝光源,就必定会面临重重危险。
然若仅仅是如此,贾若也不会想着安顿妮蔲,直到,他被一位超脱现实的英雄找到了。
那天,普雷希典的血雪很大。
贾若正在楼顶上喂轻羽,却看见积雪上陷出了凹痕。
这些凹痕居然组成了文字:“去弗雷尔卓德吧,我会指引你的。”
贾若凝望着四周,他没感受到任何魔法的波动。
如果这不是一种几近神明的力量干扰,那就是魔法能力远超贾若的施法者所为的。
无论是二者中的哪一种,贾若觉得自己都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你是谁?”
贾若试探着问,他不确定这个沟通是不是双向的。
雪地上又凹陷出了一行字:“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看来对方能听见自己的话,贾若想。
“能……详细一点吗?”
他接着问。
“我脱离了四维时空,可以看见符文之地的过去和未来,但我唯一看不透的人,是你。
我预见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即将到来,无数个未来中它都不可改变,唯一的变数,只有你。”
地面上浮现出数行文字,而其蕴含的信息量更是巨大。
“你是说……我吗?”
贾若看这意思,对方像是把这个符文之地的未来都托付给了自己。
贾若从来没想过要当救世主,虽然来到符文之地后他一直在成长。
但随着实力的增长,他越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在整个世界面前,他就是是一粒沙。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你最好去弗雷尔卓德一趟。
为了你,为了我,为了符文之地。”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堪此大任。”
贾若摇着头,他感到了不安。
巨大的责任带来的不安。
“没人能从无数的未来中挑出正确的。可如果你不尝试,大家都会死————易、妮蔲,还有回去的路都会消失。”
贾若的瞳孔一缩,对方好像真的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充斥着鼻腔和肺的凉意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贾若握紧了双拳:“那我,试试吧。”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召唤师。
我是基兰,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再给你指引的。”
随后,整个楼顶的积雪被抚平了,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它们压实到了相同的厚度。
轻羽一直发觉雪层的变化。它只是盯着眼前的主人————他之前在不停的自言自语,现在又呆若木鸡。
轻羽用脑袋蹭了蹭贾若,贾若才回过了神。
那个词语给他带来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召唤师
这是一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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