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到!”
就在这时,女娲座下童子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最上处,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随后一个穿着月白色宫装,三千青丝如墨,面容找不到半点瑕疵,上好似凝聚了无穷灵秀的女子,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女子上充满了一种大仁的意味,明净的曦光,汇聚成神环,给人以一种永恒的感觉。
这便是女娲,人族的圣母,当初女娲捏土造人以成圣,三清立教以成圣,可以说,三清能那么快成圣,也是沾了几分女娲的福泽。
见到正主出场,娲皇宫中一众的洪荒大能纷纷出言祝贺,并送出了自己准备的寿礼。
那太上,送出的是一对珠钗,珠成湛蓝,恍若沧海,钗色银白,好似新月,这并不是凡物,而是一对法宝,珠是沧海泪,钗是明月魂,其中还加入了几许开天功德,寻常练气士持之,便有功德庇佑,不惹灾劫。
元始天尊送上的是一条月白色的玉带,好似一条银龙,这银龙内蕴三宝之气,也是不凡,有镇压因果,福寿连绵之效。
虽然这些附带的功能对于女娲圣人之尊来说都没有半点用处,但却尽是女儿家的事物,且外观极致华美,可见太上和元始都是用了心的。
而等轮到楚明的时候,楚明却是犯了难,直到现在众人纷纷送上寿礼,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通天教主原本准备的寿礼,乃是一对狰狞凶悍的锤子。
这锤子乃是通天教主采五湖四海之精华炼制而成,重十二万九千六百斤,有御使天下水脉之效,无论是用来修炼还是用来斗法都是一桩极强的法宝,没有什么是一锤无法解决的,若论威能来,太上的珠钗和元始的腰带何其比起来,简直提鞋都不配。
“果然不愧是通天教主,别人女儿家过生,你送什么不好,送一对锤子,这要是拿出来,且不提女娲做何想,定然会被元始借机取笑!”
楚明心道,换个人换个地方,被取笑倒是不算什么,他作为圣人之尊,恩怨分明,把对方打死就是了。
楚明现在继承了通天教主的份,自然也继承了通天和元始之间的仇怨,要是能动手,他倒是想借着由头把元始打一顿,不提旧怨,单是他未来截教零落,元始就该挨这一顿打。
但现在不但是在女娲的地盘,又加上女娲正在过寿,他作为女娲的三师兄,可以算是兄长之一,必须要给女娲面子,于于理都不该搅场子。
楚明心中清楚,圣人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是想要毁灭世界,亦或是逆改天数,鸿钧都不会插手。
鸿钧的境界,圣人蝼蚁,生死幻灭无有区别,不论是非,不管因果,更无善恶生灭,公私之分,与天道一般无二,并不会偏袒谁,不然鸿钧有私就不是道祖了,而是圣人!
圣人和鸿钧其实是一样的位格,只是鸿钧无私,可以彻底与天相合罢了,而诸位圣人却是不愿舍弃杂念,做那鸿钧,这才有了诸多的争端。
“通天师弟,你莫不是忘了准备寿礼?!”
就在这时,元始见到楚明迟迟不动,却是冷声讥讽道。
他却是料定,以楚明的子准备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物”,现在的话不过是句由头,等楚明把东西拿出来,他却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嘲讽一般。
他一番言语,自然不会对楚明多少损害,但只要能给楚明添堵,他的气也就顺了。
他们这些个圣人,也不可能打死对方,让对方丢掉面皮,就是最大的胜利。
“如此之事,我又怎会忘记?!”
“只是我准备的寿礼,和诸位道友不一般罢了!”
话音落下,楚明探手一抓,娲皇宫之下的洪荒星空在此刻猛然绽放出无量华光出来,无数的星光都被楚明抓在手里,十二万九千六百颗洪荒星辰的本源,都被楚明跨越时空,强行抓摄了出来,熔炼一体。
就这举手投足抓摄星辰的神通手段,就让娲皇宫中诸多拥有大神通的大能们,不心神震动。
这就是圣人之力!
有道是不成圣终为蝼蚁,而圣人之间争端不多,是以纵使这些个大神通者,也没有见过几次圣人之间的拼杀斗法。
之前娲皇宫前,通天和元始的一番争斗也是浅尝辄止,根本没有展现出多少圣人手段。
而现在,楚明抓摄星辰,抽取本源,汇聚星光,真正展现出了圣人神通的气象。
洪荒时代,妖族有一阵法,名曰周天星斗大阵,便是以诸多的妖神,御使太古洪荒星空的力量,全盛时期甚至有圣人之力,与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组成的盘古真并列。
许多没有成圣的大能,惊叹圣人的手段,而太上、元始、娲皇三尊圣人,此刻却也同样心神震动。
他们都是圣人,知晓以他们的神通,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人族之中常以华服衬托份,师妹为人族圣母,又岂能没有一件华服以做衬托?!”
“诸天星斗,凝聚!”
楚明五指一合,那磅礴的星辰本源陡然聚合为一,最后竟然化作了一件月白色的华服,华服的衣角极长,其上更是好似蕴含着一整座洪荒星空,深邃而广大,不可揣测。
见到这件衣服,许多大神通者脸上的神色更加严肃,他们赫然发现,这件衣服竟然就有教主级别的力量。
“师妹,这件寿礼可还满意?!”
楚明问道,以言语挤兑元始。
元始要是忍得住,也定然会被气到,要是忍不住,和他大打出手,他正好把元始打一顿,可谓是无论如何吃亏的都不是他。
元始闻言,却是面色铁青,他没有想到,楚明这个愣子竟然突然转了,知道给女子送华服,而不是送锤子棍子之类的事物。
而且在他看来,楚明之前不动,就是为了故以等他发声,再当场练宝,好让他丢脸,一切都是路,要是换一个地方,他恐怕已经和楚明做过一场了,但现在,时宜不对,他只得压抑住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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