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活血化瘀的药膏共有三种,以药效而递进,顺序为:修肤白玉膏、散淤红玉膏、生肌碧玉膏。
其中,生肌碧玉膏因为制作工艺上的限制,回春堂每年能制作出来的并不多,所以仅供庄内长老们使用。
柳皓月拿出的这瓶散淤红玉膏,价格还是比较高昂的,孩童拳头那么大的一小罐,就要三两银子。
这还是山庄内部价。
据说,江湖上已经将红玉膏炒到了三十两一罐的地步。
这个价格有多恐怖呢?
假使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今的软妹币四千块,红玉膏在山庄的内部价是一万两千块;外面的价格翻了十倍,也就是十二万一罐。(一两是五十克)
什么概念?
就是说在江湖中能用上这种伤药的人,非富即贵。
柳皓月拿出这么一瓶贵重的伤药给段今生,也算偿还了她帮柳茗心报仇的人情了。
林筠凰不动声色地睨了柳皓月一眼,暗自决定待会儿回了桃安小筑,就把自己那瓶生肌碧玉膏给段今生送去。
“小凤,接着往下说啊,然后呢?”柳茗心催促道。
“然后啊,今生她……”林筠凰从善如流地再度开始给柳茗心‘讲故事’。
“耗子,天色不早了,我和师妹先回去了。”段明朝见柳茗心已无大碍,心里又急着回去给段今生揉开掌心淤血,出言向柳皓月告辞道。
“好。”柳皓月点头,将段明朝和段今生送出了回春堂。
复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本该是半决赛,奈何天公不作美,寅时三刻(凌晨3点45分)便下起了小雨。
雨势随着时间的延长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下越大;到辰时六刻(早晨8点30分)时,雨水已然接天连地。
黄豆大小得雨滴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不断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千顺堂的人辰时正(早晨7点整)就来通知,半决赛延后三日再赛;毕竟被雨水浇湿的擂台地面,怎么也需要晒上两天才能正常使用。
紫云轩中的师兄妹二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便顶风冒雨地跑到大食堂去了——吃饭,顺便外带。
回程的路上,将斗笠、蓑衣全让给自家师妹,自己只打了把油纸伞的段明朝,被大雨浇的那叫一个透彻,没等走到前往紫云轩的那条路上呢,他已经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了。
雨势太大,段今生头上带着的斗笠边缘,一串串雨水不停地滑落,形成了一面水做的帘幕,将她那张初展灵俏的娇颜,挡了个严严实实。
“师兄。”段今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抹去脸上的雨水后,终于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开口唤了段明朝一声。
“啊,怎么?”段明朝用手挡在眼睛前面,转头看向段今生,大声地问。
“你的伞能不往我这边儿偏了吗?”
“为什么?”
“因为你伞上的水,全部都浇我头上了!(▼皿▼#)”
“呃…为兄是想帮你挡雨来着,不是故意……的……⊙﹏⊙∥”
段明朝越说声音越小,最终在段今生控诉得眼神中,紧紧闭上了嘴。
段明朝确实是好意想帮段今生挡雨,奈何两人的身高差让他这一行为,从温馨呵护变成了无妄之灾。
好不容易拎着被油纸包好的食盒返回紫云轩的两人,刚一进院,就被无忧道人喊进了主屋,一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边喝边烫的不停吐舌头。
“师父,您都不知道师兄他刚刚有多过分,他竟然把伞上的水浇到我的头上!我还纳闷呢,雨怎么到我这儿格外地大啊?”段今生喝了小半碗姜汤,感觉浑身热乎起来了,忙不迭开口地向无忧道人告段明朝的小状。
“冤枉啊!师父,我是看师妹带着斗笠,雨还是往她脸上流,就想着用伞帮她挡一挡,哪知道会是那个情况嘛。”段明朝急忙喊冤,生怕晚一步被师妹告状成功,自己又要被师父罚月钱(T_T)
无忧道人身上披了件比较厚的藏蓝色大袖,盘坐在椅子上,眉目含笑地看着两个徒弟,道:“喝完赶紧回自己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耽误三天后的半决赛。”
“师父,我打伤丁毅,丁长老是不是特生气?”段今生笑嘻嘻地问。
无忧道人笑着横了她一眼,回答:“他自然非常生气,当场便向庄主发难,要求彻查那场比赛,他怀疑为师和柳长老在赛签上动了手脚;并且他还要求,因你在比武时出手过于狠毒,应该将你压入明真堂,用庄规处置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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