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扎几捆!”
“那边再弄密一点!”
“对,三个镜头拍全景!”
丁诚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着,今天是最后一场戏,四周都是竹竿围成,仿佛一个斗兽场。
熊欣欣双眼发光的盯着行云流水甩着刀的丁诚,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怎么练的?
月刀、年剑、一辈子的枪。
其实最难的还不是练枪,而是传说中的软兵器!
比如三节棍,可收可放,夭矫多变。对敌如果距离近,则手持前后两端,就像握着两根短棍,劈砸戳刺。
中距离则握中端和后端,劈扫抡抽。如果距离远,握其后端,劈扫敌人,不断变换攻击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再往上是九节鞭,收起来一小撮,便于携带;放出去扫一片,无差别攻击。
一旦抡起来,就像是一根铁棍子扫向敌人。近战可以折叠起来抽打敌人,还可以像绳子一样绞缠敌人的兵器和体。
有些更狠直接有尾刺,近战当匕首扎敌人。高手都练一招叫抖鞭,就是将鞭抖起来甩头,顺劲将镖头甩向目标,一次击穿。
不好练,练好很可怕!
最后是流星锤,十几斤抡起来,遇神杀神,缠、抛、抡、扫,把绳缠绕在腰、背、肩肘、手腕、大腿、小腿上,利用惯抖手放开。
流星、流星,专打鼻子,不打眼睛。
“幸亏在系统突击练过九节鞭,否则……”
这十天在系统临阵磨枪,终于慢慢摸着门道,总算耍的有模有样,当然只是拍电影,漂亮好看就行,至于杀伤力……
徐老怪脑洞真大,陀螺刀还不过瘾,现在又让自己玩甩流星!
从未见过这样的一部武侠片,糅合了很多港产片的元素,原始粗粝,活生生的动物世界。
里面无门无派,只有猎户与马贼,唯一看似正义的,只是打刀的,而人,被称为猪。
导演故意安排无数次出现的捕兽夹,反而才是这个江湖最常见的武器,隐藏在暗处,撕开动物,搅断手脚。更没有,那只是原始**与发泄,在汗水与泥土中释放。
徐老怪想构建一个新的江湖,真正因为一个个血之躯而成的大漠。
所以它才有别于平常的认知,残酷的让人难以接受。没有过多的执着于意,而选择在形上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观众,尤其是在光影风格与后期剪辑上。
多次使用侧光对角色进行特写,明暗对比不是展现思想的挣扎,而是人兽的解放。
快速得无法透气的剪辑,让人窒息,每次事件与打斗的焦点都放在结果上,没有刻意在动作上进行过多的纠缠,使得整场下来手脚横飞,头颅移位,在粗粝的服道下,更显残忍。
“我就是要反着来!”
徐克走过来,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兴奋道:“前半辈子拍腻所谓侠义,观众看烦了所谓的大仁大义,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难道不就是人吃人的光景?”
丁诚点点头,为此甚至不惜将整个江湖布置的处处机关、人人为狼,压抑、残暴、血腥……
即便正面人物出手,也不是基于侠义精神。铁头在客栈挥刀是为了得到女人,是**强烈涌动下的挥刀……
自己单挑马匪,是为报复他们,顺便试试新刀法的威力……
可笑的是整部电影里,基于侠义精神出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街头上的大师。因为看不惯猎户作恶,可惜转眼被杀死,暴尸街头,无人理会。
现在没有了战争,但不代表没有争斗。
反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残酷,
争名夺利之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到处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
所谓的文明之下,
隐藏着更残酷的生存法则!
“我只问一句话?”
丁诚看着熊欣欣,一字一句bī)问道:“被你杀的我爹叫什么?”
“哈哈哈……”
“原来你就是那个活下来的小猪仔?”
熊欣欣仰天大笑,嚣张跋扈道:“今天反正你们都要死,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
“他叫江南百斤刀……”
“黎不悔!”
丁诚全一颤,慢慢握紧手里的刀,怒火中烧道:“好,今天我就为我爹报仇雪恨!”
“杀!”
熊欣欣冷笑一声,拔出双刀,两人飞快的冲向对方,战在一起。
刀光闪烁,
无数竹竿被砍断,
尘土飞扬,
两人的影被掩盖进杀气之中。
“太慢了!”
“你真是太慢了!”
丁诚如同飞快旋转的陀螺,围着熊欣欣四处乱撞,毫无规律的出刀令他手忙脚乱。
“为什么这么慢?”
“快点!”
“再快点!”
熊欣欣本能挥舞着双刀,被打的措手不及,耳边不断响起平时自己最喜欢羞辱猎物的声音,双眼通红,大喊一声,终于使出杀手锏。
按下机关,刀柄瞬间弹出两把短匕首,你不是跟老子玩近战?
“慢!”
“为什么怎么慢!”
瞬间反客为主,把丁诚打的喘不过气,一寸短,一寸险!
丁诚一个翻,看着前深深的刀痕,既然如此……
流星刀!
一寸长,
一寸强!
“不……”
“不可能!”
熊欣欣看着被自己双刀刺穿的喉咙,血光四溅,终于倒地不起。
“你要去哪里?”
看着丁诚在小乞丐搀扶下,逐渐远去的背影,漫天黄沙,一个断手的男人,一把断刀,一本只有一半的刀谱,以及一个喜欢他却不属于他的女人。
这样的世界,像是从心底深处打开的一扇门,牵出所有的悲伤与无助。交替的光影蜿蜒前行,划出血红和暗黑的世界。
全片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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