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刺杀凌枫!”韩花舞直接将吴俏燕手里紧握着的那把想要刺杀凌枫的匕首旋即指向她的脖颈,质问道。
“我……”吴俏燕仰头闭上眼睛,并不愿意回答,她毅然道:“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韩花舞眉心一皱,将手中的匕首向前移了一分,直直抵在了吴俏燕的脖子上。
距离是那么地近,只要吴俏燕的敢稍稍的动一下,就会血溅当场,命丧九泉!
“花舞,不要!”凌枫急忙从桌子上爬起来,原来他并没有醉,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伪装的,从他第一眼看到吴俏燕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的不寻常。
她那妩媚的妆容看似寻常,但在凌枫看来却似乎有着一些别样的韵意,让他想起了韩花舞在他的面前说的那些话,的确吴俏燕的出现太不寻常了,虽说无巧不成书,但这毕竟是生活,不是演剧本,不会有着那么多的巧合与相似,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那就是吴俏燕的身份真的是可疑的。
本来凌枫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佯装醉去只是为了引蛇出洞,看看吴俏燕会不会在他醉的时候做一些别的事情,没想到她真的做了,而且还是要下狠手杀了他,这让凌枫很是费解,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她这样对他恨之入骨,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趁他失意之际将他给灌醉,然后再杀之而后快!
“凌公子?你……原来你并没有喝醉?”吴俏燕微睁开双眼,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原来凌枫根本就没有喝醉,而是装的。
“我想醉,可是醉不了,你可能不会知道一个想醉的人喝多少酒都不会醉,而一个不想醉的人就算喝水都会醉!”凌枫站起身来走到韩花舞的面前,温言道:“花舞,放了她吧。”
韩花舞并不依从,闷哼道:“凌枫,这个歹毒的女人她刚刚要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了她呢!”
凌枫轻摇摇头道:“花舞,你别太紧张了,她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根本就不懂武功,就算你放开她,她也走不了的,更何况有你在,她做不了什么的,我只想要问一个清楚。”
“那好吧。”韩花舞这才将匕首给收了回来,直接插在了桌子上,随即瞪了吴俏燕一眼,冷哼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吴俏燕凄凉一笑道:“随你们便,反正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都可以。”
凌枫不由得拍手赞道:“你看起来视死如归的样子,的确令人佩服。”
吴俏燕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更让人佩服!梁文天,你这个伪君子!狗官!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听倪影的话在小木屋那里杀了你!所以才落得今时这般境地!”
“小木屋?”凌枫冷皱了一下眉头,猜道:“难道在我们在回苏州城的途中遇到的那个晕倒在路边,身穿绿衣服的女子也是你的……?”
吴俏燕丝毫不予掩饰,毅然点头道:“是啊,你都知道了,还问!”
凌枫恍然道:“难怪那天进了小木屋之后我会突然之间晕倒,原来是中了你的同党的迷烟。”
吴俏燕苦笑一下,后悔道:“怪我,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应该太过心软,不听倪影的话,只因为你在树林里偶然救下了我,让我免受山贼的侮辱,便对你心存感激,想要报答完你的救命之恩,再杀你。”
韩花舞冷冷质问道:“凌枫他好心救你,你居然还恩将仇报!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杀凌枫!”
吴俏燕挑眉冷笑道:“谁派我的?多么可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非要有人派我来?难道就不许我自己想要杀他吗!”
“可以,只要你可以给我一个你要杀我的理由,我可以怔怔地站在这里,任你杀!”凌枫很突然的将插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拔出来,直接递到了吴俏燕的面前。
“凌枫,你……”韩花舞很是担心,她连忙欲夺下凌枫手中的匕首。
凌枫连忙摆手,坚定道:“花舞,我凌枫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如果今天吴俏燕她真的可以说出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我该死的理由,那不用她动手,我自己便会自裁!”
韩花舞没有再说什么,她清楚她阻拦不了什么,如果凌枫可以任意被人阻拦,那他也就必然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凌枫了,她就是欣赏这样敢作敢当,无所畏惧的凌枫!
站在一边的吴俏燕只是稍愣了一下,便冷笑道:“梁文天!你说你问心无愧?!你说你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可能骗得了我,更不可能改变你曾经做过的恶事!”
凌枫毅然道:“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做过恶事,那就请你说出来,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吴俏燕挑眉厉声道:“梁文天,你杀了我的爹爹,又害死了我的娘亲,我吴俏燕岂能饶过你!”
凌枫满心疑惑道:“喂!你说什么啊,什么你爹爹,你娘亲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你的爹爹,我又怎么会杀他呢?”
“你还狡辩!你应该还记得舟山知府吴之广吧?”吴俏燕幽怨的眼神看向窗外,似乎勾起了一些伤心的回忆。
“吴之广?记得,怎么了?”凌枫诧异地看向吴俏燕,她姓吴,而吴之广也姓吴,按照吴之广的年龄与吴俏燕的年龄来推算,他们之间是父女的可能性极大,他不由揣测道:“难道你是他的……?”
吴俏燕狠狠点头道:“对!没错,我就是她的女儿吴俏燕!我就是来为他来报仇的!”
“报仇?”凌枫更是不明所以然,“为什么你要找我报仇?害死你爹的人又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吴俏燕愤然伸手指向凌枫,义愤填膺道:“你别想狡辩了!我的爹爹就是全天下最最好的爹爹,最最清正廉洁的好官,而你这个狗官却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他!”
“吴之广?”凌枫冷哼道:“你说什么?!他是你最最好的爹,这句话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你的后半句话我可以很清楚很肯定的告诉你那一定是假的,你爹吴之广根本就不是什么清正廉洁的好官,而恰恰相反他是一个贪官!一个助纣为虐的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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