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韩花舞在旁边帮忙研墨,凌枫轻挽衣袖,大笔一挥,很快便将协议的内容写好了,他拿起官印在上面扣上了一个大大的印章,将协议装进了信封里面,然后将信递给韩花舞,道:“谈判的协议,我已经写好了,如果蔡鋆他看了信之后还是不肯放人的话,那我就跟他来个玉石俱焚!就算死,我都要拉他们一起陪葬!”
韩花舞接过凌枫手里的信,将信紧握在手里面,厉声道:“要是琉蝶她真的已经遭到了蔡鋆的毒手,此次前去我就不是送信谈判,而是去杀他为琉蝶报仇!”
见韩花舞怒发冲冠的样子,凌枫真担心她这一去会太冲动,结果出了事,忙劝道:“花舞,你不要太冲动,你要是这么冲动的话,那我不可以让你去!我不可以让你这样不珍惜你自己,拿你的生命去冒险!”
韩花舞强抿着嘴角一笑,点头道:“凌枫,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冲动,你相信我,好吗?”她故意这样说,因为她明白只有这样凌枫才会安心的放她离开。【】
“我会相信你。”凌枫紧握着韩花舞的手,凝视着她那双坚定不移地眼眸,认真道:“但是,花舞,记得你今天在这里答应我的,你不可以再反悔,否则我就不娶你了。”
“凌枫,别忘了,你总是称呼我为韩女侠,我是谁?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给抓到的?”韩花舞自信的一笑,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而且还要将琉蝶也给安然无恙地带回来,我们俩都要嫁给你,做你凌枫的新娘子。”
凌枫紧握着韩花舞的双手,点头道:“好,我等你!”他真的希望一切可以是这么的顺利,能够真的有那一天。
“好了,”韩花舞推开凌枫紧握着的手,害怕会舍不得离开,她道:“我这就去,你在梁府乖乖地等我的消息,还有照顾好你妹妹,不要再让她出什么状况了,别忘了她可是用琉蝶的安全换来的。”
“你放心,絮儿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凌枫应声道:“走,我送你!”
来到了马厩,凌枫牵出了一匹黑色的烈马,然后在马的耳边轻声道:“马儿,你给我听好了,你一定要将花舞给我平平安安地带回来,我还要娶她做我的娘子呢,你不可以让我失望,懂不懂?”
见凌枫跟丝毫听不懂他话语的马儿说着一些奇怪的话,韩花舞本来想笑,但是此情此景却再也笑不出来,凌枫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开玩笑,她知道凌枫是真的在担心她,于是她从凌枫的手里拽过缰绳,道:“好了,凌枫你不要婆婆妈妈的,我这就要走了。”
这一别凶险难测,前路未知,凌枫还是不禁将韩花舞给紧紧地搂住,在她的耳边轻声嘱咐道:“花舞,保重!小心!”
“嗯,我一定会的!不会让你担心。”韩花舞很不舍地推开凌枫的怀抱,踩着马镫迅速地跃到了马背上,然后回眸深深地看了凌枫一眼,喝道:“驾驾驾!”
看着韩花舞骑马远去的背影,凌枫大声喊道:“韩花舞,我等你跟琉蝶一起回来,然后八抬大轿将你们迎娶过门!”
韩花舞勒马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枫,没有说一句话,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虽然她也很舍不得离开,但是为了可以将琉蝶平安无事地带回来,只能这样了,她操起马鞭,喝道:“驾驾!”
终于韩花舞彻底地消失在了凌枫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那英姿飒爽的身姿,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进屋换了一件衣服,身上的疼痛早就已经麻木,不晓得是什么感觉了,因为此刻心里的牵挂早就已经超越了身体的疼痛。
凌枫信步来到了絮儿的房间,只见她还是一脸安详地躺在那里,依旧没有醒过来,他不禁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轻声道:“絮儿,你知道吗?琉蝶她不见了,所以哥哥要出去找她,就不能陪你了,你不要怪哥哥好吗?”
说完凌枫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对外面的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照顾好絮儿,我有事情要离开。”
“是,大人。”
凌枫大步走了房间,他要去地牢一趟,看看那个吴之广有没有怎么样?他才刚来到地牢,只见少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大人,昨晚我们在大牢里面抓到一个人。”
凌枫急问道:“是什么人?”
少卿答道:“那个人想要劫走杭州知府吴之广,他用迷药迷晕了看守大牢的伙计,然后欲带着吴之广离开,可是被我带着一队巡逻的弟兄给逮到了,现在就关在知府大牢里面。”
凌枫拍了一下少卿的肩膀,赞道:“少卿,你做得好!那个人在哪儿,你快带我去!”
终于凌枫跟随少卿的脚步直接来到了关押那个欲劫走吴之广的犯人的牢房,推开牢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被捆绑在木桩上,一个狱卒不停地朝着他身上抽着鞭子,那个狱卒见知府大人跟少统领来了,忙停下手中挥舞的鞭子,迎上前去,道:“大人,少统领。”
少卿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那狱卒道:“回禀少统领,他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又是一个嘴硬的人,”凌枫一个箭步冲到那个早就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黑衣男子面前,冷喝道:“说!是谁派你来这里的!”
那黑衣男子的嘴很硬,仍道:“是我自己要来这里的,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你自己?”凌枫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冷冷道:“好,这个问题我可以先不问你,我知道你是杭州的那个蔡鋆派来的!我先问你一个别的,韩琉蝶她在哪儿?她是不是也在蔡鋆的手里!你说啊!”
“琉蝶?什么琉蝶?我根本就不认识!”黑衣男子的嘴依旧很硬,显然是一个不顾生死的杀手死士。
凌枫揪起那个黑衣男子的衣衫,质问道:“那个蔡鋆他给了你什么,你要这样为他卖命?你们有本事就直接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琉蝶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女孩子,你们抓她做什么?”
那个黑衣男子仰着头,冷冷的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凌枫不禁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可能会问出什么来的,他转头看向那边的少卿,道:“那个吴之广呢?”
少卿答道:“大人,请放心,因为有了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已经将他转移到了一等牢房,那里四面都是铜墙铁壁,纵使那个人精通遁地之术,也别想将吴之广从地牢里面给救出去。”
“好,记得要多加派人手,不要让任何人去接近他,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无法跟蔡鋆来作交换了。”为了琉蝶,现在只能尽全力去确保吴之广的安全了。
少卿疑惑的看着凌枫,不解道:“作交换?什么意思?”
凌枫长叹了一口气,道:“昨晚琉蝶她就已经不见了,而这个人昨晚又来地牢企图救走吴之广,这两件事情之间必定有什么关联,一定是蔡鋆让人兵分两路,一路人去我的梁府抓琉蝶想要来要挟我放人,另一路人则亲自到地牢里面营救吴之广,他们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救出吴之广。”
少卿不由揣测道:“大人,那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还要放了他。”
凌枫无奈点头道:“嗯,没错,吴之广的命跟琉蝶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即使这一刻我放了他,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再将他抓回来的,少卿,现在就先不用对吴之广施以刑罚了。”
少卿拱手道:“好,大人,我记住了,我这就去吩咐下去。”
少卿正欲转身走出牢房的时候,嗖的一声,突然一支不知是从何处射来的箭直直地射进那个黑衣人的心脏,那个黑衣人再也没有机会多说出一个字,便死了过去。
凌枫怔怔地看着这一切,那箭快如闪电,这百步穿杨的箭法竟然直直的射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胸口上,他快步走到了那个黑衣人的面前,摸了一下他的鼻息,发觉他已经死了,不禁叹道:“他死了,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嗖…”又一支飞箭犹如闪电一般射了过来,那箭直直的射向凌枫的面前,见此景,少卿忙回过身来,将凌枫向后猛地推了一把,急喊道:“大人,小心!”
少卿一把接住了射来的飞箭,只见在箭的衔头拴着一枚绿色的玉佩,那玉佩闪着莹莹亮光,疑道:“是玉佩?大人,您看,这支箭上拴着一枚玉佩。”
“玉佩?”凌枫忙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他从少卿的手里接过那枚玉佩,这玉佩不就是他当初第一次遇见琉蝶的时候,亲手送给她的吗?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琉蝶已经遇害了?或者是蔡鋆想要用此物证明琉蝶是在他的手里,想要用此来做交换?
正在凌枫还揣测这一切的时候,又一支箭直直地射了进来,那支箭射在了木桩上。
接连放了三支箭,却并没有看到那个放箭的人在什么地方?显然那个人早就已经悄悄地混进了大牢里面,而且躲在暗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少卿忙道:“快来人!抓刺客!有人要行刺大人!”
凌枫摆摆手,镇定道:“少卿,不用惊慌,那个人要是想杀我的话,第一箭就不会先射向那个黑衣人,而是直接射我了,他一直都没有射向我,显然是另有别的目的,他应该只是来报讯的。”
“报讯?”少卿看向射向木桩的那支箭,只见上面箭头用红线拴着一封信,忙将箭从木桩上拔下来,道:“大人,您看,这上面还有一封信。”
“信?”凌枫忙将信封拆来,本来以为里面装着的信纸上必定会写一些关于谈判交易的地点,可是当他将信封打开的那一瞬间,彻底的震惊了,那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染满了鲜血的纸,“这血?难道是琉蝶的?难道是蔡鋆他们已经将琉蝶给撕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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