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长春恨意之深的样子,想必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故事,于是凌枫淡淡道:“我倒很想听听事情的经过。【】”
陆长春说道:“那天我在东厢房听见大人您跟冯谦之间的谈话后,便猜想你们已经知道肖尔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于是我便联系上了肖尔,并跟他约在护城河上的一艘花船上见面…”
陆长春大步走进了花船的偏厅内,果然见到了肖尔,只见他左拥右抱着烟花女子寻欢作乐着。
“出去!都出去!”陆长春冲上前去将肖尔身边的两个烟花女子都给推出了门外。
肖尔猛然站起身来,不解道:“陆兄,你怎么了?我们到花船不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吗?你怎么叫她们都出去?那我们还玩什么?”
陆长春慌张道:“寻欢作乐?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寻欢作乐!”
肖尔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前些天在公堂上我们不是一口咬定是刘佩蓉杀死了你爹吗?那应该再过几天刘佩蓉就可以被斩首了,你还担心什么?”
陆长春挑眉道:“你以为知府大人都是白痴吗?他们已经发现了端倪,准备将你带回去严加审问。”
肖尔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诧异道:“什么?要带我回去严加审问?”
陆长春点头道:“对,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肖尔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原来是这样,你是害怕我受不了酷刑,不小心把你杀害你爹的事情给供出来?所以你很担心?”
陆长春不由谨慎道:“你小点儿声,要是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肖尔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既然你做都已经做了,那你还害怕什么?”
“我…,肖尔,你知道我不是有意要杀害我爹的,那只是一个意外。”陆长春反问道:“再说那个栽赃嫁祸的主意也是你帮我出的,我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肖尔皱眉道:“对,是我给你出的主意没错,但是杀你爹的人是你,可并不是我,一切与我无干系的。”
陆长春不禁怒道:“肖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要过河拆桥吧?”
肖尔干笑道:“过河拆桥?怎么会呢?只是我这个帮你出谋划策的军师好像捞到的好处也太少了吧?你说是不是啊?”
陆长春走向前去揪起肖尔的衣衫,挑眉怒道:“少?肖尔!我已经把我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供你吃喝嫖赌,难道还少吗?”
肖尔别开陆长春的双手,冷冷道:“陆长春,你可别忘了,我救得可是你的命啊,要不现在坐在牢里的人不会是刘佩蓉,而应该是你!或者现在你已经被斩头了!”
陆长春厉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多亏了你,但是你在我这里捞的钱还少吗?你不觉得你有些得寸进尺了吗!”
“得寸进尺?”肖尔冷冷一笑道:“陆长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肖尔也明着跟你说了吧,我看上了你们陆家的传家宝,你要是将它直接转送给我的话,我一定会守口如瓶,对你的事情以后无论对谁也是只字不提!若你不依我说的做,那我就很难保证不会在喝醉酒的时候,或者在知府大人的威逼利诱下不把你做的事情给说出去。”
陆长春厉声道:“你!肖尔你敢!别忘了这件事情你也有份的,是你当初出的这个主意!要不我早就去衙门自首了!也不会连累佩蓉她在牢里面受苦。”
“你现在知道心疼你娘子刘佩蓉了?当初你不是也巴不得她做你的替罪羔羊吗!陆长春,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想过自首吗?在我给你出主意的时候你虽然犹豫过,但你最后还不是答应了吗?”肖尔笑道:“还有我是给你出过主意,但我顶多也只是一个从犯而已,知府大人最多打我几十大板,我就可以自由了,而你呢,等待你的一定是斩立决!”
“你!”陆长春揪起肖尔的衣衫,骂道:“肖尔,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迷上赌钱,是你,都是你!你才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诱惑我的!”
肖尔摆开陆长春的手,将他向后推了一下,冷冷道:“我诱惑你?陆长春你也太会推脱责任了吧?你说的没错,当初是我非要拉你去的明浩赌坊,可是若你真的不想赌,谁还能够逼得了你吗!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你要真是白的,就算把你丢在墨里面你照样是白的,可你不是!”
“你!”陆长春怔怔的愣在那里,肖尔说的并没有错,是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所有才泥足深陷。
“陆长春!你信不信我肖尔现在就去衙门那里告发你,将你谋害你爹的事情始末告诉知府大人。”说着他大步迈向门外,但还是在门前驻下脚步,回头冷冷道:“我这只脚能不能迈得出这偏厅,全看你一句话,说!那传家宝,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陆长春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我给你。”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钱财乃是身外物嘛!你的命可是比它值钱得多,是不?”肖尔大步走了回来,笑道:“陆兄,我们还是好兄弟的,来,我们兄弟俩喝酒。”
“好,喝酒。”陆长春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来,他趁肖尔醉意稍浓之际拿出银针毫不犹豫的刺在了肖尔的天池穴上,许久他摸了一下肖尔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没有呼吸之后,便将他的尸体悄悄地从船上给扔了下去。
凌枫朗声道:“陆长春,既然案情的始末你已经都如实说出,那你现在可知错?可认罪?”
陆长春低头无力道:“我认,梁大人,您真厉害,可以那么快就怀疑到我的身上,还上演了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我输了,输得口服心服。”
“不是我厉害,是你自己先露出了马脚,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怀疑到你的身上,你根本就不是做坏人的料,所以你注定要输。”凌枫挥手道:“冯师爷,让陆长春画押吧。”
“是的,大人。”冯谦将陆长春所犯的累累罪行所书的状纸拿到了陆长春的面前。
“相公,你…”
刘佩蓉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长春便握起笔毅然在罪状纸的下面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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