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刚刚那个刺客在临死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字,是柳什么?”凌枫思虑了一下,恍然道:“柳下欢?”
“对!一定是他,他一直都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就想要派刺客来杀我?莫非那次在鬼客栈也是他所指使的?”凌枫握紧拳头,恨恨道:“只可惜没有证据!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就不信你柳下欢你会连一点儿马脚都不露出来!”
黑夜始终都是要过去的,清晨凌枫大步迈出了房间,新的一天理应有一个新的开始。【】
“大人,您没事吧?”冯谦急赶过来,说道:“我听说昨晚有刺客前来行刺。”
“我没事,那几个刺客都已经死了。”凌枫问道:“对了,冯谦,肖尔他有下落了吗?”
冯谦摇头叹道:“没有,我们在苏州城内便贴通缉令也没有找到肖尔,整个苏州城也都快要被我们给翻过来了,可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他。”
凌枫紧蹙眉头道:“找不到他?难道他还真的从人间蒸发了?就算被人给杀了,也该找得到尸首才是。”
冯谦欣然道:“虽然我们找不到肖尔的下落,但是我们在外面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肖尔经常喜欢去明浩赌坊里面赌钱。”
“赌钱?他也喜欢赌钱?”凌枫不禁揣测道:“那他在公堂上说的话也不足以为信,他的人品都有问题,难保是在有些人的威逼利诱下,信口开河,胡乱栽赃!”
“报告!大人!”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赶过来,说道:“肖尔已经找到了!但是他死了!”
“什么?”凌枫挥手道:“你马上带我去案发现场!”
“是,大人!”
凌枫跟冯谦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熊湾河,只见那里用草席裹着一具男尸,凌枫大步迈了过去,下令道:“把它打开!”
衙役将草席打开,只见肖尔仰躺在草席上,双眼凸出,额头还有四肢裸露的部分都变得发白,很明显这就是被河水浸泡时间过久的缘故,要想查明他的死因,必须要找仵作来,凌枫忙道:“速去传仵作来!为肖尔验尸,查明其死因!”
冯谦嚅嚅道:“大人,徐仵作他家里有事,所以今早便告假返乡了?”
“什么?现在刚好用他的时候,他居然告假返乡?”凌枫叹道:“好吧,既然徐仵作不在,那就让我就来当一次仵作吧。”
“大人,您要亲自验?可是…”冯谦没有将后半部分的话说出来,显然他是怀疑凌枫的能力。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会验尸的,每个人都是从不知到知,循循渐进的。”凌枫暗暗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可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宋慈断案的,名侦探柯南,还有福尔摩斯我也都看过的,怎么也该懂一些的。”
说做就做,凌枫蹲下身来将肖尔身上的衣服除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只见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处伤痕,不禁疑道:“奇怪?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处伤痕,难道是他自己溺水身亡的?”
冯谦说道:“这熊湾河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涨潮,昨天恰逢涨潮之期,他可能是因为突然涨潮,所以来不及闪躲,才被卷入河水里的。”
“会有这么巧吗?”凌枫站起身来,朗声道:“是谁第一个发现这个人的?”
“是他,”一个衙役跑过来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身着蓑衣,渔夫打扮的男子道:“何来福,你过来,大人叫你!”
何来福快步跑上前来,赔笑道:“大人,您叫我?”
凌枫直接道:“是你第一个发现肖尔尸体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怎样的?”
何来福回忆道:“那个时候我刚刚把我的小船划到岸边,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在河水里似乎漂着什么东西,于是我就走过去将他捞起来,结果我一看居然是济世堂里的伙计肖尔。”
凌枫挑眉道:“你也知道他是肖尔?这么说你不是刚刚才认识他的?你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
何来福点头道:“正是!大人,肖尔可是赌场里面出了名的赌鬼,而且是逢赌必输!”
“逢赌必输?”凌枫挥手道:“好,你下去吧。”
何来福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凌枫不禁道:“你怎么还不走?有问题?”
何来福憨憨一笑道:“大人,那小的就直说了。”
“直说无妨!”凌枫以为何来福会说出一些有益的线索,岂知他道:“大人,那告示上不是写,谁发现肖尔,就赏银五十两的吗?那我在河边发现了肖尔的尸体,是不是也应该把该给的赏银…”
“原来你是想要银子?”凌枫不禁道:“冯谦,你在全城张贴通缉令的时候还悬赏了?”
冯谦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表情,道:“嗯,大人,我…”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凌枫拍了一下冯谦的肩膀,笑道:“你做的好!记得下次悬赏的时候直接写一百两,这样才会有人更踊跃的提供有利的线索。”
“大人,冯谦明白!”
凌枫挥手道:“带他去库房领取五十两赏银!”
“是,大人!”
凌枫再次回到案发现场,他看着肖尔的尸体,说道:“肖尔,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因为溺水而死亡的,一定是有人想要谋杀你。”
看着肖尔的尸体,凌枫冥想了很久,恍然道:“我想到了,如果肖尔是溺水死亡的,那么他在临死的时候一定会极力挣扎,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所以他一定会喝下很多的水。”
凌枫用力去压肖尔的肚子,可是却没有见到他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来,不禁疑道:“他的肚子里没有水,那他一定是被人杀死之后再抛尸河中的,那杀他的人会是谁呢?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儿呢?为什么他的身上找不到伤口?”
那日在公堂上肖尔说他亲眼看见刘佩蓉买的是砒霜,而刘佩蓉却矢口否认,现在肖尔已遭人灭口,那就说明他说的全都是假的,是谁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他呢?是陆长春?
冯谦跑过来道:“大人,您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凌枫站起身来,说道:“冯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试着往反方向想一下呢?为什么肖尔会突然死亡?他又为什么会在公堂上跟陆长春共执一词,他们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刘佩蓉杀死的陆中山呢?”
冯谦不禁揣测道:“这?莫非是…”
凌枫抢白道:“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是暗中早有勾结,冯谦,你记不记得那日在公堂上钱无敌对陆长春说过明浩赌坊,既然肖尔也是明浩赌坊的常客,那他们俩一定早就认识,而且是很铁的赌友!”
冯谦不禁诧异道:“大人,您是说陆长春杀死了他的亲爹,可是这怎么可能?他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念父子之情吗?”
凌枫挑眉道:“怎么不可能!当他迷上赌博的时候,就足以迷失他的心智!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翻本,一旦陷入其中,必是无法自拔!”
冯谦嚅嚅道:“可是这一次只是大人您的猜测,我们没有证据,如今所以的矛头都指向刘佩蓉一个人,好像跟陆长春无半点儿瓜葛的。”
凌枫幽幽道:“冯谦,你忘了吗?在陆中山的房间里的那个衣柜其实是一个可以通往外面的秘密通道,这件事情我问过刘佩蓉,她并不知情,看来只有陆家人才知道,而陆中山就只有陆长春这么一个儿子,所以陆家的秘密也不会再有外人知道,陆老太太的耳朵有些聋,所以即使当天陆长春跟他的爹之间发生过冲突,也不会有人听见,而刘佩蓉却远在厨房,她是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
“大人,您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差人将他带回来,严加审问!”说着冯谦便要转身离开。
凌枫摆摆手道:“屈打成招,未免不可服众,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不打自招!”
冯谦急道:“什么办法?”
“这个?”凌枫神秘一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先去会会陆长春,然后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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