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明,星尽隐,烛光萦绕的房间里凌枫跟月儿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夜色,凌枫说道:“月儿,很晚了,你早点儿睡吧。【】”
“我还不想睡。”月儿俏皮的一笑,撒娇道:“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好吗?我听完故事后就会乖乖睡觉的。”
凌枫诧异的看着月儿,难道小孩子都是喜欢听故事的吗?遂蹙眉道:“讲故事?你还要听故事才睡?”
月儿点头道:“是啊,哥哥你以前就经常给我讲故事的,讲一个好吗?我保证听了之后一定乖乖睡觉的。”
原来以前梁文天还有给妹妹讲故事的习惯,凌枫无奈的点点头道:“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的名字就叫美人鱼。”
月儿不解道:“美人鱼?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鱼吗?那鱼是不是长的很美啊?”
“是啊,当然长得很美,要不怎么会叫美人鱼呢,月儿,你听我讲下去。”凌枫接着道:“在很遥远的一个海边,那里的海水很蓝很蓝,在海水的深处住着一个漂亮的美人鱼,没有人曾经见过她的样子,只知道她长得很美,有一次她贪玩去浅水滩去玩,结果遇上潮水她就被冲到了岸上,这个时候有一个长的很英俊潇洒的王子在海边行走,他发现了美人鱼于是便将她又给重新放回了水里面,自那一刻起,美人鱼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王子,她很喜欢王子,可惜她每次化成人形的时间都很短,只要到了岸上不久就会现出鱼形。”
月儿果然是个天真的孩子,很快便将自己融入到故事里面,她急道:“那她要怎么办呢?”
凌枫笑道:“后来呢,她找到了无所不能的巫婆,那巫婆对她说,要想保持人形的时间变长,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拔下身上的鳞片,每拔下一片鱼鳞就可以多维持一个时辰。”
月儿又道:“那她答应了吗?”
凌枫点点头接着道:“美人鱼为了能够见到王子向他表达爱慕之情,于是拔下了身上的第一片鱼鳞,刚开始的时候会很痛,可是当她想到能见到期待已久的王子,一切的痛苦便烟消云散,后来她如愿见到了王子,王子对美人鱼也是一见倾心并想要纳她为王后,可惜好景不长,后来王子还是发现了她本来的面目竟是一条鲤鱼,于是下令士兵们将其诛杀祭天,美人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所爱的人居然要杀她,她心痛欲绝,因为身上的鳞片已经所剩无几,海水她也回不去了,最后她愤恨的化成了一座雕像远远地看着王子的宫殿。”
“那个王子怎么可以这样呢?”月儿蹙眉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还会在乎她是人还是鱼吗?”
“这只是一个故事。”凌枫轻轻一笑,淡淡道:“好了,故事讲完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去睡觉了。”
“嗯,我这就乖乖的睡觉。”月儿乖乖的躺了下来,微闭上双眼,凌枫为她拉了一下被子,将蜡烛吹熄走了出去。
明天凌枫便要离开这里回到苏州,于是他又来到了梁尉青的房间,说道:“爹,我明天一早就要赶回苏州了。”
“早点儿回去也好,免得平生变故。”梁尉青问道:“月儿呢?”
凌枫答道:“我刚刚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才乖乖睡了。”
梁尉青蹙眉道:“那你跟他说你明天要回苏州吗?”
“我还没跟她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不过我写了一封书信,等爹你交给她,她自然就会明白。”说着凌枫便将书信交到梁尉青的手里。
梁尉青接过书信,叹道:“这样也好,要不她一定会哭着不让你走的,对了,天儿,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凌枫摆摆手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需要一匹快马助我早日回到苏州。”
梁尉青笑道:“看来你的心里的确很挂念那位姑娘,好,如果那姑娘也愿意嫁给你的话,你就娶她回来吧,早点儿为我们梁家添丁生子。”
凌枫本想解释,但一想还是算了,这只是一个承诺,等救出韩花舞之后一切还是会回归到原点,桥归桥,路归路的。
梁尉青长叹了一口气,方道:“天儿,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月儿,记住她可是你唯一的亲人。”
凌枫诧异的看着梁尉青,难道他想要拼死进谏吗?急道:“爹,你不会是…”
“天儿,你不用担心我,生死无非只是浮云,做官者若不能为圣上铲除奸佞,不能为喊冤者伸冤,这官又当之何用!”梁尉青嘱咐道:“记得回到苏州之后要好好为官,做事要十分谨慎,我听说蔡京的儿子蔡鋆最近到了杭州任职,苏州跟杭州相隔不远,你们难免会有所接触,记得到时候留一个心,别被人给算计了。”
凌枫点头坚定道:“嗯,爹,我知道,凡事我一定会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好了,很晚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嗯,爹,您也早点儿休息。”凌枫走出去在院子里小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房间,他在床上静躺着,思虑着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清楚地知道历史发展的轨迹,不久之后方腊、宋江便会起义,到时候徽宗定会听从蔡京等人的话派兵前去平乱镇压,那时候金人便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天下间一定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他更清楚地知道现在是谁人当权谁人得志,历史应该不会提前,高俅、童贯、蔡京等人不会提早死去,他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能力在这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乱世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凌枫便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他洗漱穿衣之后便悄悄来到了月儿的房间外,轻推开门看见月儿还在熟睡,遂轻声道:“月儿,哥哥要走了,你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默默地祝福之后,凌枫轻轻关上了门,他径直走出了尚书府,看见门外站着的小厮牵着一匹黑色的马,而梁尉青就站在跟前。
人每到一个地方难免都会产生一些情感,所以离别总是伤感的,再多的话也难以表达心里的离别之情,梁尉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一下凌枫的肩膀,嘱咐道:“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切记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凌枫踩着马镫跃上了马,当他看到梁尉青满头苍白的头发,不禁为他感到担心,不知道这一走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只是关切道:“爹,你多保重。”
梁尉青摆摆手道:“天儿,早点儿走吧。”
“嗯。”凌枫回眸留恋的看了一眼尚书府,喝道:“驾驾!”马儿飞快的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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